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鸿澈疯狂地在燃烧成熊熊大火的屋中,寻找着顾妍夕的身影,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是因为浓烟,也不是因为灼热的温度,而是因为太过担心和思念,被一种激动的情绪朦胧的双眸。
他不相信妍夕和孩子会出事,他们也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妍夕!~”
碰!
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却又刺耳的破碎声,炎鸿澈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几近燃成黑炭的梳妆台下,有一个瓷器花瓶破碎。
炎鸿澈总觉得这花瓶破碎的不早不晚,在他呼唤顾妍夕的名字声打破,像是在向他传来信号一样,这让他不由得神经紧绷,快步朝着梳妆台的位置走去。
待他走近梳妆台,发现马上就要坍塌的梳妆台下,有一个娇弱的身影躲在了其下。
“妍夕?”
他深邃的双眸燃上了惊喜的光芒,将梳妆台下的人儿拉了出来,并且横抱在怀中。
“妍夕……妍夕是我,我来了,别怕!我来救你了!”
火焰四起,灼热的温度让他怀中的人儿难以睁开双眸。
但她如此倔强,还是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缝隙,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结实的胸膛抱紧,她微微扯动唇角,抬起了纤长的手指,抚上了他棱角分明的俊容。
“澈……”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很微弱,可他在抱着她奔出燃有大火屋子时,突然听到了她在他耳边的轻唤声。
他深邃的双眸带着复杂的情绪,垂眸望向怀中的人儿,惊喜中更多的是疼惜。
“妍夕,你醒了!”
“澈……我和孩子都在等你,虽然现在是在梦里……”
“不,不是在梦里,你还活着,我来救你们母子了,妍夕你和孩子都活着,都活着!”
顾妍夕温婉的笑着,望着火光中,男子英俊的面庞,她无力的垂下了双手,笑容渐渐在唇角处淡掉。
“澈……我们下一世再见!”
“妍夕……妍夕,不!”
两行清泪划过他的眼稍,炎鸿澈在火中大声的呼唤着她,抱着她冲出燃有大火的屋中。
“妍夕,我们这就回宫!”
他抱着她到大漫天大雪之中,翻身跃上了马背,双臂将顾妍夕拥在了身前,快马加鞭,身影没落在雪色之中。
“皇上!皇上等等!~”
寐生等人将黑衣人剿灭后,望着炎鸿澈匆匆离去,他们跃上了马背,紧随炎鸿澈的身影追去。
武府。
郭焱将郦城城主武瑞又一般折磨之后,刚要收手,就听到他的人冲进了屋中,跪拜在地上,身上多了好几处重伤。
“太子殿下,不好了……废后被人救走了!”
“什么?炎国废后被人救走了?是谁救走的,你们怎么不追上去将他们都杀了!”
“太子殿下,是……炎国的皇上救走废后,恕属下无能为力!”
“废物!”
郭焱刚才把玩着匕首,这一刻已经好不耐烦的将匕首刺进跪拜在地上求饶的黑衣男子额头之上,一刀致命。
他抬起脚,愤怒的将黑衣人踢倒在地上,然后对身后的黑虎吩咐道:“快……快将那个女人带来!”
黑虎皱眉,问道:“太子殿下,您想怎样做?”
“想用她威胁炎国皇上和废后!”
“属下认为,太子殿下不可以鲁莽行事!我们还是早些离开炎国,回墨国才能保证安全。”
郭焱若有所思片刻,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快走!即刻就走!”
郭焱因为怕炎鸿澈和顾妍夕会找到他的下落,将他处死,他甚至连武城主都忘记灭口了,雪夜中仓皇而逃。
而武城主被武府的下人从木架上解绑,他顾不得身上的多处伤痛,给炎国皇上写了奏折,将郭焱如何加害皇后娘娘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过错都一一写上。
他没想到一直在郦城中的女商人,竟然就是炎国大名鼎鼎的皇后娘娘,他悔恨当初没有在坚强一点,不听郭焱的威胁,就算是死也不能出卖皇后娘娘,而且怕是他的整个家族都要因为皇后娘娘险些丧命在火中,而受到牵连了。
武瑞现在什么也不敢多想,他只想现在能祈祷,只要皇后娘娘母子平安,才会有希望让他的武氏一族安全。
凤华宫。
曹太医和姜太医等医术高明的太医们都被召集在凤华宫内,待几位太医为躺在*榻上的顾妍夕把脉过后,都微微蹙眉,然后舒展开了眉头,告诉炎鸿澈,皇后娘娘母子平安。
炎鸿澈听完了所有太医把脉后的诊断,这才放下了心来。
望见顾妍夕还在昏迷,他让曹太医等太医们时刻守在顾妍夕的身旁,若是出现了什么事,也好第一时间为她治愈。
顾妍夕躺在了*上,昏迷了两天两夜,而炎鸿澈除了早上要早朝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凤华宫中陪在顾妍夕的身边。
就连批阅的奏折都搬到凤华宫中,可谓无时无刻都守护着顾妍夕。
直到第三天,清晨时阳光打进了屋中,耀在了顾妍夕清丽的面庞上,俏皮的将顾妍夕唤醒。
“这是哪里?是……凤华宫?难道我又活过了一次,回到了凤华宫吗?”
顾妍夕缓缓从*榻上起身,望了周围的环境,不由得蹙起了弯月一般的眉毛。
“妍夕……”
刚经过早朝,速速朝凤华宫赶来的炎鸿澈,走进寝宫时,望见顾妍夕从*榻上起身,不由得惊喜的唤了一声。
顾妍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