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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罗晋人黑着脸坐在炕沿上,半响才用手指着嫣儿道:“你呀!你怎么能对你祖母动手!这要是传出去了我看你如何嫁人,如何自处。”
罗晋人气的捶胸顿足,都不愿多看嫣儿一眼。
嫣儿心中一阵刺痛,若非父亲无能,事情也不至于此,遂冷笑道:“我名声好不好倒也是无妨的,只是做女儿的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看着母亲受屈辱。您既然不肯替母亲出头,旁的话也就别说了,说多了只会让女儿为难。”
罗晋人被女儿说的哑口无言,唯有叹气的份儿,良久才道:“你这次是痛快了,可方才你祖母也说了,定要去请你几个叔伯过来。说你眼里没人,没上没下没大没小,这次怕是我也拦不住了。”
几句话说的林氏一惊,忙止了泪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要是都请来了嫣丫头可就没活路了,定会挨顿好打。这事儿由我而起,我去找娘赔不是去。”
慌的林氏就要下地去找婆婆求情,嫣儿急忙拦在了前头,一脸平静的道:“您就别操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家里人也是讲理的,难不成一个个都跟祖母似的?您就只管放心吧!若是您现在去求情,她定会把气都撒在您身上,女儿看不过去,又要和她闹,到时候只怕会闹的更厉害了。”
林氏听了愕然,却又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安慰了母亲,嫣儿和锦儿便各自回了房中。
嫣儿拖着满身疲惫推门而入,却见刘金莲正坐在炕沿上盯着自己看,嘴角还挂着一抹得意,冷笑道:“哎吆喂!这不是打了自己个儿祖母的花木兰吗。瞧瞧这身威风。果然是别人比不过的。”
嫣儿冲刘金莲瞪了一眼,并不想与她计较,遂径自关了门坐在了炕沿上,一边脱鞋袜一边冷语道:“你不在你床上坐着,跑我炕沿上做什么?难不成这里有金子不成。”
刘金莲也不答言,只是冷笑着从炕沿上站起身来,又回身对着嫣儿道:“没想到像你这样聪明的人竟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你千方百计的防着我和我娘,可你瞧瞧你那祖母,那才是包藏祸心的人。你今儿打了她。就依着她那样的性子,你想她能放过你吗?我还真是想看上一场好戏呢!”
嫣儿气的浑身乱颤,祖母不给自己做脸。果然连这样的驱虫蚂蚁都要欺负自己。停了半响,方冲着刘金莲啐了一口道:“就你也配说这些话,你和你娘的那点子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单说今日之事,若不是你娘偷听我们的谈话,我祖母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你也别在我面前嚼蛆。我只说一句,别忘了头顶上还有三尺神灵看着呢,小心背地里坏事做多了遭天谴。”
嫣儿说完话便赌气和衣躺下,不去理会刘金莲。
刘金莲本要发作,见嫣儿已侧脸躺下,心中无趣。也便回身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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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嫣儿几乎未合眼,直到天明时分才打了个盹。
次日清晨。嫣儿几乎有些支撑不住,勉强起身洗脸梳头,还未出房门,便听到院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声而来的似是几位年长的长辈,还听到女眷说话的声音。
嫣儿心下一怔。果然是祖母请来了救兵,为她做主。家事还是被她渲染成了一场战争。一场只准赢不准输的战争。
嫣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上一世我连死都能面对,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不过就是几个长辈罢了!他们心再毒辣还能毒辣过博远侯府的那些女人们去?
正想着,耳后却传来一声令人厌烦的冷笑声,一听便是刘金莲的。刘金莲正对着镜子梳着头发,梳子划过发丝似乎都闻见一股子得意的气息:“哼!怎么样,还是被我说中了吧!瞧瞧你祖母,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呀!天才亮就把人给请过来了,只怕昨夜她肯定都未曾合眼吧!心里想着今日如何置你于死地。”
嫣儿心下失落却依旧还击道:“就算被我祖母打死,那也好过被你们这些蛆虫咬死。”
说着便摔门而出,留下一脸怒气的刘金莲独自一人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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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母的房中站着许多人,有嫣儿的几个伯伯和叔叔,还有祖母的妹妹郭姨奶奶,郭姨奶奶正坐在炕沿上陪着罗母说话,几个女眷也站在炕沿边上嘘寒问暖。
林氏也站在当地,怀中搂着锦儿,一句话不敢说,知道这些人必定是为了昨晚之事。
果然,罗母躺在炕上,装作一脸病怏怏的样子,哎吆连天的叫个不停,口内说道:“我不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竟被自己的亲孙女给打了,这若是说出去我可如何见人。”一语未了,便又开始哭天抢地。
“你们可都是那小蹄子的长辈,如今她如此眼里没人,你们可要好好处置。”
郭姨奶奶素来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气,加这几年对林氏的态度也是一天不似一天,想来这嫣儿也是被逼急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郭姨奶奶虽心里这样想,可也不敢说出口来,毕竟眼前躺着的可是自己的亲姐姐,这样年纪挨了打也是怪臊得慌。
张氏正殷勤的倒着茶水,努力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来,处处都想将林氏比下去。
嫣儿站在门口处听到祖母说的这番话,心中不由一冷,果然连半点情分都没有了。
撩帘而入,十几双眼睛都齐齐的投向了嫣儿。
罗母更是眼内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