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叶琼玉知道杜副管家无法回答,叶琼玉也知道,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效忠于他的,与其和一个将死之人浪费时间,还不如做点其他的。
叶琼玉没有等着杜副管家非要说话。
站直了身,叶琼玉亲切地问道:“各位,二皇孙殿下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小的明白,……”。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叶琼又道,更用眼神扫视四周,
“陈某谨遵二皇孙殿下钧旨,叶公子有何吩咐,陈某一定竭尽全力”。最关键,最压抑的时候,还是这陈掌柜有眼色,立刻鞠躬,对叶琼玉唯命是听。
叶琼玉微微一笑,又像是没有听到此人说话一样,等着其他人说话,
既然这是二皇孙殿下的意思,那就是朝廷的意思,杜家的辉煌是朝廷给的,他们哪儿有不遵从的道理?尽管心里有许多不愿意,依然唯唯诺诺的表示,从现在开始,为叶公子马首是瞻,只待杜重将杀害杜长卿的凶手揪出。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代这个职务了!”
叶琼玉脸上虽然没有带多大的笑意,但心里已经笑开了花,那得意的样子,使他更加的趾高气昂。
“杜副管家,请把广袤府所有的钥匙拿来,我要过目账册!”
“这个?”
叶琼玉开口便要看帐册,
杜副管家面有难色,这些账目可是广袤府的机密呀,
杜副管家只犹豫了一下,
“难道,你要违背二皇孙殿下的钧旨吗?”
叶琼玉凤目一扬,看向杜副管家,他的目光,非常的犀利,
“不敢,不敢,……”。
杜副管家唯唯诺诺着,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公然对抗叶琼玉,叶琼玉拿着二皇孙殿下的钧旨,犹如圣旨一般,谁敢得罪?
杜副管家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
这钥匙,便是帐房的钥匙,
杜副管家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刀奴毫不客气,一瘸一拐的拿过来,叶琼玉又心清气爽一般,不顾他人感受,不顾他人想法,说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今天是叶某第一天暂代广袤府生意,我准备,到晚上,九山城最大的酒楼,摆下筵宴,……”。
“叶公子……”。
叶琼玉洋洋得意的说着,有人打断了他,
“何事?”
“老当家新逝,广袤府的生意滞停了好几天,很多药农送来草药,并没有支付他们银两,叶公子刚刚上位,广袤府终于有了主心骨,工作繁忙,是以,恕老朽不能参加宴会了?”
“是啊是啊,余下的事还有很多,真的分身乏术呀,……”。
……
前者一句事多事忙,不能参加酒席,后者纷纷响应,
“真是不识抬举!”
叶琼玉在心里暗骂,
无怪这些掌柜不想去参加酒席,
杜长卿新死,杜家对他们不薄,余情未冷,就要大吃大喝,实在是对逝者的不尊重,而叶琼玉就是要这样做,他倒要看看,能响应他的人有几人,
结果,除了一个犹犹豫豫的陈掌柜,其他人,几乎都是异口同声,
“呵呵……”。
叶琼玉尴尬的笑了一下,不得不说道:“是晚生欠周到了,……”。
既然所有人都不和他去喝酒,叶琼玉也要找一个台阶下,叶琼玉彬彬有礼的一点头,算是有礼,接着说道:“杜世伯新殁,正是我等缅怀悲痛之时,我竟然说出了吃酒庆贺的话,真是罪该万死,真是罪该万死,……”。
叶琼玉万分抱歉着,接着又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先去忙吧!”
“我等告退!”
“告退!”
……
众掌柜纷纷拱手,散乱的离开会议厅,
“可恶!”
不多久,会议厅的掌柜都离开了,只剩下了叶琼玉主仆,叶琼玉气得踢脚,
“爷,虽然那些掌柜都是老顽固,钥匙在我们手中,他们翻不起大浪,我们要做的是徐徐图之,还怕没有听话的吗?”
刀奴说罢,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同时,叶琼玉也笑了,
……
虽然没有得到漕路运输图,但最终,叶琼玉得到了广袤府的帐册,有了这些账册,叶琼玉就能知道,杜家每年在全国各地输送的药材是多少,像叶琼玉如此有心机的人,他才不会关心民生,他看重的是运往边疆的药材数量,
这也是二皇孙看重的地方。
叶琼玉坐在桌案前,喝着茶水儿,嗅着熏香,在广袤府依然如此的讲究,叶琼玉看着这些账目,小到几斤几两和药材名称,大到交接的人物都知道是谁,叶琼玉又不得不佩服,杜家做帐,真是博大精细。
只不过,叶琼玉还是觉得很遗憾,
有了这些账目,叶琼玉便能知道杜家都是和谁做生意,有着这些账目,叶琼玉才能知道杜家一年能赚多少银子,看着这些让人震撼的数字,叶琼玉知道二皇孙为什么非要夺取广袤府的原因了。
“漕路运输图啊漕路运输图”。
然而,没有漕路运输图,就无法不用押运药材的人,
叶琼玉有些犯愁,终归没有自己人掌控的好,
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下来,
“爷,今天忙了一天,该回府休息了,……”。
“怎么,天黑了吗?”
叶琼玉忍不住抬起头,看看窗外,外面黑洞洞,帐房已经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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