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侍郎……慕学士……慕……”
“慕听涛!我只喜欢听你这么叫。”慕听涛极有耐心,总是不吝告知她怎么称呼才合自己的意。
顾还卿只好从善如流,此人不是别人,曾经是对初一最好的人,她也不忍做的太绝。
慕听涛说:“卿卿,卖完聂灏,嫁我!”
“……”顾还卿——头上劈来一道响雷,轰隆隆的炸开,害得她耳朵都差点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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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顾还卿被慕听涛雷的七荤八素,这边申徒晚蝉正对聂灏发脾气。
“那个女人要拍卖你,把你当货物一样卖掉?本公主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而你居然一声不吭,默认她这做?”
申徒晚蝉非常漂亮,面如满月,五官明艳,双眸灵动似水,顾盼生姿,兼之腿长肤白,丰乳肥臀,再由华服和精致的妆容一衬,更显美若天仙。
只是,此刻也许是气坏了,她亮眼的面容有点扭曲,破坏了脸上的那份美感。
她气急败坏的戳着聂灏的胸膛,尖声叫道:“你不是说能摆平她吗?让她心甘情愿的来向本公主负荆请罪,服服贴贴的迎本公主进门吗?那她人呢?人去哪啦?你说!”
聂灏面沉如水,一把推开她的手,沉声道:“适可而止,我只说尽量劝说她,听与不听,在于她,你冷静点。”
“叫我怎么冷静?亏你先前还说服我,劝我大人大量容下她做个平妻,待进门后再排大小,我都忍了,你却这样对我!我堂堂一国公主,什么时候屈居人下过?”
聂灏心情本就不好,被她一吵,耐性全无,索性冷冷地道:“你如果要闹,就闹吧,我也曾劝过她不要做绝,但她坚持要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他的夫吗?你怎么没有办法?你难道是个摆设?你不会先休了她吗?不会揍得她皮开肉绽,哭爹喊娘吗?让她这么得瑟!”
申徒晚蝉气急败坏,脸色铁青,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几乎口不择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种女人,你便是打死她,也没人说你半个不是,叫她在外面不给你脸,活该被打死!”
“够了!”聂灏剑眉一挑,英俊的脸上全是阴霾之色:“我不想休,我也没权力休!至于揍她,你觉得有那个可能吗?端木贞静的下场你没有看到?”
他双手叉腰,脸色沉若锅底,气息浮躁:“我纵然跟她动手,被揍的皮开肉绽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而且我也没权利揍她,当初立婚书时,做保的刘大人出了点小纰漏,连带着官府的备案也跟着出错,我跟她又没有夫妻之实,光凭拜堂,也压制不了她,遑论动手揍她。”
申徒晚蝉眼前一亮:“这么说来,你根本不必休她,她也不是你的夫人?”
“你想的倒美?”聂灏冷哼:“她是我娶回来的,我父亲又认定了她,没有婚书,没有备案,是没有约束力,但民间和百姓可不这么认为,约定成俗你懂不懂?你以为她为什么要拍卖我,并且我怎么跟她商量也不听?非要把我卖了!”
“为什么?”信息量太多,申徒晚蝉只觉脑子不够用。
“因为她就是想起一个广而告知的效果,把一切放到明面上,好从此摆脱我!摆脱聂家!告诉这世上所有的人,她跟我没关系!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而且你这个蠢货,正好给她一个好机会,一个让她好擂脱聂家的好藉口!”聂灏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申徒晚蝉,恨声道:“她会拿你开刀,利用你逼她离开做话题,把一切的错误全推到你的身上,让你最后被千夫所指,而她可以故作柔弱的离开!”
“……”申徒晚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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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大将军聂灏将要被拍卖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其实,当宫大人位于东风大街的那座观景楼被装饰一新,成了绣楼的时候,就引起了无数的人兴趣和关注。
人们纷纷猜测,这八成是宫家的小姐要来此抛绣球择婿。
自古以来,抛绣球择婿都是百姓喜闻乐见的事,但凡有,大家皆会奔走相告,踊跃参加,其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何况这次有可能是宫家的小姐,要知道,宫贤妃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她娘家的小姐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加上宫家的门第,被绣球砸到者不要太幸运哟!
及至确切的消息传出来,道是有人要在此拍卖新出炉的护国大将国,京城顿时炸开了锅!最后,连皇上都知道了……
“这顾还卿想干什么?”庆隆帝只觉啼笑皆非,他新封的护国大将军,怎么就落到被人拍卖的地步?听起来既讽刺又儿戏,可又不乏笑点。
“聂灏他是个人,又不是什么宝物,要怎么拍卖啊?”
戴明海小心翼翼地窥探着皇上的龙颜,笑着道:“据说是被浣花公主逼急了,公主觉得她配不上聂灏,要她自动让贤,想补衬她点银子,她嫌少,开价一亿万两黄金。”
“她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家吗?”庆隆帝挺财大气粗的一个人,为女人一掷千金的事没少干,可仍觉得顾还卿这口开的太大了!有故意刁难人家之嫌。
“哪呀,皇上您是不知道,您觉得她狮子大开口,她还觉得自己做人太老实厚道了,把价格开的这么低。”
“……”皇上:“多亏她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