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鸿澈望见顾妍夕双眸如古井一眼幽暗,她让寐生为她准备了纸笔,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
炎鸿澈站在顾妍夕的身旁,望见她写下的字后,眉心微微皱起。
顾妍夕将写好的书信,装到信封中,然后命令寐生将信使找来,一定要信使将这封书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墨国。
寐生将书信带走。
炎鸿澈轻轻咳嗽了几声,面色有些不好看。
顾妍夕抬眸瞧了瞧他一副吃醋的俊容,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圆圆的肚子,小声道:“宝宝,你瞧见了没有?你的父皇又在吃你母后的醋呢!”
炎鸿澈唇角抽动了下:“他那么小,你就不要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将他教坏了。”
顾妍夕耸了耸肩膀:“我可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我想我们的宝宝一定随我,一定很大度,不会像某些人总是喜欢吃醋,就连闻到空气中,都是酸酸的味道。”
炎鸿澈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恼怒:“妍夕,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何不听朕的决定?”
“你的决定?不就是出兵征战墨国吗?”
炎鸿澈没想到顾妍夕这么快就猜出来了他的心思。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顾妍夕轻叹一声:“和你在一起久了,自然是知道你的一些想法的!澈,你那急躁的脾气还是未减。不过令我欣慰的事,你刚才没有阻拦或者质疑我的决定。”
炎鸿澈很是苦恼地摇了摇头:“朕有什么理由能不相信你,能质疑你呢?一来朕说过了,妍夕你是朕这一辈子中最重要和最值得相信的女人,所以朕是不会质疑你的决定;二来……”
炎鸿澈给了殿中这些宫人一记凌厉的眸光扫过,这些宫人见到了,吓得只好躬身退出了寝殿。
炎鸿澈朱唇勾起,在顾妍夕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竟然半侧着脑袋,倚在了顾妍夕的肩膀之上:“朕说过了,朕的女人太强大了,所以朕愿意做吃软饭的夫君,什么事都听朕的女人的。”
顾妍夕伸出手指,轻轻推了推炎鸿澈依靠在她肩头的脑袋:“重死了!没想到你还会耍赖?”
“朕只对妍夕你一个人耍赖!还有……”炎鸿澈突然将脑袋侧开,伸出手扳过顾妍夕的肩膀,很认真道:“以后就不要给他写书信了,不然朕真的会吃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他的心里一直有你!”
顾妍夕轻轻咳嗽一声:“你这是对我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是不想任何男人有觊觎你的机会!妍夕,答应朕,心里只有一个人好不好?”
“好,我又没说不答应你,瞧你可怜巴巴的,眼泪都要挤出眼眶了!”
顾妍夕望见炎鸿澈竟然会放下他那一张冷酷的俊容,换做了一副厚脸皮又孩子气的面容,在朝着她撒娇,她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炎鸿澈却在这个时候,在她的额头上偷了一个甜蜜的落印。
本来觉得应该很甜蜜的画面,却在这个时候,肚子被里面调皮的小家伙用力的踢了一脚,痛的妍夕‘啊’一声叫出来,也吓得炎鸿澈紧张兮兮望向她。
“妍夕,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是肚子里的宝宝顽皮,竟然在肚子里替我!”
炎鸿澈双臂一用力,将顾妍夕横抱起,边走向*榻,边对顾妍夕圆圆的肚子轻怒道:“小家伙,若是你在不听话,在踢你母后,朕等你生出来时,一定好好教训你!”
顾妍夕伸出手抚在圆圆的肚子上,看着炎鸿澈酷冷的面容多了些孩子气,她觉得她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好幸福。
可是,她现在还当心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月蝶。
希望顾淳二叔会将月蝶顺利的从郭焱的手中救出。
郭焱赶回墨国时,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了。
到了墨国皇宫的炎逅殿,他将风尘仆仆的衣物脱掉,来到了殿中的清心池中沁泡。
他来到池水中,让黑虎在池中撒一些宁心静气的花瓣,好在这样的环境中让奔波劳碌的身体和满是仇恨的心情,都在这一刻宁静下来。
“太子殿下,贤王殿下来炎逅殿求见您!”
郭焱刚阖上双眸,疲惫的身心刚要舒展,一听到贤王的名字,不由得细眉拧起。
“贤王来找本太子?本太子刚刚回皇宫,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这是深夜,来见本太子未免有些不大对啊!”
郭焱因为失去了预知和卜卦的能力,所以对于贤王深夜求见,测不出他的真正动机。
“太子殿下,您是见他,还是不肯见他?”
郭焱一摆手道:“不见!本太子太累了,还没回到殿中休息呢,叫他改日再来!”
黑虎一听,不由得皱眉提醒道:“太子殿下,您别望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皇上最疼爱的皇子是贤王而不是您,若不是他不肯与您争太子之位,您恐怕现在还是四皇子。”
郭焱平生最不喜欢有人提这件事,但是黑虎跟随他多年,而且处处为他想事,考虑周全,所以他也不想将这些恼怒都撒在黑虎的身上,再说了这件事确实是真的,只不过不想听到别人提起而已。
“好,本太子这就去见他,你让他在大厅中候着,本太子很快就过去。”
“是,太子殿下!”
黑虎领命退下,郭焱一双狭长的眸子眯起,却怎么也猜不透贤王郭昀来找他有何事。
他从池水中走出,将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这才走出了清心池的大殿。
刚来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