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耷拉着脑袋被虎爷一顿臭骂,直到龙爷身着白色太极服,缓缓从楼上下来,喝住了虎爷,这才停了下来。
小天看了龙爷一眼,龙爷的脸色比起昨天要好很多了,尤其是双颊,不再是那么苍白,小天腆着脸蹭过去,问道:“龙爷,我脖子上的这个红疤,啥时候会消散啊?”
龙爷撇了小天一眼,老手拍了拍小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牙子啊!色是脖上一把刀,以后长点心吧!七天之内别再近女色,疤痕就会自行退去,但是,七天之内若敢再和昨晚一样浪,到时候那血就哗哗哗的流,到时候能要了你的半条命!”
王大炮站在一边,摸着光头,看着俩爷训小天,无良的感到非常好玩。
小天感受着脖颈上那红色疤痕上,通凉的触感,一时间没有敢去怀疑龙爷的话,龙爷是不屑于骗人的,他说自己七天之内在碰女人就丢半条命,那绝对是丢半条命,不带一丝打折的要自己半条命。
小天默默的跟在俩爷的背后,走出了酒店。
只听到虎爷悠悠道:“那些人应该到了吧。”
龙爷寻思了会,才答道:“应该到了,不知道这次香港那群叛徒给我们带了什么洋玩意儿。”
“什么洋玩意儿?”虎爷一手轻轻吧嗒着铜丝旱烟锅子,一边道:“上次不是给我们带了一瓶什么上帝的血液,这次他们有种就把那个上帝本人搬过来,老头子不信了,龙国的这片地他还能给我搬个外国的神。”
龙爷笑了笑,没再回话。
小天和大炮很有觉悟,俩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站在路边拦下了辆出租车,把龙爷虎爷安安稳稳的送上车,俩人又拦了辆车,这才双车齐齐而开,朝着张家市外而去。
小天和大炮坐在后排,不知索然,良久大炮才幽幽的道:“这俩爷要去哪啊?”
小天看了看窗外,渐渐远去的繁华街道,再看看车窗两边越来越崎岖的山路,越来越密密层层的林子,摸了摸下巴,道:“不知道,不过我我猜想,俩老爷子肯定是去找香港那批叛徒的茬!”
大炮疑惑的看着小天,“为啥这么说?”
“没听虎爷说了,那些人会给咱带来点啥子洋玩意儿?估摸着是香港那边的那些叛徒!”小天轻轻俯在大炮的耳边轻语。
大炮皱着眉头,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天说的在理,俩老爷子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出城散心的,看俩老爷子的装束,一副高深长者的打扮,多半也是要和某些人算算旧账。
就这样,两辆出租车行驶了足足三个半小时,在一处矮山半山腰停了下来。
这座山,叫花山,上面只有一种花,叫做海沧青。
海沧青,是一种树,一种长在灰质砂层岩中的树,高不过五米,粗不过一抱,和北方的榆树很相像,但是呢,海沧青会开花,每年的九月份之后,海沧青就会开会,这种喜欢亚热带气候的树种在南方也颇为稀少,它在开花之后,其落在地上的花瓣是一种非常不错的香料。
一片海沧青树林,郁郁苍苍,粉色的花朵在枝头摇晃,好像东京的樱花街。
林子的最深处,一幢白边金顶的五层别墅,幽幽而现。
龙爷虎爷走下了车,沿着林间道,朝着那别墅走去,大炮小天赶忙下车垫付了车费。
两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小天和大炮跟在老爷子们的背后,缓缓的走着,老爷子们走的并不快,只听到虎爷悠悠道:“看着这些海沧青,我就想起了当年的小桃红,还记得那年的小桃红么?”
龙爷嘴角微微一笑,老脸上的皱纹好像菊花一样开放,“记得,小桃红当年可是纠缠了刘爷十多年了,如果不是王母横刀夺爱,小桃红多半会把刘爷哄到香港去做那边的宗派传师。”
虎爷抽着旱烟,一边吧嗒吧嗒的道:“不过啊,刘爷虽说没去,但是后来心里觉得对不起那小桃红,还让王母给小桃红送去了十分之一本天书,也算给香港那边一个交代了。”
龙爷接道:“话不能这么说,那年小桃红的本事修为在同一辈分里,也属数一数二的,除了刘爷外,也就王母雷尊悟道他们几个能与她交手,不过这些年窝在洛阳,我倒是听刘爷讲过,小桃红当年回到香港之后就和海外的一个神父结了婚,还有一个孩子,中外血统,学了小桃红的本事以及外国神父的那点鬼神道术,好像那个娃娃一直在美国,没咋回来过。”
虎爷挥了挥手上的旱烟锅子,点了点旁边的海沧青道,“其实,话说那孩子回来了,也动摇不了我们龙国这一代的至尊阴阳选位,当年十派争锋,不周杀戮,慈航普度,点苍怀空,禅宗称雄,四强早就定下了,慈航东渡之后,那东方诸多邪神,谁敢入我龙国,虽然小桃红当年和刘爷甚至是玄阳是统一辈的人,但是小桃红毕竟已经不算是龙国之人了,她的一个外国子嗣是没有资格参加阴阳排位的。”
“嗯,的确,小桃红一怒为了报复刘爷,就嫁给外国佬,这是一个昏了脑门的冲动,不过,女人多都是这么个性子,咱家小天就是个乖孩子,从来不做那些傻帽事情。”龙爷朝身后瞟了小天一眼,老神再在的道。
小天被龙爷一瞥,浑身不由的冷颤,看着俩老爷子一副居心莫测的眼神,感到全身发毛,不会是俩老爷子又想揍自己了吧,小天小心的往大炮那魁梧的身子后,躲了躲。
几个人,不多时顺着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