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因为温差而形成的汽雾将车内的世界包裹在一片白茫茫的朦胧中。
仰头躺着的施旎亦是泪眼朦胧,陈振炎伸在空中的手犹豫了会,轻轻摘落她眼角的泪珠的时候,她睁开双眼,一片黯然浮于眼睑。
“怎么了?”他声音有些嘶哑,眼底的担忧一目了然,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勾起下巴低头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般。
“我怕我现在只是在做梦,梦醒之后,你又会消失不见……”思念是指尖的凉和心底的痛,他指尖的温度会不会只是她的错觉,转瞬又是冰凉?
无声的沉默。
陈振炎深邃如潭的眼底,有许多看不懂的元素,哪怕是心在滴血,他也总是表现得波澜不惊。
另一手抚她湿漉漉的头发摩挲着,他其实很想承诺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直留在她身边,可是,人生就是有太多的“不得以”,逼得他只能无声的沉默。
施旎眼底的黯然转变成了愠怒,陈振炎的双手同时一滞。
他以为她下一步会愤然将他一把从自己身上推开,但是,出乎意外的是,她没有这么做。
确切的说,她非但没有推开他,反正伸手纤细的双手,摸索着解开他风衣的扣子,一个二个,然后是衬衫,当她的小手毫不犹豫的拉向他腰间的皮带时,陈振炎终于从惊愕中苏醒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施旎……”
然后眼睁睁看着施旎突然反手抓起他的这只手臂,放在嘴边狠狠地咬了下来,钻心的疼痛瞬间击中了他。疼得他呲牙咧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他越是无声,她越是咬得紧,直到一滴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落下来。入口的腥咸才让她反应过来般,松开了牙,张开嘴巴想要说话的时候。一滴血落下来正好滴在自己的胸口。
再看陈振炎的手臂早已血肉模糊。两排深壑般的齿印呈现在她眼前,那是她刚刚头脑发晕时的杰作。
施旎错愕的望着这个狰狞的伤口,一时之间脑际一片空白。她回想着自己刚刚愚蠢之极的行动。
再看看陈振炎不着丝缕的上身,一袭白玉般晶莹的肌肤,一身凹凸有致且适可而止的肌肉跃入眼帘。
两朵酡红瞬间开在她脸上,呆愣愣地。支支吾吾了半晌,“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词穷中,其实,她还想抵赖说,不是她干的。但介于车内除了他们俩,连只苍蝇也没有,她没有找到可是嫁祸的对象。
然后紧紧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不要看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脑中自动形成了一组景象:某人刚刚恼羞成怒。扒了陈振炎上半身的的衣服之后,又妄图继续扒了人家的下半身的掩饰物,然后,遭到对方的反抗制止之后,越发恼羞成怒,随机露出恶女的本质,变本加厉地、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
闭着眼睛,屏着呼吸,其实她很想继续装死,前提是,如果陈振炎没有倾身过来退去她那身,湿透之去紧紧贴着皮肤的衣服的话。
其实,她还想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继续一动不动的躲在那里,提前是,如果陈振炎没有用他撩人的舌尖在她耳后轻轻游弋,带来一丝丝触电般颤栗的话。
可是,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已经挺身闯入,毫无防备的身体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一阵强烈的战栗伴随着久远却又熟悉的触感,立即像病毒一样朝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她猛地睁开双眼,他完美如雕刻般的俊脸就在她的头顶上方,琉璃般璀璨的眼底此刻幽深如潭,让人忍不住沉陷其中。
恍惚间,她只感觉自己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飞蛾,拼尽所有的朝着火光前行,而陈振炎就是她心头那盏不灭的灯火。明明知道他身体四周散发出来的灸热灼烧可能令她化为灰烬,她还是横冲直撞,头也不回的扑了进去。
窗外的雨依飘飘扬扬的挥洒着,秋雨如烟如雾,像是在窗外挂了一层天然的帘子,窗内的一方旖旎,始终被这场风雨隔在帘子里。
直到下午,他们才来到陈振炎给那个车主指定的酒店停车场,那位大叔一看到自己的车子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竟然不相信似的的揉了揉眼睛。
直到施旎跨下车,朝他用力挥挥手,他才算咧开嘴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
寒暄了几句,然后开开心心的打着自己的车,乐不巅的走了。
施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大叔居然那么好说话,居然都没有追究这件事情,莫非还是陈振炎的那个xxx厅长跟我共事过,起作用了?
因为这些话起陈振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很好笑的样子,于是她站在酒店外面的花坛边上,一个人咯咯咯的大笑起来,也不管来来往往那一双双看宠物一样犀利的眼睛。
直到陈振炎冲她白了好几个眼神,又问她到底笑够了没有,她才抿嘴角说:“我饿了。”
然后,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向他介绍起杭州的美食来,
如比最传统的杭帮菜。
杭州的饮食文化历史悠久,一直以来被称作天堂美食之府。
杭帮菜源远流长,兼收山水之灵秀,博采各大菜系之所长,是中国八大菜系之一浙菜的江南一帜。选料时鲜、制作精细、原汁原味、清淡适口是其最大特点。
杭州地处江南水乡,气候温和,饮食口味喜食鱼虾,菜肴历来注重原汁原味,讲究南北口味交融,烹饪时轻油腻轻调料,口感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