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发疼,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独身一人,到底是怎么走到了现在的境地。
心里难受的同时又有些自责,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在哪里?
莫祎勍听完临墨染这段时间的遭遇,不由得一阵唏嘘。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就算到现在为止,小染儿始终没有跟他提起,那天做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阎门的任务是属于高级机密,除了做任务的人没有人会知道。
任务的难度系数也不算太高,按理说应该完成得十分顺利才对,怎么会出现那么危险的事情。还险些害墨染因此丧命。就连临风,也是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事情发生之后,他们想要调查这些事情背后的操控者时,居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甚至是丝毫的蛛丝马迹也不曾留下。
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环节,是他所不知道的。而小染儿极力的避开这些,到底是在隐藏些什么?
心头充斥着无尽的疑惑,想了又想,他终是开口问了出来:“小染儿,你和临风出任务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头一震,临墨染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莫祎勍。
咬了咬唇,她一脸严肃的问道:“祎勍,倘若阎门之中出现了叛徒,而这个叛徒又与你我交好,你会怎么做?”
此话一出,莫祎勍立刻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果然是有奸细吗,还是他们身边的人,曾经以为要好的朋友。难道是……
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莫祎勍漂亮的丹凤眼中浮上一抹震惊。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的表面功夫,未免也做得太漂亮了些。
这么久的相处,他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他竟然从来没有发现他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甚至在传出小染儿身死的消息后,他力排众议,坚决的跟她完成了冥婚,那一刻,他是从心底里佩服他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足够爱小染儿,可是扪心自问,他却做不到临风这么浓烈,即使是死,也要跟她绑在一起。
可是现在,却被他得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假象。目的是为了隐藏,他早已经心怀不轨的阴暗心理。
看着莫祎勍的情绪转变,临墨染嘴角缓缓浮上一丝嘲讽的笑容,带着一丝愤恨,一抹无力,她缓缓开口:“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这一切的一切的确如你所想的那样。”
“那你的死亡……”莫祎勍紧接着问道。
他和临风虽然平时走的也不算很近,但是同样深爱着临感和浓郁的爱恋。
那种感觉,让他有的时候都萌生退却的心理,不应该是假的才对。
可是为什么明明深爱着她,却在下一刻丧心病狂的伤害她。
这临风,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不折不扣的白眼狼,狼心狗肺的背叛者。
“临风杀了我,我临死前用步步生花重伤了他,因为步步生花之上有特殊毒素的存在,所以他的伤才会十分严重。”临墨染淡淡地解释着,面上一片平静。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内心压抑的愤怒是多么的汹涌澎湃。
这么久以来,一直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要杀了临风为自己报仇,为阎门清理门户。
就算到现在,她始终记得那一夜发生的任何事情。
那狰狞的表情,愤恨的语言,歇斯底里的吼声,无一不再诉说着,他对人生的不满对爹地的愤恨。
甚至在伤害了她之后,说的那些恶心的情话,这一点一滴犹如昨日重现,每每想起,都让她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她内心的失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除她内心深处无尽的愤恨。
“真没想到,临风居然是如此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老门主收他为义子,如此看重他!”莫祎勍听完临墨染的话,一阵咬牙切齿,甚至一改自己平时淡定的脾气,愤怒的的骂道。
漂亮的丹凤眼中,充斥着滔天的怒火,紧握的双拳,抿紧的嘴唇,全身上下不停地叫嚣着报仇。
怪不得他自从墨染离开后,每次来都要叫一杯‘救赎’,然后静静的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杯子,坐到天亮。
想当初他竟然以为他是在用旧物来思念小染儿,没想到却还有这样一层的含义。
可惜的是,他以为摆出一副深情不寿的模样就能抵消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吗,简直可笑。
他怎会知道,堕入地狱的黑翼恶魔,永远没有被救赎的可能。迎接他的下场,除了千刀万剐,就是灰飞烟灭。
听到莫祎勍说起爹地,墨染突然一脸着急地看向他问道:“祎勍,自我出事的这段时间以来,你有没有在阎门听到任何关于爹地的消息?”
莫祎勍闻言,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不停的回想,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
莫祎勍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他看向墨染,一脸严肃的缓缓开口道:“自从老门主主动禅位给临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的身影。只是临是老门主身体不适,出国休养身体去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不见了,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他吗?”临墨染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应该啊,爹地突然在门中消失,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是被临风软禁起来的。难道临风暗中发展的势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