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取了史莱永一干的银子,原因很简单,那小子太不是东西,竟敢偷袭,算是惩戒。除此之外,还留下了一匹最好的健马,给康国栋骑乘的。银子不多,一共二百多两,这帮响马窝囊,整日间做些小买卖,搞不到大客户,所以平日里手头也不宽裕。
史莱永走了,走之前被康国栋狠揍了一顿,一帮喽啰只有傻眼看的份儿,没一个敢吱声的。史莱永满脸乌青,浑身上下肿了一圈,走的也很窝囊。
“康国栋,你家是不是住在京城以西五百里的康福村?”“哎是,你怎么知道?”“你母亲贵氏,就你一个宝贝儿子,对吗?”“对对!娘唉,你不会真的是神仙吧?”“当然不是,你父亲叫康不为,对不对呀!”“你,你是谁?怎么我家的事情你都知道?”“……呵呵……不告诉你!”“你,你,你的武功很高,我打不过你。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我,老子就和你拼了!”
康国栋再次拾起那把豁口大刀,端在手里,看样子真的敢上来拼命。周同笑道:“拿好了啊,看我取你的大刀。”身形一动,一掌劈在他的当门。康国栋急忙举刀招架,下腹却中了一拳,慌不及待刚要再防,眼前一花,手上一松,大刀就到了人家的手中了。
“啊!”康国栋手上没了大刀,还做着握刀的姿势,“你,你的动作太快,我,我打不过你!”“呵呵。”周同笑着扔了豁口大刀,将那把‘乌鱼黑’递了过去。“那破刀怎还能用,先用着这个吧。”“你,你给我啊?”“当然了,咱俩是兄弟,这把剑我没有用处,当然是给你了。”
看着康国栋迷茫的眼神,周同这才将母亲金云英所讲述的前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从父亲周传雄和康大伯如何遇害,杀害他俩的几个仇人的姓名。再将母亲如何死去,自己如何含冤,如何遇到师父崔元庆,今日如何到了大周朝境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天完全黑了,两人就着月光骑马而行,康国栋沉默了一阵,慢慢打开了话匣子。“自我父亲跟着周叔叔逃走,我母亲不敢在康福村住了,就带着我背井离乡,一路辗转过了几个省府。为了能够离父亲所去的东蒙国近一点,最后在肃北领金格县落了脚。好在父亲走之前留下了不少银子,我母亲在县城买下了一个门楼,专做布料生意,生活倒是无忧。我自小跟着母亲练武,七岁时上了县城初级武馆,十一岁时到了夏云州府上了中级武馆,十五岁上了肃北领省府高级武馆。四年之后,就是我十九岁的时候,由于在武馆学不了多少东西了,我自家的武功又不敢向教头们讨教。还有就是母亲不让我去报考最高的皇家武馆,因为一旦成了皇家武馆的学员,就有了官爵,也就真正成了周朝的爪牙了。”
“国栋,我查看你的气息,和我家祖传内功心法的内息运气方式很像,你是不是也练的《止若心经》?”“是啊,我练的这部《止若心经》是我父亲和你父亲共同做下,早在我刚出生时就送给了我。还有一部武术斧法《劈山八斧》,是我父亲的绝学,我练的最好,只是我母亲怕让外人知道了,怀疑到我们的身份,从不让我在外人跟前演示。这次出来是为了寻找你母亲的,不是打架来了,所以我听了母亲的话,没把我那两把板斧拿着来,要不然也不会被那老小子打的满地找牙了,啊,哈啊哈……”
零级大神19181 周天心道你修炼了《止若心经》这般绝学,内功比史莱永高出一大截子,还被人家打的满地找牙,可算笨极了,估摸着在武馆也没好好练武。 或许是身体太胖了,以至于动作迟缓,反应迟钝,才被对手打的那般狼狈。“国栋,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和你在一起了!不过要先回家跟我母亲说一声,然后和你一起去肃北领高级武馆,反正我还保留着学籍,到时候咱哥俩一起去京城皇家武馆,去那东海幻境创一创。”“你母亲会同意吗?”“会,一定会!我母亲给我说过,金婶子走的时候怀着孩子呢,还说无论如何都让我找到你家,到时候就跟着你混了!”
“哈哈,那万一我是个女的呢?”“女的也没关系,我母亲说咱俩家就是一家人,到什么时候都要同进退,共荣辱!你要是女的,我就保护你,给你当保镖呗!”周同呵呵一笑,心道你这武功差劲之极,动作慢的跟蜗牛一般,你保护我,我看以后只有我保护你了。
两人骑着马儿慢慢悠悠谈了一夜,天方大亮时才算出了山,康国栋熟悉路况,距离那最近的官道还要一百多里。“周同,你看是先去西荒坡呢,还是先回我们家呢?”“嗯,我去西荒坡是为了熟悉那里的环境,别到时候人家问的时候啥也不知道,先去哪儿都行,你看哪里近,就先去哪儿吧。”
“哦,西荒坡离这儿有二千里路,距离肃北领有三千六百多里路。但我家所在的金格县距离肃北领只有两千二百多里路程,咱们从西荒坡到我家也就不到两千里,咱们少走弯路,那就先去西荒坡,你看好不好?”“好。”
康国栋道:“这里一直往东南走,就是西荒坡的地界,我看咱哥俩也别走官道了,绕的慌,咱们就走小路,能节省不少路程。”“既然你熟悉路程,就依你了。”
两人一路走的不紧不慢,有周同在黑店取的牛肉干饼,路上也不休息,一直到了午后,小道上迎面来了五匹人马。
为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