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教头出现,比武切磋泡汤了,两人接受了处罚。
东方教头的惩罚很有趣,两人在水洼中度过了一夜。
按照东方教头说的,两人在水洼中挖了一个深坑,站在里面仅能露出一张脸。秋夜凉爽,在水里面就会变冷,不过两人内功深厚,这些凉意丝毫不影响运功练气。
东方教头离开了,詹玉刚笑道:“我从小在水里过夜,这也是我家练气的秘诀,没想到被东方教头误打误撞的撞上了,哈哈……不过,唉,过不了多久就不能再如此练气了。”
周同心灵通透,内功达到‘一通天’境界,576条支脉贯通,躯体皮肤便可配合呼吸吐纳,那便是另一个层次。“詹大哥冲破瓶颈,已是‘一通天’境界了?”
“哈哈,果然没有看错你,兄弟,不瞒你说,去年全部打通了576条支脉,一年多来费劲脑汁,可总也不能与主经脉完全契合,来皇城的路上被我父亲劫道,和他大战了一个日夜,生命危机时突然顿悟,明白了其中道理,576条支脉一瞬间融入奇经八脉。哈哈,不过现在还不太圆满,今年内必要完全融合,进入‘一通天’。”
“哎呀,大哥奇遇,竟然被你家老父亲打得生命垂危?!”“哈哈,兄弟,他劫道时没有现形,打完了才知道的,说来惭愧,比拼的时候不知道骂了多少亲娘!兄弟,这事只有我和家父两人在场,连我的家人和新拜的师父也不知道,嘿嘿……”
詹大哥的那位父亲与众不同,将自己儿子打的半死逼出了后劲,奇人也。“好!詹大哥,我高兴啊!”“好!嘿,我知道你高兴什么,我拿你当自己兄弟嘛!”
第二天点卯,东方教头宣讲了周同、詹玉刚两人昨夜的事迹,一并宣布了处罚结果。即日起,两人各背负十根长枪,其余照旧。
十杆长枪,每杆二十六斤重,共计二百六十斤。
队伍中詹玉刚喊了话:“报告!”
“讲!”东方教头看着詹玉刚似乎很高兴。
詹玉刚上前三步,“报告东方教头,昨晚是我主动勾引周同的,对我的处罚理应更重一些。不如把他的十杆长枪分我五杆,这样才算公平!”
“哼哼,你小子说的很对,就照你说的来。来人呐,给他加五根铁枪。”马队中飞了一位骑手,给詹玉刚放下五杆长枪。
“哎,那周同的呢?怎么不给他减去?”詹玉刚轻易的裹起铁枪,却要关照周同。
“对周同的处罚照旧,归队!”东方教头变得严厉起来。
“不公平,东方教头,不公平!”
“放肆,处罚决定已下,只能从重不可轻饶,你目无军长擅自发言,罪加一等!来人呐,再给他五杆铁枪,今日跑到最后,乱马踩死勿论!”
骑手又放下五杆长枪,东方教头喝到:“拾起长枪归队,再敢多言,以违反军令论处!”
违反军令属于严罪,小则杖击五十,遇到紧急军情,就地正法也不为过。詹玉刚很怪异的吐了吐舌头,扛着二十杆铁枪回到队列。
“由于詹玉刚多言,队伍出发晚了一盏茶的时间,今日须提前两刻时跑完前半程,午时六刻到达下一目的地,现在,出发!”
昨日卯时出发,未时初刻跑完五百里,不少学员已有些吃不消,今日却要提前三刻时,一些学员暗中咬牙谩骂,骂的不是东方教头,而是詹玉刚,周同多少也有点份儿。
东方教头依然前头带路,奔跑速度明显快与昨日。
二百多里后,周同已有些扛不住了,想想年少时在蒙京城拉脚,一车拉八百一千斤货物,如今两百多斤,但要扛在肩上跑,确是比那时辛苦。想想那时的光景,竟然甜比苦多,可惜老奶奶没能等到自己学武归来,没能享受一天好日子。
奔跑着无形之中使出了内气,酸软的四肢慢慢恢复了生机,头脑也变得清灵了。‘唉,现如今功力强大,不用意念就会自动运转,不用催动就会自己出来帮我出力,‘气力’、‘气力’,两者其实本是一家。’回头望望詹玉刚,没事儿,还挤眉弄眼的冲自己呲牙呢,不知是不是也使上了内气。
午时三刻,前方道路两旁出现了一片树林,最前的东方教头驻马举鞭,回身道:“今日很好,提前三刻时跑完半程,现在就地休息,两刻时。”
“噢……”一些学员乐了,原来提前跑完还会多休息一会儿。有一些学员没乐,他们都提着裤子往一侧的树林子里飞跑。
这半程周同耗去三成内力,自动运转恢复了两成半,趁着休息的两刻时,盘膝吐纳回复剩余的半成内气。运转了半零级大神19181个‘大周天’,内气完全回复,耳边传来詹玉刚的粗腔。“周同,别这么不经事,晚上有的是时间练气,来,我这儿有好酒,咱哥俩喝上几碗。”
周同睁开双眼,眼前是一个特大号的铁碗,里面是满登登的水酒,香气扑鼻。“这是什么酒?这么香?”“我自己酿的土酒,香不香的还凑合,来,喝上几碗。”
周同接过大号铁碗,着意看了看身边人。马家兄弟只顾吃喝,对詹玉刚视而不见,吴云钊、单思彤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吕文伟,递来关切的目光。周同心里感激,笑道:“文伟,我的底子你清楚,没事儿。”冲詹玉刚笑道:“詹大哥,这位吕文伟是我在肃北领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你们俩认识认识。”
詹玉刚哈哈一笑,变戏法似地从腰里掏出一个同样大小的黑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