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团五百人连续奔行赶了六个时辰,直到天黑透了,来到一个官道上,张督尉这才喘着气叫了停,吩咐原地休息。
这一路不知跑了多少里地,学员们大都累的不轻,周同的内力也消耗了二三成。
等到后面跑的慢的学员全数赶来,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张督尉督促所有人等集合,五百人如散兵游勇一样整列了队伍。
“瞧瞧你们,还都是皇家武馆的精英,这才跑了一千四百多里路就累的站不直了,真给东方教头争气。”詹玉刚与张督尉官爵相同,对他不服,“张督尉,你都四十岁的人了,我们大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你比我们大了十多岁,也没见你比我喘的气少,我到了你那个岁数,肯定比你强,嘿嘿,看来你是不如我了。”
张督尉面色微肃,转而笑了,“詹玉刚,我不比你,现在就不比你。我自小贫困,上不起高级武馆,没钱买武功秘籍,没钱买灵丹妙药,更喝不到提炼内功的所谓利喉青,能学得这么一身本领为国家出力,已经很满足、很荣幸了。大周朝贫困子民数以亿万,一千个里面上得起初级武馆的不到一人,比不上你的太多太多了。我今日给你当团长只是暂时的,日后等你出来,说不定就会成为你的属下,或许是属下的属下。詹督尉,今后还要请你多多观照啊!”说完抱拳行了一个礼。
詹玉刚想了想不知如何作答,摇了摇脑袋,低头不说话、队伍前排亮出一人,“张督尉,我们四营长家世渊博,你如何攀比,你现在能率领我们这一帮人,应该很荣幸了吧!”
周同冷眼瞧去,说话人叫魏武文,皇城高级武馆上来的,平时不见有什么动静。马英卫低声说道:“大师哥,此人姐姐被招入宫中做偏妃,武功低微,高级武馆时混了几年,来咱们皇家武馆只是镀镀金,无足轻重。”
周同低声道谢,马英卫能够看透自己的心思,对事世也很清楚明白,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头顶一阵凉风,后排詹玉刚庞大的身躯突地跃到前排,只听魏武文一声惨叫,“啊呀……疼,詹大哥勿伤我!”“你配叫我詹大哥,猪狗的东西,我掐断了你!”
张督尉飞身拦阻,喝斥道:“放手!詹玉刚,你能不遵守纪律在队伍中胡言乱语,他人也能!此时乃是战时,不尊长官号令,阵前即可斩立决!”詹玉刚松开双手,低头抱拳道:“张督尉,我错了,请你原谅!”魏武文晃了两晃坐倒在地,低声哀嚎,“唉呀,我的腰眼,我的肾啊!”
詹玉刚飞起一脚,魏武文当即昏死过去,张督尉面目从未有过的严肃,“詹玉刚,你不守队列秩序,不尊长官,队伍私斗同伴,按律应削首!不过此时战事正紧,当用人之际,对你的处断暂且延后,希望你能多杀敌寇,死在战场!”队伍顿时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张督尉正颜道:“三日前我师团得到探子来报,我大周辽吉省领盾嘉城受到五万余众不明来历的倭寇围困,盾嘉城是我第三军守护范围,军长张都壮将军名我九团为先头部队,解救盾嘉城,大军三日后可抵达这里。这次我们的任务一是解围,二是击退敌军,三是尽可能的全部歼灭他们,实在不行,拖住他们,等待大军到来一举歼灭。”
詹玉刚又发话了,“报告,张督尉,我有话讲!”“讲!”“张督尉,此地距离盾嘉城还有多远?盾嘉城里有多少守军?能坚守住城池吗?”张督尉道:“盾嘉城是县级建制,守军三千人,由一个千总和两个副千总带领。此处距离盾嘉城一百里零级大神19181,我等恢复气力,一个时辰后出发。”
“哎哎,张督尉,我还没问完呢,三千名普通士兵,能抵挡住倭寇四万大军吗?”“盾嘉城地处边境,几百年来多有沿海倭寇侵扰,城池坚固,久遇战事,放心吧,那张千总是东方将军在时收的徒弟,打仗有一手,守城更有一手,十天八天的不会有事。”
“哦,原来是东方教头在军中收的徒弟!张督尉,你怎么不是东方教头的徒弟呢?”“我没那个福分,本来有些机会,东方将军却调配到了皇家武馆,恐怕再也没机会了。”“张督尉,我看你人很好,不如到我们河东省领军团部来,我给你说说去,找一个比东方教头还要厉害的将军给你做师父。”“大胆,战前目无军长,胡言乱语,罚你为二十名力弱将士扛枪!”
詹玉刚眉头跳了两跳,“又是扛枪,又是二十条,我滴的亲娘,张督尉,能不能罚点别的?”“放肆,罚你扛枪四十杆,再敢乱语,动军法!”“是,张督尉放心,我一定听从你的命令,为我九团弱质将士分忧解难!还有这个魏武文,需不要需要我背上了他?”“不用,一个时辰内他若不醒,同样军法处置!”
张督尉果然将跑在后四十名旗长的长枪收拢到了一块,命两名旗长寻了些藤条捆了两捆。魏武文没多久醒了,是被他的同伴救醒的,张督尉说的话,他们都记在心里了。
一个时辰后,队伍沿着官道出发,詹玉刚扛着二十杆四五百斤的长枪跑在最前,满脸的高兴劲儿。
一百里路将尽,远远的盾嘉城隐隐传来喊杀声,四面城墙火光冲天,上百云梯爬满了攻城的倭寇,城下人头攒动,尸体遍横,四周数不清的人影蠢蠢欲动。
张督尉叫停,目视片刻,大声道:“敌寇大军不下五万,布阵有序,不似一般倭寇,城上军民守城多日,现已疲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