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罢早斋,朱清宇一行辞别蒋心佛方丈准备回程。
蒋心佛方丈率文武僧人走下寺院石梯相送。临行,蒋心佛方丈从袖中摸出两个牛皮信封放进朱清宇的手里,道:“这里有我一封家书,烦你到边城后一定送到我妻子冯爱秀。另有三千块钱,拿去在路途上用度。祝你们一路平安!”
朱清宇收下两个信封,低声说道:“老蒋方丈保重,咋晚散步,我们发现紫阳无敌和张小毛的尸首不见了,原因不详。你您今留心点,如若需要,我一定前来。”
蒋心佛方丈先是一惊,但只是一瞬就平静地说道:“万事自有因果报应,顺其自然吧。若真需要朱施主时,我一定打你电话。”
朱清宇招了招手,上车去了。众僧齐唱“阿弥陀佛”,目送朱清宇驾车远去。
朱清宇一路驾车回到边城,没有遇到任何阻扰,因此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就回到了边城保安服务公司。
邓红樱这时还斜躺在床上看一本从报刊亭买来的《知音》杂志,打发无聊的时光。
听见楼下汽车声音,她急忙拉开窗帘一角,看下面的动静。当看到朱清宇从驾驶室里走出来时,鞋子都没穿,就咚咚咚跑下楼去。
一楼的门还没关,朱清宇没敲门就进来了。邓红樱本想上去一个拥抱和热吻,但见后面跟着麻绍兵和洪正,还有赵茂雷、李正风他们都跑出来了,故站在距门口两米处,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微笑。
“朱哥,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金佛送到了吗?有啥新闻给兄弟们讲讲?”一见面,赵茂雷等人就急着问。
“你叫他们两个给讲讲吧,我累了先休息,明天见。”朱清宇说罢,上楼拉着邓红樱上楼去了。
“嘿嘿,才离开两三天,也甭那么着急吧?”赵茂雷追上半截楼梯说道。
朱清宇进了卧室,先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他开了一整天的车,的确太累了。
邓红樱见他这样急着睡觉,心里有些不快,本想要说什么,就忍住了,让他安心休息。
第二天,朱清宇、麻绍兵和洪正都睡到十点钟才起床,他草草洗了个脸,就带上邓红樱、麻绍兵和洪正去找贾佛天。
去之前,他按老蒋提供的电话打了过去,讲了几句后,就开车出发了。
在去金佛寺的车上,蒋心佛就介绍过贾佛天的业绩。贾佛天也是四川人,来边城六年了,购买了边城城北办事处的大部分地皮,又开发了十多万平米的商品房,个人资产上亿,是边城公认的首富。
朱清宇找到了边城地区佛天佑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办公楼。这是幢三楼一底的低层楼房,外墙是嫩黄色的涂料,看去并不扎眼,但是由于楼房在宽大的绿树成荫的院子里,它就成了有钱人家流行的办公、住宅二合一别墅的象征。
丰田越野车开到门口,一名穿着军大衣的四十多岁的汉子拟上来检查证件,但见车子的牌照,就按动自动不锈钢路栏放行。
在门卫的指引下,朱清宇来到了三楼贾佛天的办公室门前。
办公室的门开着,在一张并不宽大的咖啡色的老板桌前,一位五十多岁的光头男子身着灰色长袍,正襟危坐,清瘦的脸上一对浓浓的眉毛自然下垂,鼻梁高挺,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虽然室内没有开灯,但是朱清宇分明看见了他头上的一层浅浅的浮光。
朱清宇敲了一下门,轻轻叫道:“贾总。”
贾佛天似没有听见一样巍然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洪正按捺不住了,他抢上前一步道:“哟,没听见是吗,真他……”
他还未说完,说被朱清宇捂住了他的嘴巴。
几个人在门口继续等着,麻绍兵也有些不耐烦了,他虽不敢说什么,但是表情和洪正一样,愠怒中夹杂着难受。朱清宇看了看邓红樱,这个平时火辣辣的娘们时此却很平静,只不过脸上有一层冷冷的冰霜,难道这是她发怒前的节奏?
朱清宇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更是警告。邓红樱脸上终于由阴转晴,露出了一丝微笑。
足足等了五分钟,贾佛天终于双眼一睁,目光如电直视过来。
朱清宇的肌肉微微一丝颤动,他相信身边的人肯定颤抖了一下。
“啊,来者可是朱总?”贾佛天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将手中一串综色的珠挂在项上,双手伸出,紧握朱清宇的手道:“这趟金佛寺之行辛苦你们了,谢谢你们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请贾总不要客气!”朱清宇答道。
一行人进了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坐定,朱清宇环视四周,只见墙上挂着十多张张名家书写的“佛”字匾额和贾总与国内知名佛教大师、方丈住持的合影,以及各佛教圣地的自然风光。
此时,一位身着旗袍、面容姣美、梳着一条独辮的姑娘进来了,在沙发前面的茶具上操作茶艺,不时露出修长雪白的大腿。一没淡淡的清香飘过来,沙发上的三个男人鼻子嗅了嗅,不知这香味是来自嫩绿的铁观音还是来自眼前的这位美女。
邓红樱见朱清宇一脸的色相,狠狠地在他的背上掐了一爪。朱清宇的嘴巴“咝”的一声,脸上闪现痛苦状。
茶艺美女将几杯碧绿的铁观音恭敬地放在他们面前,然后站在一旁等候。
这个时候贾天佛将自动滚动的老板椅移至朱清宇对面,呷了一口说道:“朱总,我那心佛老哥咋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