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他双唇微微颤抖,牙关咬得紧紧的,额头的青筋一股一股,已是情绪失控的边缘,眼眸里的痛楚像火一样在炙烤。
而她,则早已失控,如果不是成真还在这里的时候勉强隐忍,她早已爆发了,而此时的爆发,却是势如洪水,无法收拾。
“不要叫我!”她捂住耳朵,泪雨纷飞,“我不要听你说话!陆向北,我恨你!恨莺莺!恨成真!恨伍若水!恨你们每一个人!你们是谁啊!你们凭什么要来搅乱我的生活?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和我无关!我前二十年压根就不认识你们!没招你们没惹你们,你们凭什么要把我拉扯进去?凭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一切?我不管你们谁死了谁活着,我才是最无辜的一个!我才是!”
她声嘶力竭地在车里哭喊,把这么久以来隐忍的痛苦都发泄在这哭喊中,喊完最后一个字,心口却已痛得无法呼吸……
如同被什么揪住了心一样,她双手捧着心,大口地喘着气,只差窒息而死……
“念念!你怎么了?”他迅速下了驾驶室,来到后座她的身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一手搂了她,一手给她揉胸口。
而她,则如避蛇蝎一般惊叫着逃开,声音竟已嘶哑,“别碰我!”
他的手僵止在空中,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一般,他的呼吸里,缺了氧……
双手无力地垂下,纠结的眉间刻满痛楚,他想说话,咽喉却**辣地痛,最终,却问出一句,“念念,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童一念的一颗心在那一刻冻成了冰,事到如今,他心心念念想的还是他和那些人的事吗?只关心她偷听到了什么,却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不想一想怎么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冷笑着流泪,“陆向北!我都听到了!怎么样?没错!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可是,请你换个角色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吗?是你逼我的!有多少次,我哭着求着给你机会,让你说真话,可你呢?就把我当傻瓜耍是不是?有次在车上,我对你说,我只想找一个疼我的真心待我的男子,平凡地过完下半辈子……那次我就给你机会,希望你能对我说真话,你没说;后来,洪灾那次,我放下尊严对你说我从来就没说出来的三个字,我爱你,我坦白了自己的心希望得到你的坦诚,可你还是没说;再后来,在你哥哥墓前,你居然还信誓旦旦地说你所说的话全是实话!陆向北,你是不是当我是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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