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熏了半个多月的药浴,君羽尧的身体恢复地很快,但由于毒素在内脏中停留地太久,身体的各机能还未很好的运转起来,颜朝歌与应然商量后决定以针灸治疗,打通体内的郁结之气。针灸之术讲究熟能生巧,颜朝歌虽也学过皮毛,但实在不敢贸然下手,于是在君羽尧应允后决定,由应然施针,颜朝歌从旁协助。
施针被确定在傍晚熏过药浴之后,颜朝歌仔细地清点着针灸时需要用到的药材,眉头微蹙,仿佛过会儿等待自己的会是一场大战。
“歌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张,等下要施针的人是我,不是你。”应然踏进满是药草味的屋子,轻轻揉了揉颜朝歌的长发道,“上次去蛊你都做到了,还怕针灸吗?”
颜朝歌一边打包一边抬头道:“师傅,这不一样,去蛊只要掌握时机,反应够敏捷就可以,但针灸不同,它讲究的是准确度,一旦扎错穴位……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其实在穴位方面,你掌握的还是不错的,别这么不相信自己。”相对枯燥的辨认药材和背医书,小时候的颜朝歌更喜欢研究人体的穴位,她还常常恶作剧,大胆地对师傅应然下手,但应然又怎会被她小小的作弄耍到,她的手还未接触到应然,就已反被禁锢住了双手,而恶作剧的结果就是——罚扎马步。
“师傅,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眼皮老是跳,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害怕会发生什么。”将最后一包药材包好,颜朝歌伸手抚上跳动的右眼皮,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这是什么预兆吗?
应然瞥了眼神经质的颜朝歌,而后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你那是神经跳,这几天又没睡好吧。”
这几日,颜朝歌除了每天照顾君羽尧,还不忘练习制作琉璃的手法,晚上总是熬到很晚才睡觉,好不容易消退的黑眼圈又浮现了出来:“是这样吗?”颜朝歌半信半疑地望向应然,渐渐松开了右手。
“好了,别乱想了,准备好就把东西都搬去王爷房里吧,药浴差不多该结束了。”应然不再理睬颜朝歌的神经质,又叮嘱了几句后才转身离开道,“我过会儿就来。”
“好的,师傅。”颜朝歌吐了吐舌头,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她深深吸了口气,调节着略显紧张的呼吸。
今夜似乎格外闷热,就连一向凉爽的羽园也感受不到一丝夜风,颜朝歌擦拭额头的汗水,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君羽尧的房间里依然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他披着单衣半躺在床上,眼皮略显沉重:“让你白天不好好休息。”颜朝歌有些抱怨地小声嘟囔着,将药材依次摆放好。听说这几日,君羽尧又跑去书房处理政事了,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这样透支体力,是真不要命了吗?
“颜姑娘,我听见你的话了。”君羽尧眨了眨双眸,微微笑道。
“不管你是不是王爷,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是病人就要好好休息。”颜朝歌并没发现自己的话有些逾距了,但君羽尧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很喜欢她在意自己的模样。
“我知道了,颜大夫,明日我一定在房里好好休息。”君羽尧直了直身体,为了能更好地看清颜朝歌的侧颜道,“颜大夫,针灸什么时候开始?”
“师傅交代了,针灸之前要先替你推拿背脊,让全身放松。”推拿可是颜朝歌最拿得出手的绝活,刚学会那会儿,她整天拉着娘亲柳璟忆做试验,好在颜朝歌手法熟练准确,柳璟忆并没有受多少罪。
“推拿?是颜大夫替我做?”君羽尧整日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中,不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不曾真正放松过。
“恩,放心,我的手法还是很纯正的。”颜朝歌以为君羽尧是怀疑自己的能力,于是有些不悦道,“王爷,麻烦您将上衣脱去吧。”
君羽尧没有发现颜朝歌的异样,只是依言褪去了上衣。虽然颜朝歌早已见过君羽尧裸露的上半身,但如此近距离地欣君羽尧硬朗的背部线条,颜朝歌还是第一次,她悄悄咽了口口水,双眸微微敛起道:“王爷,朝歌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在手心稍许抹上慕容自上向下移动着双手道:“王爷身中寄生已有五年之久,可为何外表看起来并无二异?”
“虽每月都有毒发期,但我会趁着身体无恙时稍作锻炼,身体素质好了,自身应对寄生的能力便提高了。”当然,这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颜朝歌听着,却没有答话,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观察,颜朝歌很清楚君羽尧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若不是长期习武之人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准,但众人眼中的君羽尧却是个不懂武学的文王爷,他是在隐藏什么吗?
“颜姑娘?”察觉到背后的沉默,君羽尧半回过头道,“颜姑娘,你手上的力度变小了。”
“哦……差不多了,王爷的身体已经放松了不少,剩下的就要交给师傅了。”颜朝歌拉回远去的思绪,将视线转向门口道,“师傅,你好慢。”
只见应然背着一个小木箱不急不缓地走进君羽尧的房间,他瞥过君羽尧略显绯红的后背,取出针灸袋在床沿坐下道:“王爷,请放松,我马上替您施针。”油灯早在颜朝歌进屋时便点燃了,应然取下针灸袋中的其中一根银针,微微在火上过了过,而后左手划过君羽尧的背脊,找到了相应的穴位,毫不犹豫地将针扎了下去。
银针入体的瞬间,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