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梦昙探望过栀子后,她沒有立即回寅辰宫,而是去了蘅安宫,她也要再去看看秋棠,那个刚被废掉的王后。.-
秋棠被废之后,被禁足于蘅安宫,蘅安宫‘门’口有‘侍’卫值守,不能随意放人进去,梦昙倒也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于是,她示意宫‘女’‘玉’仙上去打点,‘玉’仙递给值守‘侍’卫一人一大笔钱,说:“‘侍’卫大哥,良人就是想來跟蘅安宫里的主子叙叙旧,不会有事的,以后还请多关照。”
‘侍’卫们想着也沒多大点事,掂量着这么大袋钱,也就让梦昙以及宫‘女’进去了。
梦昙來到蘅安宫里,见到了秋棠,此时的秋棠,已经除去了王后的凤钗首饰,只是随意的挽着青丝,脸上也只施着淡淡的妆容,非常素净,到也有种别样的风华。
梦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秋棠,只好说:“给姐姐请安。”
“梦昙,对现在的我,你就沒必要行礼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梦昙怎么敢呢。不管怎样,姐姐名讳梦昙自是不敢的。姐姐也只是一时失利,凭姐姐的品貌地位,日后必定还能东山再起。”
秋棠笑了,说:“谢谢你來看我,梦昙,现在也就你还能想起我來。”
“姐姐这几日可还好。”
“倒也好好,我本來也喜欢独处,呆在这旧日的宫里,安安静静的,少有人來往,我倒也心境。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扶苏,自从他出生,沒有一刻不在我身边,现在我们母子却分隔两地,我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每当想起扶苏,我便睡不好。”
“姐姐,我刚刚去了紫微殿,在那儿见到扶苏了呢。”
“是吗。那扶苏怎么样了。”
“白栀子带着他,两个人感情好得不得了,所以姐姐就放心好了,就安心养着肚子里的这个,不管怎样,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呢。”梦昙的话虽表面上是在安慰秋棠,却实则在刺‘激’秋棠。
“是吗。扶苏难道不想我。他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一直都只亲近我的。”秋棠感到不安。
“姐姐,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容易忘记,就算他想你,那边的哄哄,拿好处逗逗,小孩子一下子就忘记了,久而久之,他也会忘记亲娘呢。”
秋棠紧张起來,“不,扶苏是我的儿子,他只亲近我的,我不能让他忘记我,梦昙,你帮我个忙,你去带扶苏來见我一面。”
“好的,姐姐,你沒必要紧张,下次我去紫微殿的时候,就趁机带扶苏來见你。”
“梦昙,要尽快,我真的好想见扶苏,你一定要尽快带他來见我。”
梦昙答应着,又聊了一会儿,然后走了。徒留下秋棠一个人在那独自紧张着、忧愁着。
。。
第二日下午,梦昙就带着高笙去了紫微殿,此时秦王政已经回來。
“高笙,给父王请安。”
此时的高笙已经两岁多,非常开朗,立即就叫:“给父王请安。”
这也勾起了秦王政的父爱,俯下身來抱起高笙,逗乐着他玩了一会儿。梦昙看着此情此景,心里隐藏着的‘欲’念燃烧了起來,她也想要搏一搏,同样是儿子,她为什么要放弃。
扶苏和高笙在宫‘女’的陪伴下一边玩去了,而秦王政、栀子、梦昙则在房间里聊天。
梦昙说:“臣妾看着长公子跟夫人在一起,变得开朗了,长公子过去总感觉有点拘谨。”
栀子说:“也是因为以前秋棠对扶苏比较严格吧,我对扶苏会比较放纵一些,也不知道这样对扶苏好不好。”
听她们的话,秦王政不禁想起自己黑‘色’的童年,那是长达八年沒有多少欢乐的日子,太压抑太痛苦,于是他说:“小孩子,关键的问題要管好,比如品‘性’,其它的就少管点,让他快乐成长比较好。”
栀子非常认同,沒想到,在这一块,她和他倒是想法一致的,于是她说:“我同意。”
“陛下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琴瑟和谐。”梦昙违心地说着这句话。
一时间,三人无语,三人的关系实则有点尴尬,秦王政也着实不喜欢这种和‘女’人聊家常的感觉。
此时,梦昙便趁机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夫人,是否该让长公子去见见秋棠姊呢。臣妾想着秋棠姊肯能会很想念长公子。”
秦王政说:“先让她在蘅安宫一个人好好反省,她现在禁足在蘅安宫中,扶苏在那呆着也不自由。况且,扶苏过去一直都在她身边带着,都不怎么亲近我,现在正好在我身边带带。”
栀子忙接话说:“我也理解秋棠姊的心情,过段时间还是送扶苏去见见他母亲吧。”虽然舍不得,但也是沒办法的事。
“可以带他去见见,但是扶苏必须在紫微殿里生活。”这是秦王政的意思,他其实也有一点‘私’心,是为了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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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昙从紫微殿出來后,叫宫‘女’把高笙先带回寅辰宫去,而她自己则悄悄來到了蘅安宫。秋棠一见梦昙來了,立即拉住梦昙的手,“梦昙,怎么样了。扶苏呢。”
“姐姐,你别急,听我慢慢讲。”
于是二人坐下,梦昙方才慢悠悠地说:“姐姐,我今天去紫微殿,又见到了扶苏,他并不是很开心呢。”
“一定是有什么事。你有沒有问扶苏为什么。”
“姐姐,陛下在呢,我也不好问。”
“扶苏向來在我身边长大,跟他父王也不亲近,他有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