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出师不利，凌智楠算是体会到了。
江振辉有意无意的轻笑着，并不把他的一脸强硬放在眼里，对他提出的所谓换人的要求更是嗤之以鼻。
“江氏不会一些无聊的理由，去解雇任何一个职员，”江振辉谈笑风生的语气，不怒自威，“更不会因为一个没诚意的合作客户破坏公司上下一团和气，再说，”他提高了嗓音，掷地有声，“也不缺有诚意的合作伙伴！”
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凌智楠无言回击，嘴角抽了半天，只点头连问：“好，好，好，这就是你们的合作诚意？”
他还是不相信，江振辉会为了那个微不足道死丫头，而放弃跟凌庄之间的长期合作，这不是他们江家人的风格。
就算是江老这样的人物，他再看不惯凌庄，再瞧不起凌永成，还是没有拒绝合作，必竟在商言商，一切都以牟利为主。
况且，还有凌智欣这一层的关系。
“看来，智欣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
凌智楠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想借此提醒对方，他的妹妹凌智欣才是他江振辉的正牌女友。
“什么意思？”江振辉厌恶得斜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母亲之所以一直不同意自己的婚事，就是因为女友不体面的出生。
现在看来，母亲是对的，有这样的亲家真是不齿。
“你自己心里明白，”凌智楠想到昨晚庄旖说的话，讪讪地说道，“智欣对你来说还不如那个穷酸内地女人。”
“相信，智欣绝对不知道你这个要求吧？”江振辉心下冷笑，“她做事，一向都不像庄凌的风格。”刻意地把风格两字提高了分贝。
凌智楠气得就要转身离开。
“不送，”江振辉不动声色的补充道，“我想这也不会是伯父的要求吧？”
他太了解凌永成，唯利是图是他的本性，提这种莫名其妙要求，去报复一个无名小女孩，只会是他凌智楠自己的主意。
果然，凌智楠闻言，立即停下脚步。
声音隐忍得从鼻腔里发出，“算你狠！”
施旎蹦哒着走进江氏的大门，她刚从皇后像广场回来，那边的几位广告位需要重新设计。从昨晚，陈振炎送她回家起，她心情就格外舒畅。
刚回公司，便看到渣男凌智楠顶着一张涨得跟猪肝似的臭脸，悻悻然地从电梯口出来。
施旎一个激灵，连忙闪身一拐，就拐进了总监室。
陈振炎正在填头看文件，见门被忽然打开，他抬眸望去。
一对上他冷峻的双眸，施旎就有些喉干，脑子也跟着嗡嗡起来。
“有事？”他用眼神寻问。
她皱眉，表示没看懂。
他无语得摇了摇头。
她眉头扭成一团，表示还是不明白。
他扶额，继续埋头。
施旎苦恼地睨他，腮帮鼓在一边。
蹑着手脚准备撤退，期间还差点碰了一只大花瓶。好在抢救及时，没倒，吓出一身冷汗。
刚把脚抬空，陈振炎吁叹着斜了她一眼，伸手去看腕表。
“饿了吧，去吃饭。”
“嗯。”她含糊。
他站起身来，施旎本能的倒退了几步。
“……”满头黑线的他迈步而过。
餐厅只有一个方向，施旎就一直远远地跟在他后面，保持三米的距离。
心下嘀咕着，平时几步就到，今天怎么就要走这么多时间。
走着走着，后背被猛得一把拎起，蓦然抬头，跃入眼帘的是光滑如镜的大理石柱子，再过二公分，她就能贴上去当壁画了。
“都在想什么？”头顶凛冽的声线，她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
他的手还抓着她的毛衣领子，施旎整个人就像只被吊起来的木偶娃娃。
期间，三三两两走过的同事们都对他们投以注目礼。
施旎可怜巴巴的望了他们一眼，在看看餐厅就在眼前，肚子很不争气地咕了声。
“施旎，醋排骨。”近来，那个吴彼得总会在吃饭时粘上来一起用餐，都害得她好几次没吃饱过。
吴彼得对她笑嘻嘻的表情，一碰上陈振炎冰棱般的眼神，瞬间焉萎。
低敬了声：“总监。”就走开了。
“还傻站着干嘛，不饿吗？”
拜托，总监大人，是你一直拎着不放手，好不好！
肚子又咕了声，对他表示抗议。
十分钟后……
施旎对着餐盘里香喷喷的糖醋排骨一阵感慨。
半天夹上一块正要往嘴里送，一道冷峻的目光斜过来。
“啪”到嘴的排骨滚去跟地板亲密接触了。
有个笑声，让全个餐厅瞬间安静起来，一笑倾城没有，倾了全餐厅的女人还是做到了。
那个男子嘴角攒笑，正是她的冷面上司。
“吃饱了么？”
才扒进几口饭的施旎可怜兮兮的抬首，仰望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子。
最后看了看盘中没怎么动的糖醋排骨，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呃。”
“吃饱了，就跟我一块出去。”他轻飘飘地说。
“去哪？”咽下嘴里的东西，施旎含糊的问。
“到了就知道了。”陈振炎不容质疑的口吻，迫使她从座位上站起身，跟着走出餐厅。
进入电梯，再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他走路无声，却快得出奇，施旎只能一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
到达他的路虎车前，施旎本想好好喘口气缓劲，他一个斜眼过来，差点害她翻白眼。
见他进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