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身为龙王,实战并没有武打电影里那么花哨,更没有‘duang’‘duang’的加任何特效,当一个人的力量和速度完全凌驾与凡人的时候,只需要最简单直接的招式就足以奏效。
拳打脚踢,是武术的本质。
这些人在陆铮的面前,不过是乌合之众,这些人欺负起弱者,嚣张蛮横,但是一旦碰见强者马上就落花流水。
亮哥彻底怂了,他不是没见过能打的,但是像陆铮这样一个打十个,跟打苍蝇一样轻松的,还真是没见过,看着污水沟边一群哇哇狂吐的泥人,脸都快绿了。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陆铮的脸色,干笑道:“哥们,咱打个商量成吗?你看,你举报这个污水,估计也就是图个名声,捞不了多少好处。要不这样,我跟老板说说,给您包个大红包,这事儿您就当没看见,怎么样?”
陆铮冷笑不语。
亮哥看着有点儿发毛,讪讪道:“哥们,你看,反正这水是流到河里去了,又不是给人喝的,碍不了多大的事儿。再说了,这样的厂子也不是咱一家,全国起码一半以上的小型化工厂都是这样干的。”
“说完了吗?”
亮哥浑身一寒,硬着头皮赔笑道:“你开个价吧?咱们好说好商量。”
陆铮把钢管拎起来,再次问道:“这个字儿念什么?”
亮哥眼珠子急转,下意识的就要转身逃跑,却被陆铮一把揪住衣领子,眼见求饶已经没用,心里憋的火气涌上来,色厉内荏道:“哥们,你别欺人太甚啊。我告诉你,冯老板不是好惹的,江城黄二爷你知道吗?跟冯老板是拜把子的兄弟,要是惹急了冯老板,你讨不了好果子吃。”
“答非所问。”陆铮眉毛一竖,揪着他的衣领猛的向前一送,顺势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亮哥一个漂亮的雄鹰展翅外加恶狗扑屎,扎进污水沟里。
陆铮随手把钢管一丢,摇头道:“这个字明明是‘子曰’的曰,你非得满嘴脏话,没文化,真可怕。”
话说完,陆铮就转身离去。
走了没多远,那群打手们纷纷爬上岸,破口大骂道:“我艹你妈了个雪碧。有种他妈的再来啊,靠,整不死你个狗日的。”
陆铮转身,那群人立马跟丧家之犬一样连滚带爬的逃了个干干净净。
陆铮撇撇嘴道:“放心,休息一下,马上回来。”
回到河道岔口,火钳刘明和夹疼君已经从上游返回,感觉到陆铮回来,将沿途的情况尽数禀报。
沿着西秀河上游一路前行,大约十来里的地方,河道旁开设了一家采石场,河道两边的山体植被破坏严重,石渣堆积,严重堵塞河道,过了采石场不远,则是一个大型水库,由于水坝的阻拦,无法继续前行。
陆铮沉吟片刻,将虾兵蟹将收入龙宫之中,反身朝草桥镇走去。
化工厂是华夏地下水污染的一大毒瘤,某些企业为了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利润,利用渗井、渗坑或者无净化防渗措施的沟渠,向坑塘、河流大肆排放含有重金属的污水,导致地下水源严重污染,农作物重金属含量超标,饮用水重金属含量超标,造就了多个让人震惊的‘癌症村’‘癌症乡’。
所谓雾霾只是大家可以肉眼看见的东西,但真正影响到民生利益的是生命的根本——水污染。
离开化工厂之后,陆铮在小镇里随便走了走了解了一下情况,由于河流化工污染,整个草桥镇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辛辣和酸臭,跟许多当地人聊了聊,才发现大家对这化工厂早就恨之入骨,民怨沸腾。
官府部门也并非无所作为,整改令下发了不知道多少次,工商部门也多次停发生产批文。但这化工厂的台资老板似乎很有能量,过不了几天,就会照样开工生产,工厂内蓄养了多名打手,以暴力方式多次阻挠有关部门清查,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化工厂的利益牵扯复杂,并非一句话一个条令就可以解决,否则也不会顽固的存活到现在。但是对于陆铮来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一直在小镇待到傍晚时分,陆铮来到化工厂正门外的一家馄饨店里,要了一碗馄饨,边吃边注意着工厂的动静。
大约七点半时分,工厂的工人陆陆续续的下班。八点钟左右,一辆奔驰s500趁着夜色驶进工厂,紧接着工厂大门紧闭起来。
来人正是工厂的老板冯建元,五短身材,肥头大耳,腆起的小肚子,粗壮的小短腿,跟一位人见人衰,车见爆胎的风云人物,简直是一个受精卵里分裂出来的。
对了,那位风云人物有个非常充满艺术气息的名字——猪八戒。
再看那脸,更是匪夷所思,鬼斧神工,呈不规则的圆球状,大中分的头发,油光发亮,脸上面坑坑洼洼的放佛没搅和开的混凝土,眼睛鼓鼓的,精致的跟癞蛤蟆一样。
面相十分霸气,有个专业术语可以很好的形容——炮轰的脑袋雷劈的缝。
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的亮哥,浑身仍旧一股酸臭的味道,神情有些忐忑的将冯建远引进值班室里。
冯建元面色狂怒的看完监控录像,眼睛里的火都快冒出来了,大声的叱道:“艹,你们十来个大活人就让特么一个人修理成这吊样?真特么的废物,饭桶,还不如养两条狗。”
亮哥涨红着脸,小声辩解道:“这小子身手太好,说不定在部队里待过。”
冯建元暴怒的拿起值班室的水杯,一下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