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佩儿的眼中满是兴奋,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嫣儿点了点头:“你喜欢叔叔吗?”
“喜欢,叔叔其实是个好人。”佩儿开始替夏孜墨辩护起来,弄的嫣儿更是心酸,若不是他欺骗在先,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
正想着,却听身后传来了足音,转身,李暮生已经笑着站在了圆门上。
“爹爹!”佩儿看到李暮生,立刻从嫣儿的怀中窜了出去,往李暮生怀中扑了过去。
李暮生满身阳光的味道,已经笑着将佩儿举过了头,又是亲又是逗弄:“想爹爹了没?”
“想了”佩儿回答的毫不犹豫,他与李暮生的感情让嫣儿都嫉妒。
“恩!真是爹爹的乖儿子,来亲一个!”李暮生笑的神采飞扬,佩儿虽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他却给了他所有的父爱。
佩儿飞快的在李暮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一下子扑在了李暮生的怀中,似是害羞一般。
“你回来了!”嫣儿浅笑,已经走上前来“这一路可顺利?见过父亲和母亲了吗?”
“顺利,只是这一路颠簸的紧,身子有些乏了!爹娘那边我都去过了,他们正准备饭菜呢,叫我过来先看看你,说是这些日子你为了镇子上的瘟疫病人,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觉了。”
李暮生看着嫣儿有些憔悴的面颊,很是心疼,一手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嫣儿的手,眼中掩饰疼惜:“你瘦了!”
嫣儿有些羞赧,迅速的抽回了手,躲避道:“你一路上也累了,我去给你准备水洗脸洗脚,你先在屋里歇会吧!等饭好了我叫你。”
言毕,嫣儿立刻从李暮生的怀中接过了佩儿:“佩儿,你爹爹累了,你先跟着娘,让你爹爹休息会。”
佩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嫣儿便先抱着佩儿去给李暮生打水了。
李暮生看着嫣儿的背影,又想起了她与夏孜墨见过面的事情来,心中一阵阵的不自在起来。正想着,却见管家陈叔从府外进来,急急忙忙的往前走。
“陈叔,你走那么快是有急事?”李暮生叫住了管家。
陈叔忙停下了脚步,回身请了安道:“门外有人找夫人,说是从药香府来的,想见夫人一面。”
李暮生“哦”了一声,心道:“这药香府的人怎么会来?她们不是早就和嫣儿没有来往了吗?况且当年还是药香夫人利用嫣儿在先,怎么还有脸派人来!”
李暮生不知道药香夫人已经去了的事情,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伤害嫣儿,便对着管家道:“不必叫夫人了,我去瞧瞧。”
一径走到府门口,秀菊正在门口踱着步。自打那日药香夫人去了,她便一直守在府内处理夫人的身后事。处理完了这才急忙来给嫣儿送信。
等了许久,却见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样子许是嫣儿的夫婿的。
“是你找嫣儿?”李暮生看了一眼秀菊,询问道。
“是!我原来是在药香府内伺候嫣儿妹妹的,如今受了我家夫人之托,特意来给妹妹送份信,烦劳您叫她出来一趟,我要亲手交给她才行。”
李暮生心里一怔,亲手交给嫣儿,看来这信十分的重要。
他从来都不管嫣儿的隐私,但是今日先是遇见了夏孜墨,后又看到个送信的,心中不免会往一处想。
说白了他还是嫉妒,还是吃醋。
“嫣儿身子不便出门,这些日子她日夜操劳瘟疫之事,如今正静养呢!你把信给我,我替你交给她吧!”
李暮生伸出了手,想要拿到信。
秀菊十分的迟疑,不肯将信递给李暮生。药香夫人临终前可是交代她一定要将信亲手叫给嫣儿,如今给了外人,纵然是嫣儿的夫婿,她心里也不踏实。
李暮生见秀菊不肯给,心里越发觉得信有问题,遂不悦道:“怎么?你不信我?我可是嫣儿的丈夫,难道还会看她的信不成?”
不待秀菊反应,李暮生顺势从秀菊手中拿过了信,见信封上并无火漆封蜡。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封口,这就送了过来。
“你去吧!我会给她的!”李暮生说着便转身进了门去,也不管满脸错愕的秀菊。
“这事儿不许和夫人说!”李暮生不忘向陈叔交代一句,怕他说出去叫嫣儿知道。
陈叔是个明白人,自然是点头答应。
李暮生拿了信揣在了怀中一径回了房中,嫣儿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
“你怎么才来?水都快凉了!”嫣儿绞了个帕子递了过来。
李暮生犹豫一下,立刻接过帕子道:“我方才内急,去了趟茅厕,让你等急了。”
嫣儿没说话,只是等李暮生擦了脸,又端来了洗脚盆放在了床边上,地上还放着一双干净的鞋袜:“快洗洗脚吧!这一路上脚肯定也乏了!地上有干净的鞋袜,你换上!我先去帮娘做饭,饭好了我来叫你吃饭。”
嫣儿是个贤妻,毋庸置疑。
“行!你快去吧!”李暮生摆了摆手,让嫣儿赶紧去。
待嫣儿走后,李暮生才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信来。看着信封,李暮生有些犹豫要不要打开,道德上他是不想打开,可心里却又有个声音让他打开,看看到底是谁写给嫣儿的信,内容是什么!
几番煎熬和折磨,那份信也被他揣回去,又拿出来,终于他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信的字迹是工整的小楷字,一看便是出自于女人的首笔,再看落款,果然是药香夫人。
看了内容,李暮生心却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