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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听得李婉娘这一通教训,也确实沉思了良久,颇有进益,这是后话。
且说翌日,那阿吉一早果真准时来了。李婉娘准备了一些列尤族人在路上惯常带着的干粮,也就是沙漠里的商旅常会带的馕饼给她吃,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这馕饼并不怎么好吃,硬梆梆的。李婉娘她们都还是撕碎了洒在热汤里,泡了好一会儿才和着汤水吃了。行路之人喜欢带这个,也主要是取它一个保存得长久,放上一年半载的都不会坏掉。实在是是长途行路的必备干粮。
李婉娘他们在这高地上行走了这么些天,除了这些馕饼哪里还有别的食物存下来?
但阿吉似乎是有一种执念,就是外面来的东西都是好的。所以尽管是这种无味坚硬的馕饼,她也吃得香甜。
李婉娘和摇光、杜婆子是在屋里用的早饭。老庄头、老徐师傅和李四郎三人却是在堂屋里就着火塘吃的。
摇光就发现阿吉一来就很关心她们为什么不去堂屋和大家一起吃饭。李婉娘含糊地解释了一通之后,她也不知听没听懂,面上乖觉地没有再说什么,但神情却显明地一直在关注堂屋的动静。
本来吃完早饭之后,杜婆子就要收捡碗盘的,她却抢着去做这些活计。很快摇光就在屋里听见了阿吉在堂屋和李四郎搭讪的声音。
她忍不住和李婉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对此情况有点心知肚明。
摇光是对与她无关的事没有丝毫好奇心,而李婉娘因为不想李四郎过于关注摇光,所以两人虽然各有心思,但对阿吉的小心思都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这样过了几天,摇光在屋里吃了睡,睡了吃,总算是有点把小日子的时候掉的几斤肉长回来的趋势了,脸上开始有了红润的颜色。她自己也觉得在屋里待闷了,想要出去逛逛。
所以这一日,她在房中窥见外面阳光正好。李婉娘和杜婆子又被邀请去了寨主家里。她就想下楼去看看。自她住进这屋子里,就还没有出去过呢。
当她摸索着从那陡峭的木梯上爬下来,走出这栋小楼,刺眼的阳光就晃得她眼花。她却不以为意,反而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那空气中混合着她熟悉的牲口粪便的臭味儿,反而让她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寨子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下地里干活儿去了。摇光就倚在房柱上眺望远处的蓝天白云,任那激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把她浑身的污垢都发散了一般。她心中顿时就升起了一股此间岁月静好,从此永恒的安宁感。
直到她身后的牲口棚传来了一阵马匹的嘶鸣声,摇光才猛地从这种沉浸中清醒过来。
她好奇地转到一楼牲口棚的入口往里面看去,却不防从里面猛地蹦出一个人来。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才发现是老庄头。
她好奇地问道:“庄老您在这里做什么?”
老庄头一边拍着一头一脸的灰土,一边说道:“你不是大好了么,我们也该启程了。我就来逐一检查一下咱们的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别到时候走到半道突然病了,可又得耽误了。”
摇光心中感叹他的细心,又问道:“其他人呢?怎么没看见?”
老庄头答道:“都去山上打猎去啦。这边有两个猎户,说是在山上看见了大熊出没的踪迹,约了大家去捕捉,如果真能捉到,寨里答应分我们一半,也算是为后面的路程存点口粮吧。他们就留了我在寨里检查一下马匹的情况,顺便看住你,其他的人就都跟着去了。”
摇光就打听起后面的路程来,听到老庄头说还要走一个多月才能走出这座高地,心中暗暗咂舌。
老庄头抬头看看日头,对摇光说道:“你也别站在这日头下面晒了,咱们中原可不时兴这里的黑红肤色,还是进屋去吧。”
摇光与老庄头是一早就相处熟了的,如今虽是主仆名分,但在他面前也常当自己是个小辈,如今性子变得开朗了,更就时不时在他面前做出小女儿状撒撒娇。
此时听见他这样调侃自己,就撅了嘴道:“可是我这些天都待在屋里闷坏了,好不容易才出来见见光,你就要赶我回去。”
老庄头其实挺欢喜她现在的性子,遂顺着她的心意,耐心地哄劝道:“你乖乖地跟我回屋里去,我就跟你讲讲这些天发生的一个趣闻,咱们唠唠嗑,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摇光以前常听二郎转述老庄头从外面带回来的各种消息,知道他惯会留意各种杂谈趣闻,而且口才也好。所以听到他这样说,也立刻来了兴致,就跟着老庄头返回了楼上,坐在火塘边听他讲古。
其实也不是讲古,老庄头说的这件趣事,就发生在这几天,那中心人物还是摇光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寨主的女儿阿吉。
这阿吉之前似乎看上了李四郎,一门心思要挑逗他。李四郎虽然涉世未深,却是在大先知那严格的家教里教养出来的。别的没有,但眼界还是高的,那里看得上这个深山里的野丫头,况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娃娃。
他人虽年轻,在这样的事情上却很拉得下脸面,严词呵斥了阿吉几次,差点闹翻了脸。那阿吉也还算是个有眼色的,见在他面前实在讨不到好,也就偃旗息鼓了。
谁知底下的一个三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