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夫饮了几杯酒,渐渐觉得浑身发热,头脑也开始晕乎起来。正值醉与不醉的边缘之时,头脑也是清醒,因此陆德夫大胆起来,看着宋徽宗,心里都开始盘算起来,自己应该如何带兵,如何进攻,如何防守了。
蔡女不时看看相公,瞧他一脸欢喜的样子,心里便默默寻思道:“相公这下子可算乐呵透了,居然让皇上夸赞了一番。这样的场面,又有几个书生可以见过?除了相公以外,更无他人可以受到皇上称赞了。
宋徽宗饮了几杯,又与众人道:“诸位大臣,你们以为,今后朝廷应当怎么办才好?”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回答。
宋徽宗见状,便摆摆手,随即说道:“放松一些,不要这样束缚。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众人还是相互一看,都是呆滞,随即几个人拱手道:“皇上爱民如子,对我们这些大臣更是关爱有加。我们很高兴啊。”
宋徽宗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这些老套的话朕已经听腻了。喂,你们就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提一提吗?大臣嘛,就要有一副大臣的样子才行。那个谁,你说。”
宋徽宗随意一指,指向一位大臣。
那人听闻,便站了起来,忙与皇上行礼道:“皇上圣断,我们今后应该跟着皇上,建立兴复大朝,也开创一个什么盛世,远远高于往昔的贞观之治,开元盛世。”
宋徽宗道:“这个朕早就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这么笼统?说细致一些。”
那个人抬头看看皇上,疑惑了一下,道:“什么,细致?”
宋徽宗一摆手,随即与他摇头道:“哎呀,算了算了,你坐下。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李清照一直在一旁听闻,此时闻言,心里暗暗想道:“不明情况,便不要乱说话。大人这个样子很是老道。”
赵明诚凑到娘子耳旁,与娘子低声说道:“他怎么不好好说话?净说废话。”
李清照看看相公,抿了抿嘴,也不说话,只是轻轻一挑眉,随即示意相公,皇上在上,不可多嘴。
赵明诚又觉得无趣,因此退回去,也不说话了。
宋徽宗低头苦恼了片刻,以为自己方才豪言壮语会激起众人的豪情呢!可是谁又知道,叫起来一个人,却是这样回答自己,真令自己失望。
挠了挠头,宋徽宗随即便又面对众人,失望道:“你们怎么也不说话?朕现在尚是年轻,许多事情还都不知道。因此朕需要让你们来评价一下,抑或提一些建议来也好啊。你们谁人说话?”
元佑旧臣们相互一看,心里均觉得自己刚刚被召回来,切不可胡言乱语,万一说到皇上痛处,那可就难受了。因此都闭上嘴不说话。
蔡京在一旁瞧着,便向着身后的人道:“怎么,方才都是豪言壮语的,现在怎么没有人说话了?”
宋徽宗摇头道:“真没意思。”
蔡京与皇上说道:“皇上,依老臣愚见,这个我们现在已经很强盛了。西边北边没人敢侵犯我们。因此我们大可不必是惊弓之鸟,这样岂不是有失我们汉人的风度了吗?澶渊之后,我们表面上与契丹讲和,其实背地里都是互相较劲,谁也不让谁的。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国力日渐衰落。而我们却是一直昌盛了下去啊。”
宋徽宗冲着蔡大人一竖起大拇指来,与他笑道:“好,蔡大人这话说得好。朕喜欢听。只不过我们毕竟还是受着他们虎视眈眈,这个,总也不舒服。先帝爷留下的江山总不能让他们这帮蛮族一直觊觎。朕不放心,总要给他们示威,让他们不敢欺负我们,连想都不敢想,这才好。”
蔡京点头道:“是,皇上这一席话,令得老臣又得新的想法了。皇上想要给他们蛮族一个下马威看看,好显示我们汉人的实力,是不是?”
宋徽宗一拍桌子,大笑道:“正是正是。朕即位这么久了,还没品尝过他们给我们进贡的滋味呢!”
蔡京道:“那好,如今我们也可以去主动找他们,向着他们示威。”
宋徽宗道:“那么,要打一仗吗?”
蔡京摇头道:“不,一旦开战,劳民伤财,又会引起周围其他蛮族的注意。因此我们还是要向他们展示我们中原人的财力物力,让他们来看看,待我们地广富裕之时,他们就会望而生畏,再也不敢来向我们挑衅了。”
宋徽宗低头想了一想,随即点头道:“嗯嗯,说的有道理。”
李清照听闻,心里暗暗寻思道:“蔡大人主张和平,倒也在理,只不过一旦北边蛮族要执意侵犯我们,我们不可不防才行。”
陆德夫此时起身来,与皇上行礼道:“皇上。”
宋徽宗眉头一开,随即便道:“哦?陆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讲吗?”
蔡女心知道相公素来不愿意听爹爹的,现在爹爹刚刚说完话,相公就起来,想必是要反驳爹爹的话了。因此蔡女不禁心惊胆战,以为相公要出言不逊呢!
可是既然相公已经站了起来,自己也不好再将相公拽住,还是盯着相公看,只是心里没底,不知道相公要说什么样的话来。
陆德夫看看岳父,又与皇上道:“皇上明鉴,岳父大人所言实在有理。动刀戈的话,总要劳民伤财,于国于民都是不好的。因此我们还是要显示我们汉人的风度来,对于契丹党项这样的小族,也不必多加理会。
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们觊觎我们中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