东方晴见静怡郡主如此,忙给静怡郡主端了茶:“母亲且息怒,妹妹还小,不懂事,母亲且喝口茶略坐一坐,我去瞧瞧妹妹。”
东方晴那么懂事,静怡郡主自然是应允的。
东方晴掀开帘子去了东厢房,东方雪已经换了衣裳,坐在那里垂泪,绿果则是在一边劝着,说着安慰的话,看到东方晴进来,忙给东方晴请安,东方雪则是看了一眼东方晴,背过了身子,未理东方晴。
东方晴并不生气,对着绿果莞尔一笑:“你先出去,我和你们家小姐有话说。”
绿果应着,给东方晴上了茶,退了出去。
东方晴端起了茶杯,轻轻吹着上面的茶叶沫子,没有半句寒暄的就开了口:“你和高轩去小船上,是想要让他帮你做什么?”
“你。”东方雪错愕,随即反应过来,慌着否认:“没有什么,我是被他骗了去。”
东方晴冷笑:“你虽愚蠢,我竟不知道你会蠢到这种地步?我今日既来见你,就是想听你说句实话。”
东方雪气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东方晴竟把她当成了敌人,而自己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东北晴这张脸就有一种想要毁掉这一切的冲动。
“我能对他说什么,想必我不说,你也会猜到。”东方雪冷笑着,忽然换了一幅口吻:“姐姐,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为何一直要害我。”
东方晴听东方雪这样说,呵呵一笑:“我如何能害你?是我让你偷偷的换了衣服去见高轩的吗?是我让你半夜去琉璃馆吗?是我让你答应了和高轩定亲吗?是我让你和高轩在小船上私会吗?一切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东方晴的话毫不留情,一下下打在东方雪的脸上,东方雪则是一直叫嚷着:“都是你,是你夺了我的位置,让我生下来就是庶女,不被人重视。”
东方晴不管东方雪怎么想,提高了声音道:“倒是你,那把扇子是怎么回事?你和高轩现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想必也会知道那‘重迟’二字是谁的字吧?”
东方雪本以为做的隐蔽,没想到东方晴却是知道,呢喃道:“你怎么会知道?那扇子呢?”
“自然还在我的手里,我想那刺绣的手法虽然复杂,应该也不难查出是谁绣的吧,你若听话便罢,若是不听话......”东方晴的语气蔑视,盯着东方雪的眼神像是盯着一只蝼蚁。
东方雪只觉得自己在东方晴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恼羞成怒,把刚才在小船上没有来得及对高轩说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你不是问我想要对高轩说什么吗?我告诉你。你那么高高在上,我要让高轩毁了你,他在咱们府里读书,一定很容易就把你毁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装贤良淑德,你只会比我的名声更差,被人踩在泥里,到时候我看谁还能看得上你,我让你去给高轩做妾,一生一世活在我的手下。”
东方晴听了禁不住想笑,这一世,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冤枉东方雪,她现在处于劣势,尚想着要怎样的算计自己,若是得意了,怕自己难逃前世的命运。
“你真是有这份自信。我也感到荣幸,为了毁我,你竟舍得用名誉来换。”
东方雪现在只想着大家都亲眼看见自己和高轩在水中的事情了,怕是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索性和东方晴彻底撕破了脸:“东方晴,你现在莫得意,高轩是状元之才,假以时日必高中榜首,可是那宁晖却是个人冷心冷的,又有个容嘉郡主和你抢,怕是做宁晖的妾都轮不到你,到时候我看你该当如何。”
东方晴已经问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话,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和东方雪吵架,若是诅咒能够让一个人受伤的话,她前世也不会如此悲惨,东方晴喝了一口茶,待东方雪住了口方道:“到底是姐妹一场,你虽未把我当姐姐,我却把你当做妹妹,奉劝你一句,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一条路就是赶快嫁给高轩,否则,我毫不怀疑你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不知道为何,东方雪突然就想到今日在如意馆听到的侵猪笼的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东方晴将最后一口茶喝尽,整了整衣襟,出了东厢房的门。
静怡郡主尚等在正房里,见东方晴走了出来,忙问道:“怎么样?可受了委屈?”
东方晴微笑:“哪里能受什么委屈,雪儿一直对女儿很是尊敬的,母亲,我已经给雪儿建议,让雪儿以最快的时间嫁给高举人。”
“嫁人吗?”静怡郡主犹豫,她觉得东方雪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一定要被送到庙里去的,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情,还想风风光光的嫁人,真真是打东方府的面子。
东方晴看出了静怡郡主的犹豫,拿手帕子擦了眼角道:“母亲。晴儿和妹妹毕竟是一个父亲,身体里有一半的血都是一样的,若是这样让雪姐儿了却残生,女儿也不情愿。”
静怡郡主戚戚然:“你这孩子,我是担心她这样的名声影响了你。”
“母亲竟可放心。晴儿可是皇上夸赞过的人,自然不怕别人说的。”一副小孩子的得意样子,逗得静怡郡主心情好了几分。
这时候,门外一个婆子婆子慌慌张张的来报:“相爷来了。”
东方晴忙扶着静怡郡主迎出了门,东方德已经跨进了院子,仍然穿着一身朝服,官帽被身后跟着的祥子捧在怀里,显然是刚下朝就赶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来的人慌慌张张的也没有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