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将一块玉佩塞进了她的手中,柔声道:“你拿着这块玉佩,就可以来宫中找到我!”
雪月女将玉佩收起,扫去了之前的敌意和清冷之光:“好!我很想知道你和你相公之间的遭遇,等有时间我和子墨定会去皇宫探望你们!”
虽然雪月女已有四十余岁,但与顾妍夕却好像是情同姐妹一般,很是投缘,顾妍夕与雪月女和子墨辞别后。
被炎鸿澈抱在了怀中,沿着木叶林中的小路,找到了山腰下的马车。
夜深了,车夫赶着马车到下炎国的下一座城池淄城。
炎鸿澈朱唇边带着一抹调侃的笑,低沉道:“妍夕,发现你和年迈的老婆婆很投缘!”
顾妍夕知道,炎鸿澈这是想调侃她,说她是不是已经老了,怎么喜欢和老人打交道?
她倒也不识破,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小腹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整个人突然间变得像是老了二十多岁,也喜欢和年龄大的人打交道了,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也许我会年轻的,澈……要不,我们不要他吧?他真的会把我变丑,变老的!”
炎鸿澈一听,额头青筋跳了跳,霸道喊着:“不可以,他可是我炎鸿澈的骨肉,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玲珑听着炎鸿澈和顾妍夕在这里调侃着,换做平时一定会咯咯偷笑起来,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
“大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你很奇怪?”
顾妍夕眉毛微微蹙起,停止了与炎鸿澈的打闹,认真的回答玲珑的话:“没有,我觉得这几天一直都很正常啊?”
“可是,你最近都没有害喜!也不喜欢吃酸的了,胃口似乎越来越不好!”
月蝶这才注意到顾妍夕的面色有些发黄,也没有先前皮肤那般光亮:“妍夕,会不会是你身体不舒服啊?”
顾妍夕伸出手抚了抚小腹,轻轻摇头:“应该不会,我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啊?”
阮经轩一把执起她的手,不容她拒绝,为她把脉。
他紧锁眉心,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你腹中的胎气不正,虽然你感觉不到疼痛和不适,但是在拖几天,定有滑胎之象。”
炎鸿澈见阮经轩一直握着顾妍夕的手腕,他一把打掉了阮经轩的手,对他冷冰冰反驳道:“不许你在这里咒朕的女人!”
阮经轩倒也不恼怒,而是就事论事:“路途太过奔波了,这样对你腹中的孩子百害而无一利,不如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现在就赶回皇宫里调养。”
顾妍夕伸出手抚在微微翘起的腹部,却固执的摇摇头:“不可,你们几个还在寻找滟粟毒解药的花药历经磨难,我怎么能独自回皇宫里过着舒坦的生活呢?再说了,我只会更担忧你们,这样对腹中的孩子更不会有益处。”
炎鸿澈知道顾妍夕的性子,一旦她决定的事,就是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
难得他对阮经轩说话的方式温柔了几分,托付道:“皇后和她腹中的孩子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阮神医,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朕说!”
阮经轩颔首道:“微臣遵命!”
马车仍旧奔波在行路之上,顾妍夕依靠在炎鸿澈宽阔的肩头小憩,可是她的心却惴惴不安,往下寻找花药的路一定是很难很艰辛,她一定要找到花药的同时,保全住腹中的骨肉,这是他和澈的爱情结晶,是他们的最爱,他不能有事的,绝对不能。
马车行了一夜,这才到了淄城。
到了淄城后,炎鸿澈找到了一家客栈,他们几个人现在客栈吃过早饭后,休息了半日,这才继续赶路。
在淄城之外的三里之处,有一条如白银巨龙飞泻而下的瀑布,名曰——古天瀑。
这条瀑布足有百米之高,银瀑从顶端飞流而下,如急速飞下的巨龙一样,坠向了几十米深的深潭,溅起了一朵朵巨浪一般的水花。
顾妍夕等人站在了瀑布之下,望着飞流而下的瀑布如此壮阔,不由得在心底赞叹。
他们来这里并不是来游玩的,欣赏美景的,所以顾妍夕问道:“阮神医,你曾经说过这夏霜指的是生长在水边,花朵如同霜染之色,带有异常熏香的红花,而这条瀑布这样高,你说它生活在瀑布的周边,具体应该到哪里去找呢?”
阮经轩一双紫眸扫了一眼这瀑布周边,待收回目光时,不由得轻轻摇头:“我只是听说夏霜生长在古天瀑的周边,但是具体在哪里找,我也不知道。”
炎鸿澈望了一眼足有百米高的瀑布,深邃的双眸很快就扫到了瀑布旁的一处幽径山路。
“阮神医,你和我到瀑布上端去找夏霜,车夫,玲珑和月蝶,你们三人沿着江边找找。”
阮经轩、玲珑和月蝶领命后,顾妍夕开口问道:“你们都去找夏霜了,那么我应该到哪里去找?”
炎鸿澈伸出手指,刮了下她小巧的鼻梁:“你都是怀孕的女人了,还跟我们乱搀和什么?不添麻烦都不错了,你就候在这里等我们吧!”
“好吧,但愿你们很快就找到了春霜!”
顾妍夕目送着炎鸿澈和阮经轩沿着瀑布旁的山路渐渐爬上瀑布之顶,又回眸看了一眼,玲珑、月蝶和车夫三个人沿着江边去找夏霜。
她本就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比男人做事会差,可如今怀有了孩子,竟然被他们视为了重点保护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