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鸿澈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的发髻之上:“在你担心我的时候,我同样也在担心你!所以这东雷国皇宫还是有我这位当夫君的留下为好!”
“不……”
顾妍夕坚定的回绝了他的话:“我们一起留下!”
炎鸿澈伸出双手,与顾妍夕的十指紧紧相扣:“好,我们一起留下!”
两个人相依偎了良久,最后才松开了怀抱。
他们制定了一些计划,准备在深夜潜入东雷国的地牢,想去探一探蔓珠和醉篱是不是被关押在此处。
用过了晚膳之后,炎鸿澈和顾妍夕装作饮酒饮醉了,将宫人都遣出了大殿,两个人倾斜交错在雕花的大木*上,鼾鼾入睡。
东雷国的宫人们都是林公公派来的,自然是听了林公公的话,在殿外守着,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可到了夜半,这些守门的宫人们见殿中依旧安静,又加上有些困意袭来,依靠在殿门边,或者直接坐到了石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打起了盹。
而这时,使臣殿中多了两道鬼魅一般的黑影,二人从殿中如猫一般灵巧、动作极轻从殿中窜了出来。
在走出殿门时,顾妍夕从怀中掏出一包牛皮纸,打开牛皮纸在打盹的宫人面前用力一抖,牛皮纸上的白色粉末扬撒了他们满面满身。
因为这种粉末无色无味,所以根本没有引起这些宫人的怀疑,在他们打盹的时候,吸入了这些粉末,很快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睡的更香沉了。
顾妍夕和炎鸿澈这才放心的离开了使臣殿,身穿两身黑衣,在夜空中跳跃穿梭着,按照他们从林公公要来的冬雷皇宫图,找到了地牢的位置。
炎鸿澈感叹了一声:“看来这张东雷国皇宫图并不假。”
“是啊!他就算千算万算,也一定不能猜出我们用这张皇宫图来做什么!”
顾妍夕感慨过后,将这张牛皮纸的东雷国皇宫图放到身上藏好。
她又站在暗处,观察了一眼地牢之外,有几十人看守着地牢,所以要想闯进地牢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炎鸿澈想了想道:“妍夕,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将他们引开,然后你进到地牢去找蔓珠和醉篱,将他们带出地牢!”
顾妍夕并不赞同,拉住了炎鸿澈的手臂:“若是你将他们引开,一定会打草惊蛇!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一起进去!”
顾妍夕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巷尾处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交头接耳的声音。
顾妍夕和炎鸿澈二人手拉着手,翻身到了巷子旁的高墙之上。
“小梅姐姐,你说都这么晚了,谁还这么大的架子,在地牢中嚷嚷要吃东西呢?”
其中一位身穿杏黄色长椅的女子,手腕上挎着一个食盒,有些抱怨地皱起了眉心。
“小乐,难道你不知道吗?地牢中可是关押着炎国两位重要的人。”
被唤作小乐的女子,眼眸瞪得滚圆:“重要的人?到底会是谁?”
小梅非常谨慎的抬眸望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人看到她们的身影,也没有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
她在小乐的耳边轻声道:“听说是醉篱,还有炎国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蔓珠!”
“炎国人?是他们?”
小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然后捂住了口,不敢在谈论此事。
也就在她们快要拐出巷子时,两道黑影从她们身后出现,抬手间将她们二人打晕。
“澈,快将他们的衣裳换下!”
炎鸿澈有些为难地挑起一边眉毛,瞪了顾妍夕一眼:“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换女子的衣物?”
顾妍夕唏嘘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曾经也有一次换过宫女的衣物,看起来好特别呢!”
炎鸿澈被顾妍夕这样一调侃,面颊晕上了红光,他咬了咬牙,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等到顾妍夕将这两位宫女的外衣裙拔下,他将其中一人的衣裙套在了身上,简单的打扮了下,最后和换好衣裙的顾妍夕挽着木食盒,一同走出了巷子的阴暗拐角处。
顾妍夕见炎鸿澈一直垂着头,不用看也能想到他的样子一定是滑稽可笑。
待他们来到了地牢的大门时,顾妍夕将手腕上的木食盒摇了摇:“里面的糕点是专门送给大哥们吃的,看守一天了,一定很饿了吧?”
借着灯笼昏黄的光线,还算清醒的一些看守大门的侍卫含着笑意,打量了一眼送夜宵的宫女,模样长得清丽无双,让他们垂涎欲滴了。
“这么晚了,还让这位妹妹送夜宵,真是辛苦!”
顾妍夕将木食盒打开,将里面好几碟盘子都取出,并且将装有糕点的碟子都递到了几位侍卫的手中,温婉可人的笑着:“要说辛苦,属大哥们最辛苦,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其实,这么晚来地牢,也是国主的吩咐,要我们送些糕点给地牢中新来的两位炎国人吃,怕他们会饿到!”
侍卫们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守地牢的侍卫首领吆喝道:“既然是国主的吩咐,你们快进快出,千万不要在里面耽搁太久!”
“好!我们将糕点送进去后,立刻就出来!”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顾妍夕和炎鸿澈一同进了地牢。
地牢中也是有侍卫看守牢房,而顾妍夕和炎鸿澈由地牢的侍卫首领引路,带到了最靠里面的一间敞阔的地牢面前停下。
他先是望了一眼地牢中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