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寒抛出了诱人的条件,村民们纷纷来登记,要去修建义学。大部分都是真心实意来做工的,但总有那么几个刺儿头,没事挑事,说话阴阳怪气的。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排队呢是为了能够更好更快地进行登记,否则一窝蜂都涌上来,万一登漏了人怎么办?乡亲们都是有素质的人,偏偏这里却有几只老鼠在乱串,把好好的队伍给弄乱了。真是一锅老鼠屎,搅坏了一锅汤。谁不愿意排队的就走开,别耽误了乡亲们登记。乡亲们家里都忙着呢,赶快登记完,回去还要干活呢!”立夏不温不火地说道。他和小寒呆久了,也学到了小寒的毒舌。
那人不干了,撸起袖子,挤上前来大声嚷嚷道:“你说谁是老鼠呢?”
“我并没有指名道姓,谁要对号入座,谁就是呗!”立夏毫无惧色地回应道。
“我看你一只腿瘸了,不想跟你计较,怎么,你还想另一只也瘸了么?”
“住手!”林进财大喝一声,挺起胸膛走出来道:“唐四儿,有本事你冲我来,别欺负我儿子!”
唐四儿也不是真想打架,只不过是看林家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顺眼,这会儿见林进财横眉立目的样子,似要来真的,便软了下来,嘴上却不饶人:“怎么,小的不顶用,老的来撑腰了。我说林立夏,你要是主不了事,趁早回去养着吧!这儿人多,别谁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赖在别人头上。”
“啪”地一声巨响,唐四儿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旁边的何牧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唐四儿,修建义学对我们清河村来说是大事,甚至是全镇的大事。连县令大人都密切关注。在这种时候,我们全村人不管是姓唐还是姓林,还是姓何,都应该团结起来。齐心协力把义学修建好,不辜负县令大人对我们清河村的期望。同时也让别村的人看看,我们清河村是好样的。等把义学修建好了,我们清河村势必会扬名全镇。别人只要提起我们清河村,就会竖起大拇指。就连我们出门在外。人家听说我们是清河村人,也都会刮目相看。然而,现在面临这样关键的时刻,你却因个人恩怨,故意来捣乱,你是什么目的?你难道想破坏义学的修建吗?你难道想当清河村乃至整个东琅镇的罪人吗?”
何牧一番话咄咄逼人,把唐四儿是骂得是目瞪口呆。这何家小子平时年了吧唧的,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毒了,是了,这都是跟林小寒学的。她身边的人受她影响,一个个都便得嘴巴厉害起来,动不动都扣大帽子。
看着旁边村民不善的目光,唐四儿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不,不是,唉,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净给人乱安罪名呢?”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看看,如果不是因为你不好好排队捣乱,就这会儿功夫,十几个人都登记完了。你这不是耽误我们办事吗。耽误我们办事不仅耽误了乡亲们的时间,而且耽误了春晖义学的修建。如果不能及时完工,你难道想我们清河村被县令大人责怪吗?”何牧振振有辞。
周围的人深以为有理,都对唐四儿投来谴责的目光。有些人不耐烦地道:“不想干就走。我们村这么多人,不缺你一个,赶紧的,我还得回家干活呢。”
“走就走,谁稀罕啊!”唐四儿见自己犯了众怒,只好扔下一句话。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天八文钱,这义学修建怎么也得二十天,这就是一百六十文,对我们农家人来说可不算少。又是在家门口边干活,还当天结算工钱。不仅如此,各位为义学的修建立下功劳,所有来上学的人都会感谢我们,感谢我们清河村人。这是名利双收的事,傻子才不稀罕呢!”何牧一边替人登记一边大声说道。
看着外面的人变得井然有序起来,小寒抿着嘴笑了,真是孺子可教也。以后自己可以少操心了,话说她其实骨子里真是一个挺懒的人。
陆陆续续地不断有村民来登记,从中午一直到下午,才登记完毕。立夏和何牧才松了一口气,才有功夫闲下来喝口水。
小寒适时递上泡好的菊花茶,递给何牧时低声地道谢:“刚才多亏你了,谢谢。”
“就算我不说,立夏也有办法应对,不过我要是在一边光坐着不说话,某人就要责怪我太没用了。”何牧开玩笑地道。
其实他说的某人是指何牧,但小寒却误会了,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小寒脸微微有点发热,嗔道:“当然了,朋友就是要在关键时刻冲上去顶刀子的,这才叫真正的朋友。”
“对啊,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玩,这么多年来,可谓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所以说,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何牧看着立夏深情地说道,立夏也看着他微笑地点头。
这话,这神情,哎呀,太有歧义了。
“你,你们,哈哈哈……”小寒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连眼泪都出来了。
“姐,你笑什么?什么你,你们的。”春分莫名其妙,立夏和何牧也是面面相觑。
小寒笑了一阵,才停下来,但是还是忍俊不禁地道:“我想起一句话,叫中国好基友,刚才看你们俩,真是基情四射啊!”
中国好激友?激情四射?三个纯情的男孩子都莫名其妙,但看见小寒笑得诡异,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何牧便私底下琢磨着,自己从未听说过,这肯定是她独有的词汇。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