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栀子摇摇头.表示不知.
华阳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今日朝廷中传來消息.大王欲封秋棠为后.”
栀子一听.略微感到震惊.她想起前日秋棠找她说的话來.昨夜秦王政沒回微殿.沒想到今天就立后了.
栀子虽然觉得秋棠的确应该成为王后.但是这事真的來临的时候.她却恍惚间觉得一阵难受.或许在意的并不是王后这个头衔.而是: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封了她为王后.难道在他的心中.自己也是不配成为他的王后的.甚至是无足轻重到连知晓的必要都沒有.
她越想心底越是难受.
华阳太后看到栀子表情的变化.想着她也是在意王后这个位置的.在宫里.又有哪个女人不向往这尊荣的位置呢.于是.华阳太后说道:“栀子.你也不要太忧愁.在沒举行正式的册封仪式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栀子方才从纠结中清醒过來.“不.太后.我不打算争.秋棠本应成为王后.而且陛下也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认为这样很好.”
“哀家听得出.你的语气里明明带着不甘.别清高了.放手去争夺.哀家告诉你.王后不仅是一种尊荣.更是君王对你的爱的象征.只有王后才是王的妻.想当年.哀家也沒有孩子.可是先王力排众议也要封哀家为后.要知道.先王有子嗣的夫人可不少.可他宁愿让我收养子嗣.也不封其他夫人为后.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栀子.你也可以做到的.”
“不.我不在乎.我也不愿去争.”
“你看你这别扭的心态.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哀家的话的.希望明白的时候不要太晚.”
……
栀子辞别了华阳太后.走在回微殿的路上.心底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纠结.她明明是支持秋棠为后的.为摆脱困扰.她暗暗进行心理暗示:沒错.我是支持秋棠的.不要再多想.
栀子回到微殿.也沒心思编舞了.坐在暖里.按了几下琴弦.也觉得沒意思.她感到无力.就一个人躺倒卧榻上去休息去了.
一直到晚上.也沒见他回來.栀子越发抑郁起來.心想:对这件事情.他连告诉都不会告诉自己了吗.
更令她苦恼的是:他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前些日子才跋山涉水亲自跑到边境去抓自己回來.刚刚回來却又这般冷落自己.他这样忽冷忽热、令人捉摸不透的感情着实令人感到气愤.
她越想越睡不着.起身抱了个琵琶.斜倚在卧榻上弹起琵琶來.一直弹到深夜.
第二日.栀子起來精神也不好.正慵懒地对镜梳妆.这时.宫女报茜草公主來了.栀子方才有了点精神.每当这种时候.她最想跟茜草说话.
茜草进來了.第一句话就说:“栀子.我听我爹说.陛下准备封秋棠为后.”
栀子点点头.
“真是出人意料.那你怎么办.”
“一点也不出人意料.是个人都会认为秋棠适合做王后.”
“沒错.按照世俗的观点是这样.外人也肯定会这样选.但是.我一直认为陛下不是按照常理的人.他也一向对世俗的观念不屑一顾.我以为他肯定会选立你啊.”
“哪有.而且.就算抛却其它不谈.光谈感情.我也不一定比得上秋棠.他与秋棠过去也是有过很深的情的.我和他的其他女人一样.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时的宠爱而已.”
“不对.我感觉.他对你的感情是特别的.陛下会这么做可能也是迫于压力.因为朝中势力都倒向秋棠那边呢.只有蒙恬、王贲、李斯三个无足轻重的人支持你.说到底.你还是吃亏在沒有子嗣的问題上.而秋棠.她拥有长公子这个最大的筹码.”
“算了.茜草.别谈这个问題了.我已经烦了.”
“好的好的.不谈不谈.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如果你需要我.我会鼎力支持你的.”
“不必了.我不想争.我只想离开这微殿.我不想天天围着他转.我好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活着.我只想为我自己而活.”
“我喜欢这句‘为自己而活’.何必在意这些束缚人的虚名.走.我带你走.出去潇洒一回.为自己而活.”
“好.”栀子爽快地答应.
她带着一种放纵的心态跟着茜草走了.
茜草带着栀子再次溜出了王宫.
“想去哪里呢.”在车上.茜草问道.
“我们离开咸阳.出去游山玩水吧.”
“好主意.”
于是.茜草命车夫向城外走.马车快马加鞭.从西门离开了咸阳城.马车在山上蜿蜒的道路上奔驰着.此时正是孟春.山上的林木正生出新叶.翠绿欲滴.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她们两个就凑在车窗旁.观赏着外面的景色.和煦的春风徐徐吹來.吹得她们心情十分惬意.
突然间.她们发现在小路边的树林间.有一座格调十分清雅的院子.
“茜草.那座院子好清雅.我们进去看看吧.”
“嗯.”
于是.茜草命车夫停下來.她们两个下车去.穿过一条青石板铺成的林荫小道.來到那座院子前.见篱笆围成的院落中.有一座两层式的楼房.楼前的摆满了酒坛.二楼的屋檐上垂挂着一面旗子.上面用秦篆写着一个“酒”字.而二楼的门匾上写着“世外酒馆”.
“原來是酒馆.世外酒馆.这名字好奇特.”栀子说.
“栀子.你会喝酒的吧.”
“不太会.”
“我记得去年在桃花会上你喝过酒的哦.走.我们进去喝几杯.”
“不了.等下喝醉了不好.”
“你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是出來潇洒的.难道你连这个胆子也沒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