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鸿羽轻叹一声:“可是母后,若不是曹公公的出现,鸿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昏睡在床榻之上,不知道何时才能清醒。”
孟太后用带着弯弯尖尖的护甲的十指抓紧了胸口前的衣领,痛心道:“那践人固然是要死,鸿王昏睡不醒也不是哀家所想二十四小尸s./13312/的,可曹公公跟随了哀家二十几年了,哀家听说了他被鸿王用长剑剁成了肉块,连个全尸都不留给他,哀家真的是心痛啊!”
玉盈一双狐眸之中,满是恼怒之色,不就是个死太监吗?死就死了,有什么可心痛的。
他杀了顾妍夕虽然有功,可是也害了她喜欢的鸿王昏迷不醒,他该死,就算不留给他全尸,也是活该。
果亲王妃玉清一张秀气的面容之上满是伤心,她走到孟太后身后,伸出纤纤手指帮孟太后按了按额头,柔声劝慰道:“太后娘娘,曹公公死了大家都心痛着,可您可不要太难过,伤怀了凤体可就不好了。”
孟太后欣慰道:“玉清,哀家明白你心疼哀家,可是哀家的心痛怕是没有人能感受得到了。”
炎鸿羽站起身,冷峻着一张面容:“母后,若是您叫儿臣来就是为了吊念那个死太监,儿臣还有事,就恕不奉陪了!”
见炎鸿羽起身欲走,孟太后出声阻止道:“慢着,哀家找你是有重事商量,哀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玉盈狐疑地凝望着孟太后,真不知道她口中的重事是指着什么。
孟太后深吸一口气,道:“如今鸿王昏睡不醒,对鸿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虽然能欺瞒得了一时,可鸿王一直不醒的话,也不能欺瞒的了其他人一世。”
她望向了炎鸿羽:“哀家让羽儿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下,这些日早朝和批阅奏折等政事,就由你代他去做。虽然你现在还不是鸿国的君王,但日后总有一天,也会天天面对这些臣子和国事,需要你亲自去处理的。”
玉盈垂下美眸,没想到孟太后打的是这个鬼主意。
果亲王妃玉清似乎早有料到孟太后的决定,安静的站在原地,从她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炎鸿羽剑眉蹙起,一双锐亮的双眸闪烁道:“不,母后!儿臣现在还不想趁人之危去争夺了鸿王的全部。儿臣要想做君王,就要名正言顺,并且要臣服于众,也要他亲眼看到,臣服于儿臣。”
孟太后抬起手,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羽儿,你怎么就这样的冥顽不灵,这样的固执呢?难道你忘记了,母后为何要在你九岁的时候将你送给了容嬷嬷抚养?难道你就不记恨炎鸿澈得到了你的父王的爱,得到了你母后的爱,还得到了鸿王的宝座,是他夺走了你的全部,你为何要仁慈,为何要让着他呢?”
炎鸿羽垂下冷峻的面容,双手不禁紧紧握成了拳头,不错,他曾经是记恨炎鸿澈。
是他在出生时就没有了父爱,在九岁的时候失去了母后的爱,又在十八岁而立之年,他失去了鸿王之位,他美好的一切都被他夺走了。
他从小就恨他入骨,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夺回他该有的一切。
可当他望见炎鸿澈今日在黑月崖时口吐鲜血晕倒时,他的心情并未像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是担心和忧愁。
因为他毕竟是他的哥哥。
他们有血缘之亲,尽管他不疼爱他这个弟弟,但是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他这个哥哥的。
孟太后柔声劝慰道:“羽儿,你要记住这份仇恨!要记住你失去的一切都是被他抢走了,你就不要替他想了,他本就该死,母后一定会帮你夺到你失去的一切。”
“母后,儿臣心意已决,您就不要在劝儿臣了!儿臣希望您能像刚才一样,担心着鸿王,会为他关心和着想,告辞!”
“羽儿你给哀家站住……羽儿!”
无论孟太后怎样唤炎鸿羽,炎鸿羽冷峻着一张面容,绝然地离开了椒房殿。
玉盈唇角悄悄勾起,忙换做一副关切的样子,劝慰道:“母后,羽王哥哥毕竟是年轻气盛,不懂得大局,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来找您,您就不要生他的气了。”
孟太后重重叹息一声:“哀家一心为他着想,你看看他,成什么样子了?这不是翅膀硬了,不听哀家的善言了吗?”
果亲王妃玉清劝道:“太后娘娘,您放心好了,羽王爷一项都是精明的人,等到悟到了您的好,一定会在来找您的!”
“哀家倒是希望他能赶在鸿王醒来前,想明白了过来找哀家!”
她抬眸望着玉清道:“哀家今天找你来,也有一事,你回去后告诉果亲王,让他时刻准备着,哀家要等羽儿想明白后,来一次宫变!”
玉清眼眸中暗芒一扫,毕恭毕敬道:“臣妾这就回去向果亲王告知此事!”
孟太后推了推手道:“下去吧,若是羽儿当了鸿王,哀家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玉清恭敬退身,转身离开了椒房殿。
玉盈眉梢挑起:“母后,你要宫变?”
孟太后艳红色的唇紧抿着,牙齿在口中咬的咯咯响,随后张开口大笑:“哀家为了等到今天,已经等的够久了!哀家绝对不会在忍让下去了。”
椒房殿的上空之中回荡着孟太后狂肆的笑声,玉盈却眯起眼眸,心中早有另一份打算。
已经是第五日了,鸿王昏睡在床榻之上五日,王后失踪不见身影的消息也过了五日。
玲珑和月蝶心急如焚,每一次盼望着士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