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松不高兴:“妈!你吃煎饼就吃煎饼,带着跑那去显摆什么?我和木木总共就烙这么点,还留着晚上吃呢。”
“你别管。”白玉环依旧笑眯眯地说,“是木木他爸要,不是我要。”
柯暮霭点点头:“行啊,咱们孝敬爸爸妈妈是应该的,你别吵。不过煎饼不够那么多,我这里有上好的肉丸子,妈你在这等一会,我把丸子炸出来你给他们端去。”
“你还会炸丸子啊?”白玉环有些惊喜,“好好好,我就在这等着,不过你得快点炸,你爸那个人得脾气你知道,送去晚了他又该骂街了。”
柯暮霭立刻开始和面,让景云松刷过倒油,牛肉馅是早就剁好的,调料也都方里了,面也醒好了,柯暮霭又剁了一块猪肉进去,这会添加了各种调料,活在一起,等油锅烧开,用汤匙舀起一团放进去,炸成丸子。
他先炸了一部分,捞出来,重新炸第二遍,装在盆里交给白玉环:“妈你拿过去吃吧。”
白玉环心满意足,端着丸子盆走了,到了小卖铺给大家分食:“你儿子可真能耐,这丸子炸的,枣红色,外焦里嫩,味道也好,我就炸不出来。”
丸子的香气充满整个堂屋,所有人的肚子都咕噜噜响起来,纷纷伸手过来抓,咬上一口,又酥又香,满嘴流油。
吃完一小盆,他们还跟柯永利要,柯永利吝啬的毛病又上来了,自家的东西,怎么能这么便宜别人?于是摆手拒绝:“吃点就得了啊,我儿子做点东西那么容易呢,你们一个个当叔叔当大爷的,从来没给我过我儿子钱吧?过年给你们行个礼,你们都一毛不拔,这些年也没吃过你们一根菜叶子,你们这会好意思一个劲在这吃丸子么?”
他这话说得就很不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开始犯浑,不过他这群狐朋狗友自然都不在意:“看老二你说的,今年你儿子在给我拜年,我给他包个红包!”
“这可是你说的!等大年初一我就带着他挨个去你们家行礼,我看谁要是不给,我就把他家玻璃给他砸了……碰!”
这丸子吃着很香,满嘴淌油,过了会,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响,一阵阵便意袭来,玩牌的还努力夹紧|屁|股,看热闹的已经开始跑厕所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大家骂骂咧咧,“老二,怎么都开始闹肚子了,卧槽,肠子拧劲那么疼,哎呦呦,不行了不行了,我牌先扣在这,谁也不许动,哎哟……我|操|他奶奶!”一个个全都捂着肚子跑厕所,连柯永利和白玉环都不例外。
连跑了几次厕所,谁都玩不下去了,大家一起冲柯永利嚷:“你们家的丸子有问题,把我们都吃的食物中毒了,柯老二,这事你得负责。”
“负你奶奶个|腿!”柯永利正没好气,“没看见我也闹肚子了吗?马勒戈壁的!让我负责,老子让你吃的?你|他|妈|自己塞完|屁|眼|子,又跟我碰瓷,刚才吃的时候怎么不|逼|逼|呢?我|操|你们|妈的!都给我滚王八犊子!”
把众人骂跑,柯永利越想越气,白玉环察言观色,小心地添加油醋:“我先前去拿煎饼,结果木木说煎饼不多了,现炸了丸子给我,想是他小孩子家心里头舍不得,在丸子里下了手脚。”
“操|他|奶奶的!跟他那破鞋妈一个德行!我今天不把他黄子打出来……”他说着就要去找柯暮霭算账,刚迈出两步,便意又来,赶紧又跑厕所,气势汹汹地告诉白玉环,“你去,去把那个小|逼|崽子给我拎过来!”
白玉环忍着腹痛,跑来找柯暮霭,结果发现柯暮霭和景云松也在蹲厕所,不等她问话便说:“妈,那丸子不能吃,我们俩才吃了几个,就开始拉肚子,哎哟,可疼了,妈,你快去卫生所买点痢特灵,再不吃药我们俩就要把肠子拉出来了!”
白玉环傻眼了:“你们俩也都闹肚子了?”
“是啊。”柯暮霭皱着脸从厕所里走出来,“上星期剩下的一碗红烧肉,我没舍得扔,就都剁碎了掺到了丸子里面,没想到,哎呦,吃完就开始拉肚子,不行,我还得回去拉,妈呀,你快去买痢特灵啊,我和松松腿都没有劲了,再拉几回,就要掉进厕所里去了!”
白玉环赶紧去卫生所买痢特灵,这药一百片一小瓶,普通人家吃不了这么多,大夫就拆开来卖,三分钱一片,白玉环买了三十片,给两个小孩留下十五片,剩下的带回去跟柯永利吃。
等她走了,柯暮霭冷笑着提上裤子从厕所里走出来。
景云松担忧:“木木,咱们都当着我妈的面吃了药,不会有事吧?”
“有什么事啊?大不了干燥,咱俩多吃点大罗卜就好了!”他看着景云松,“松松,我也给你妈弄坏肚子了,你会不会恨我?”
景云松摇头:“这些钱都是你辛辛苦苦卖蘑菇挣来的,他们一毛不拔,一手不伸,白吃我们两个小孩的,吃两个也就罢了,还张口就要二十卷煎饼,我呸!没给他们吃耗子药就不错了,不过是馊了的红烧肉……木木,那肉是你故意放馊的吧?我记得你可珍惜粮食了,别说肉了,就连一碗饭也没有糟践过。”
柯暮霭和他推门进屋:“咱们买了这么多好东西,依照我爸那好吃懒做的性格,肯定要白吃白拿的,都给他们了,咱们俩吃什么?那红烧肉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要东西吃呢!”
两人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每人又啃了一个煎饼,然后把门锁好,景云松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