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黑色蹁跹的身影,在墨色的空中如同两道黑点,迅速的闪过,直到炎国皇宫中的偏僻角落处,才停了下来。
秋风起,将他们面前褪了色的漆红门吹的摇摆不定。
其中一个身材纤瘦的黑衣人,将面上的黑色纱巾取下,望了一眼朦胧的灯笼映的有些模糊的牌匾——彩丽殿。
“我住在这里已经够久了,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
“我看你是想取代她的位置,想疯了吧?”
令一个黑衣人虽蒙着面纱,但是从他的一双冷眸之中,可以看得出他对她这次的行动,感到十分的愤怒。
“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可是若想成大事,必须不能留下她!”
灯笼的朦胧之光,将女子的面容映衬的如此美好,若是常人见了这样的女子,一定是心中千百种贪恋的情绪袭上心来。
而这个黑衣男子显然是一副淡冷的模样,不被女子的美/色所迷/惑,他眯起眼睛,带着警告的语气道:“我再次警告你,不许在动她,打她的主意。”
黑衣女子转眸,看向了他,唇角含笑,却是一种妩/媚中带着清冷:“如果我说不呢?”
他抬起手,纤纤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甚至想将她的下巴捏碎。
“那你这张脸就别想要了……而且,我会亲手杀了你,这就是你不听从我警告的代价。”
女子的双眸收敛,有些许的怯怕闪过,但很快唇角的笑容浮的很大:“瞧你,紧张些什么?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不听从你的吩咐做事呢?”
他听了她的承诺,这才松开了手指。
而她先是用纤纤玉指揉了揉下巴,又用纤细的手指抚上了光泽的面颊:“别说这张脸是你送给我的,就连我这条命也是你给我的!我岂会不听从你的指示做事呢?你的大恩,我又岂会不保?”
说完,女子将柔软的身子要靠近男子的怀中,抬起手要揭下男子面上的黑色纱巾。
男子厌恶的皱起眉头,用力将她推开,冷冷道:“以后若是还想趁机揭下我的面纱,你看了我面容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黑衣女子被他用力一推,撞到了漆红的门上,痛的女子紧咬着牙齿,待一转身时,黑衣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到底会是谁?
为何一直神神秘秘的出现?曾经在那场大火之中救下了她,给了她新的生命,给了她如此美貌,却不想让她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的真容,早晚有一天,我也会登上皇后之位,让你臣服于我!
伴随着瑟瑟的秋风,黑衣女子冷冽一笑,推门径直走入了彩丽殿中。
又是一日过去,这一日顾妍夕在凤华宫中静心调养,但也时刻做好了与刺客搏杀的可能,让侍卫在殿中布置了陷阱,在凤华宫外严加看守。
可是,事情同她猜测的恰好相反,这两个黑衣人没有出现在凤华宫中,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风平浪静。
自从老妇人死去,已经有三日了,今天是老夫人入土的日子,顾妍夕倔强的性子没有人能劝阻动她,她还是按照最初的打算,让月蝶和玲珑陪着她出了皇宫,到了老顾丞相府,为老夫人送走最后的一程。t
顾妍夕并不想声张,所以她从皇宫出来时就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孝衣,披着麻线的马甲,头上戴着斗笠,用白色的面纱将她的面容遮住。
她不想让她以炎国皇后娘娘的身份出现,因为她怕会有闹事者针对她,将老夫人的这场葬礼,闹得无法进行下去。
顾妍夕的马车停在了老顾丞相府之后,她被玲珑和月蝶扶下了马车,随着络绎不绝进到老丞相府宾客之伍,一起走进了丞相府。
“妍夕,你来了!”
“是的,二叔!”
“我带你到大堂去吧!”
“好!”
顾淳见到顾妍夕被月蝶和玲珑扶着走进,他将顾妍夕带到了大堂之中,此时大堂还是禁闭着,因为还没到老夫人入土之时,所以老夫人就要放置在大堂中,待到入土时,才能抬出大堂,抬出府中到祖坟去安葬。
“妍夕……”
顾妍夕刚步入大堂,还未来得及收起悲痛的情绪,就听见有人在堂中唤着她的名字。
顾妍夕循声望去,只见老夫人的那口乌木棺前,有两个身穿白衣的孝服之人,正凝望着她,那种眼神顾妍夕一眼就能辨别的清楚,是亲人恳切和期盼的神色,是别后重逢,满怀喜悦的神色。
“母亲二十四小尸s./13312/,父亲!”
顾妍夕将月蝶和玲珑轻推开,疾步朝着跪在乌木棺旁的两个白色孝服之人走去。
而这两个人在看到顾妍夕朝他们走来时,相携而起,朝着顾妍夕走来。
顾妍夕与身穿白色孝服,身形消瘦的女人相拥,而另一个身穿孝服的男人含泪,伸出大手抚着女儿的长发,满是关怀和激动的样子。
“母亲,父亲,妍夕这些时日看不到你们,真的好想念你们!”
“妍夕,母亲和你父亲又何尝不是想着你、念着你,只不过你身为炎国的皇后娘娘,离开皇宫多有不便……母亲和你父亲都理解你,所以才没有写信通知你能来见我们!”
“母亲,如今炎国并不太平,各国战事不断!等到战争能停止了,妍夕一定会将母亲和父亲,接到皇宫来住着!这样妍夕就能天天看到你们了。”
顾德轻叹一声:“难得妍夕你有心了!父亲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