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留下一方纸条,颜朝歌便带着素织锦一起离开了君府,君羽尧望着空荡的房间,熟悉的笔迹,心头划过一丝酸涩——她还是走了,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
“颜姑娘就这样走了?”楚风随着君羽尧走进了房里,他瞥了眼君羽尧手中的纸条,明智地选择不再多言。
“多增派一名隐卫保护她,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她受伤的消息。”自从走进房间,君羽尧的眉头便不曾松开过,他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脸上一贯的笑容早已不见了踪影。
“恩……我知道了,可是王爷,你为何不告诉她……”虽然楚风明白君羽尧心中所想,可这样相互折磨真的好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有我的打算。”君羽尧随口应了声,不再理会楚风,“我进宫了,其他事你处理好。”
“可是……好吧。”君羽尧的倔强脾气楚风很是了解,一旦他作出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楚风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上苍,让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两人快快重归于好,以免自己整天处于低气压的环境中。
由于身体欠佳,君羽尧只能乘坐马车赶往宫中,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项湳城中项日一族旁支趁着族长项日修不在,故意滋事挑衅,引发争端,不论这则消息是否属实,项日修都必须回去了。而当君羽尧赶到御书房时,项日修已经到了,他面色沉重地与君梓谦说着什么,气氛有些压抑。
“皇兄,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何要事?”与项日修打了照面。君羽尧在另一边坐下。
“戚家有行动了。”
“宜儿那边又传来什么消息了吗?”君羽尧虽说依然在调理中,但正事却是一件都没有落下。
“宜儿传来的消息不详,但我和项日猜测,戚家可能会在项日回程的时候动手。”项日宜得到的消息只是戚家要执行一个计划,具体内容就连戚靖恒也只是一知半解,而根据计划进行的时间推测,戚家可能会在项日修回项湳城的途中埋伏。
“若是这样。我会在项日身边多安排些人手。”君羽尧点了点头。想都没想便脱口道。
“不行。”对于君羽尧回话,君梓谦显然有些吃惊,“羽尧?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我没事……”君羽尧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头却早已出卖了他,“既然知道了戚家要行动,我们为何不能提早做好准备?”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商量过,戚靖恒的第一次任务必须以成功收尾。”君梓谦顾虑地多看了君羽尧一眼。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得出些蛛丝马迹。
“这……”经君梓谦一提,君羽尧才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儿。他懊恼地叹了口气,逼迫自己将心思从颜朝歌身上拉回,“我想起来了,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项日遇袭吧?”
“为了将戏做足。只能委屈项日受点皮肉伤,项日,你觉得呢?”君梓谦早已心有成竹。只是这件事还需要隐羽阁的配合。
“受点小伤不碍事,将大鱼吊起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一招苦肉计能替戚靖恒争取到戚盾对他的信任,那也值了。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可是项日晨要怎么办?”项日晨还不过是个孩子,他可经不起刀剑之伤。
“我准备一个人先离开君璃城,只要对外放出消息称我担心项日一族情况,策马先行离开,这理由应该能让人信服。”这么危险的行动当然不能将项日晨卷入,项日修打算将儿子交给颜朝歌,由颜朝歌将他送回项湳城。
“如果我没记错,颜姑娘此次将与墨如笙一起去项湳城吧?项日你是打算与他们兵分两路?”恢复状态后的君羽尧马上跟上了项日修的思路,虽然提到颜朝歌时他略微有些不自然。
项日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不论谁与我一起走,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将晨儿托付给颜姑娘,再派阿笙保护他们,应该能暂时避开麻烦。”若是项日宜没有传出这个消息,项日修此次离开必将是大张旗鼓,但此刻敌在暗我在明,项日修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气焰。
“本想让她远离这些……可惜……”君羽尧的确向颜朝歌隐瞒了一些事实,但他只是为了不让颜朝歌牵涉地更深,但是现在……
“羽尧,你和颜朝歌指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两人不一直好好的?颜朝歌替君羽尧解毒,君羽尧静心休养,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
“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许在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可能不会再理我了。”君羽尧自嘲地笑笑,握着白玉扳指的手松了又紧。
“行了,收拾一下情绪,项日回程的事情你好好吩咐下去,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吗?”君梓谦大致了解地点了点头,在正事面前,他从不马虎,也不会将个人情感带入,这一点是君羽尧无法匹及的。
“是,皇兄,我明白。”执政三年来,君羽尧不曾如此感情用事过,但唯独面对颜朝歌……看来,他对颜朝歌的感情早已陷得不可自拔。
“回去好好准备吧,项日,我们再商讨一下细节。”再留君羽尧也无济于事,君梓谦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了项日修。
君羽尧应了声,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御书房,看来今日一整天,他都要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走出御书房,君羽尧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漫无目的地来到万花园,想要让大脑暂时放空一下,可刚踏上湖心亭的石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