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搭下船。”
这简单的话语,落在段某人的耳朵里,段士豪红色的面孔,豪迈笑道:“欢迎至极,只是,我这里有几个规矩,你要配合一下。”
少年转过了身,白皙的面孔上,鼻梁抖动,嘴唇轻轻开启,“什么规矩。”
段士豪的右手在颤栗,无形的颤栗,手上的散弹枪,猛地坠地,段士豪的脸色很差,那少年就这么平凡至极的站在自己面前,静静的,好像处子一般,一动不动。
段士豪退了一步,一种军人的警觉告诉自己,如故这个时候,自己不后退,这个沉默的少年,就会杀了自己。
那种无数次激战里带来的警觉感,逼迫着段士豪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少年明眸盯着段士豪,逼近了一步,面色铁青,发问道:“现在是几年几月?”
段士豪盯着少年,少年明亮的双眸,熠熠生辉,似乎有一种玄奥的光点在闪耀,那光说不出道不明,段士豪回道:“xx年,九月。”
少年不再说话,飞鸟号陨落的时候,是初夏,现在是九月,我良小天在海下,呆了至少五个月。
良小天不言不语,静静的沉默着走动,那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这启明号的舰长室。
“喂!小子,我是少校段士豪,这是我的军舰,你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儿,要不然老子就请你吃子弹!”段士豪端着散弹枪,在小天的背后骂骂咧咧,可惜的是,良小天连头也没有扭回去,只是直着头朝着那军舰舱室走去。
甲板上,段士豪撵散了围观的水兵,收拾了下衣衫,暗叫一声邪门的家伙,大步子迈出朝着舱室走了过去。
“咣当”一声,段某人大脚丫子踹开了这房门。
迎面,一个少年郎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拽着一壶铁观音,一根长面包,吃一口,喝一口,那神态无比的悠闲自在。
段士豪是老兵,十六岁当兵到现在,也少说三十载了,段某人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枭雄,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
从天而降,踩着海鸥的背,落在军舰上,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如果不是段士豪亲眼所看,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天方夜谭!
一个眼神,逼退自己一步,这是一个绝对经历了血海尸山的少年!
吃东西的速度不快,但是也称不上慢,而是缓缓的一口面包两口茶水,这个过程被重复了至少半个小时,而良小天吃了整整一篮子的黄油长面包,喝了两大壶茶水。段士豪细细的盯着良小天的身子,那么多的食物进入了这个小身体,这少年连个饱嗝都没打,肚皮还是原来一般,这,东西是进无底洞了吗?
良小天吃的很满意,当然面包上的黄油有点多,面包有点腻歪,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四五个月吃顿人饭,真的很幸福。
良小天,看着面前的这个粗粗壮壮,颇有几分当年虎爷的风范,只是时过境迁,五个月过去了,来时的很多人,活着的或许就自己、夕月黯然……
良小天看着段士豪,淡淡的道:“为了谢谢你载我一行,我送你份造化。”
良小天的话语落下,段士豪是哈哈大笑,无他,小天的话,忽悠成分太高了,没别的,造化,造化是什么段某人都不知道,你说你送我个造化,哈哈,还不如直接说送我几杆好枪来的爽快,也来的实在。
段士豪看着小天,右手点着小天,道:“小子,最好把招子给我放亮了,坐我的船,只能是我的手下,不如这样,你在我手下当几年兵,咋样?”
小天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没工夫当兵。”
段士豪不乐意了,老子纵容你这么久,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狗日的,;老子自己偷偷酿造的那些铁观音,你狗日的喝了足足一半,老子从码头带出来的杂碎饰品,牛肉长面包,你自己吃了一篮子,现在你给我说你很忙,没工夫当兵,浑蛋!你当我是做善堂的啊!老子是当兵的!
段士豪一巴掌呼呼作响,朝着良小天拍了过去。
段某人是怒急上胸,也忘了刚刚被良小天一眼逼退的事情了,这大巴掌呼呼作响,力道十足,无论是力道、角度、发掌的时间都拿捏的如此精准,如故换在别人的身上,铁定是趴在地上成了死狗。
只可惜,这对面坐的是良小天。
“呼呼”
那凌空怒飞起来的巴掌,直直的停在了半空。
段士豪自己停下了攻势,没有别的原因,勃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寒光烁烁的青色龙刀,刀刃青光如水,泛滥如斯。
而那少年,镇定的坐在对面椅子上,右手持着刀柄,刀刃逼着段士豪的脖颈,薄薄的嘴唇开启,“我真的很忙,我送你一份造化,你要还是不要?”
少年的声音落下,段士豪不再话语,坐在了良小天的对面,沉默着。
良小天也不慌忙,在船舱里翻了翻,又找到了几个密封的精致牛肉罐头,右手抓着罐头在鬼刀上轻轻一磕,挂个口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段士豪面色很犹豫,这少年明明刚刚是赤/身/裸/体的进来的,穿着一条火烧云的红色长裤,可是少年身高不过一米七九多一点,那两米三四之长的可怖青龙刀是从哪里来的?
凭空变出来的?
这,有点太扯了吧!
可是这刀如此的真实,这不,那少年还拿着刀来撬罐头,这刀,绝对是真实的刀身,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虚幻光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