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给了玲珑一个眼色,玲珑忙跑开,将屋中的蜡烛都熄灭。
顿时,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色,漆黑一片。
不过是刚入夜,可这客栈里的蜡烛一旦没了光亮,屋中还真如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之地,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月蝶暗中一笑,松开了按住玉盈头顶的手。
玉盈哇的一声,烫的大叫着,蹦出了浴桶,刺溜一声,脚下一滑,跌倒在石地上,整个身子都要被摔的散架了。
“月蝶、玲珑,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丫头,看本宫今天不抓住你们,撕烂你们的嘴巴,拆散你们的骨头!”
“哈哈!狐狸精,你别嚣张,你的倒霉时刻就要到了,受死吧!”
也不知道从哪边传来了一个女子阴冷的笑声,听的玉盈浑身又冷又热了起来。
她不顾浑身烫的红肿还是摔的青肿,从地上站起了身,倏然间她的身子就像是萤火虫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光亮。
不过这些光亮还不是很强,只能照亮她自己的身体。
“这是什么?难道是中毒了?”
“嘿嘿!”
突然间她的身后传来了两声冷笑。
碰!
一个粗木棒子朝着她的后背砸了过去,将玉盈砸的飞栽到了地上,来个狗吃屎。
她恶狠狠咒骂道:“该死,是谁背后偷袭本宫?有胆出来单挑!”
她果真顽强,又气势凌人地站起身来。
因为她的身体曾荧光色,就像是一个只能照亮自己的小油灯,出卖了自己的位置。
咣!
“呵呵,狐狸精,你找死!”
她的额头有招人砸了一下。
玉盈再一次栽倒在地上,门牙碎了两截。
她再一次顽强的站起身,不顾牙齿的疼痛,双手掐腰,恶狠狠咒骂道:“月蝶,玲珑,你们这两个贱婢,本宫抓到你们一定将你们撕烂,有胆量你们一起上!”
倏然间,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中强大的气流朝她砸来,她只能挡一面,顾不了全身,顷刻间,四面八方的木棒子如雨点砸下,砰砰砰的,砸在了玉盈的头上,身上。
“死狐狸精,打死你,看你还勾引鸿王,看你还嚣张!”
四面八方的咒骂声和厌弃声,交叠进了玉盈的双耳。
而痛的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玉盈,这一刻装起了乌龟,求饶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快住手吧!哎呦,要打死我了,快停下来啊!”
“好了,打也打的她只剩下半口气了,姐妹们收工吧!”
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挥下的棍棒声也戛然而止,倒是玉盈一直口中哎呦哎呦的叫着,听的人身子麻酥酥的受不了。
屋中的蜡烛点燃,整个屋子变得通明了。
躺在地上被砸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玉盈,望清了来人,怒指道“顾妍夕,你这个贱女人,就会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本宫!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玉盈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经历这些身体上的痛苦,她竟然还能扬起唇角,笑的那么阴险,当自己还是那个鸿王册封的桃妃娘娘。
顾妍夕一双古井般的黑眸眯起,冷笑道:“你右耳后的假桃花胎记已经被月蝶给擦掉了,你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你以为你还能用桃儿的身份留在鸿王的身边吗?别做梦了!”
玉盈眼稍挑起,从地上爬起,抬起还算完好的左手,用食指上尖尖的指甲,将她右耳后的皮肤刮破了大片,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流淌到了她烫的红肿的身体之上,她阴冷一笑:“顾妍夕,你看好了,是你嫉妒了本宫右耳后的胎记,所以才会将本宫的胎记毁掉。”
顾妍夕不得不承认一件事,玉盈这个女人果然是够狡猾,够狠辣。
玉盈阴冷的笑过后,猛地朝顾妍夕攻击了过来,月蝶站在她的身前,与她交手,但玉盈聪明的将玉盈的腰带揭下,玉盈的裙衣散落,她忙顾着合拢好裙衣,却不小心被玉盈偷袭了一掌。
玲珑见月蝶要摔倒,忙跑了过去,垫在了月蝶的身下,这才没有将月蝶摔伤。
解决掉了两个阻碍她报仇的丫头,玉盈畅快地冷冷笑了两声,从地上举起凳子,朝着顾妍夕砸了过去。
小溪和小翠迎了上来,抬起手脚,将玉盈砸来的凳子给挡开。
而顾妍夕她早有准备,拿来了抽马的皮鞭,狠狠地朝着玉盈的脸上抽去。
啪一声,玉盈的小嫩脸被抽开了一道血花,而她抓住了顾妍夕抽来的鞭子,两个人僵持着,冷冷相视着对方。
“住手!”
随着一声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屋门被推开,炎鸿澈一身白衣似雪,疾步走进了屋中,望见玉盈竟然光滑着身子,虽然她的身体都已经红肿的无法入目,但是身为一个女子,又岂能这样将身体昭示给人看。
他心中厌恶,将身上的披风甩到了玉盈的脸上,玉盈接过披风,将身体紧紧包裹住。
她梨花带雨地朝着炎鸿澈走去,泣不成音道:“鸿王,桃儿真的被她害的好惨啊!桃儿的相貌和身子都毁了,桃儿不想活了。”
她刚走到炎鸿澈的身前,顾装晕倒,要靠近炎鸿澈的怀中。
炎鸿澈厌恶地将她推开,一抬手命令道:“寐生,将这个假桃儿给孤王关起来,等到回鸿国时,将她立即处斩!”
“是!”
寐生领命,忙让侍卫将站在原地,满面愕然的女子带走。
玉盈难以相信,辩驳道:“鸿王,我真的是桃儿!顾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