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年抬起头,一双眼睛望着纪晓棠。
“阿佑,我了解你。虽然兵不厌诈,但是你将韩克让当做朋友,许诺了他的事,你一定想要做到,否则就会寝食难安。隆庆初年的科场舞弊案,牵连甚多、黑幕重重,若没有恩典,不仅查不出实情,还会害了韩克让。”
似乎是知道祁佑年会说什么,纪晓棠很快又接着说道:“阿佑,内乱虽大部平定,然而北蛮蓄势待发,你也不可能永远留在京中。你护不住韩克让的。”
“晓棠,这些日子,你查了那个案子?”祁佑年问。
而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我也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然而那个时候他也并不在京中,且年纪尚小,且一家子武人,不比读书人关心这样的事。
这件事,侯府似乎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如今见纪晓棠如临大敌的样子,祁佑年立刻就明白了。
祁佑年抬眼看向秦震。
秦震郑重点头。
“阿佑,那件事的黑幕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就算是将我安王府、威武侯府,再将晓棠一家绑在一起,也未必能查到实处,更不要说将真凶缉拿归案,还被冤枉的举子清白。”
祁佑年想了半晌,心中知道纪晓棠夜间来见他就为说这件事,显然其中利害非同小可,也可见纪晓棠的决心。
其实,纪晓棠还是为了他。
就是要的这个恩典,最终受益的,也还是他。
“好。”祁佑年终于点头,“晓棠,求旨赐婚的事,我也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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