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一番话咄咄逼人,把唐四儿是骂得是目瞪口呆。这何家小子平时年了吧唧的,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毒了,是了,这都是跟林小寒学的,她身边的人受她影响,一个个都便得嘴巴厉害起来,动不动都扣大帽子。
看着旁边村民不善的目光,唐四儿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不,不是,唉,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净给人乱安罪名呢?”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看看,如果不是因为你不好好排队捣乱,就这会儿功夫,十几个人都登记完了。你这不是耽误我们办事吗,耽误我们办事不仅耽误了乡亲们的时间,而且耽误了春晖义学的修建。如果不能及时完工,你难道想我们清河村被县令大人责怪吗?”何牧振振有辞。
周围的人深以为有理,都对唐四儿投来谴责的目光。有些人不耐烦地道:“不想干就走,我们村这么多人,不缺你一个,赶紧的,我还得回家干活呢。”
“走就走,谁稀罕啊!”唐四儿见自己犯了众怒,只好扔下一句话,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天八文钱,这义学修建怎么也得二十天,这就是一百六十文,对我们农家人来说可不算少。又是在家门口边干活,还当天结算工钱。不仅如此,各位为义学的修建立下功劳,所有来上学的人都会感谢我们,感谢我们清河村人。这是名利双收的事,傻子才不稀罕呢!”何牧一边替人登记一边大声说道。
看着外面的人变得井然有序起来,小寒抿着嘴笑了,真是孺子可教也。以后自己可以少操心了,话说她其实骨子里真是一个挺懒的人。
陆陆续续地不断有村民来登记,从中午一直到下午,才登记完毕。立夏和何牧才松了一口气,才有功夫闲下来喝口水。
小寒适时递上泡好的菊花茶,递给何牧时低声地道谢:“刚才多亏你了,谢谢。”
“就算我不说,立夏也有办法应对,不过我要是在一边光坐着不说话,某人就要责怪我太没用了。”何牧开玩笑地道。
其实他说的某人是指何牧,但小寒却误会了,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小寒脸微微有点发热,嗔道:“当然了,朋友就是要在关键时刻冲上去顶刀子的,这才叫真正的朋友。”
“对啊,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玩,这么多年来,可谓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所以说,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何牧看着立夏深情地说道,立夏也看着他微笑地点头。
这话,这神情,哎呀,太有歧义了。
“你,你们,哈哈哈……”小寒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连眼泪都出来了。
“姐,你笑什么?什么你,你们的。”春分莫名其妙,立夏和何牧也是面面相觑。
小寒笑了一阵,才停下来,但是还是忍俊不禁地道:“我想起一句话,叫中国好基友,刚才看你们俩,真是基情四射啊!”
中国好激友?激情四射?三个纯情的男孩子都莫名其妙,但看见小寒笑得诡异,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何牧便私底下琢磨着,自己从未听说过,这肯定是她独有的词汇。什么意思呢,等等,她说的是“你们俩,激情四射”,激情,激……
何牧顿时明白了,脸刷地一红,一跺脚,瞪了小寒一眼:“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我走了,回去做饭了!”说完转身就走。
小寒一愣,这感情是生气了,难道他听得懂?不得了,知音啊知音!
“唉,别走啊,你真是我的知音,不如我们再交流交流!”
何牧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心里暗道,才不要做你的知音呢,这丫头,太乱来了。这比乱点鸳鸯谱还不靠谱啊,真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恶趣味,看来我以后得离立夏远点,免得她误会。
“姐,什么知音啊,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告诉我嘛!”春分抓着小寒的手,好奇地问道。
“好,你附耳过来,别让哥哥听见!”小寒笑道。
春分连忙把耳朵凑过来,立夏不好意思过来,但是耳尖却分明动了动。
小寒在春分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不告诉你!”
然后大笑着跑开了。春分气急败坏地追了过去,留下立夏在原地苦笑。这都走了,只好自己拿起拐杖,拄着拐慢腾腾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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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山夫妇前两天就被高仁和派人送了回来,两人屁股上的棒伤还没好,睡觉还只能趴着睡,但是家里又没人伺候,李氏只好忍着痛自己爬起来做饭。
忽听大门外一阵扣门声,而且声音还挺急,李氏只好呲牙咧嘴地直起身,出去开门。
等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柳氏柳八婆。
“大嫂子,什么事啊?”李氏扶着门道,并没有请她进来的意思。
“气死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那林小寒,林家,这会儿,真是尾巴翘上天了,全村人都去巴结他们家了。”柳氏一开口,便语出惊人。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氏惊问道。
“啥?你不知道?”柳氏瞅了她一眼,恍然大悟道,“是了,这几天你们两口子都在家里养伤,没出去,也没人来,当然不知道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