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这些干什么?”关妈妈扳着脸严肃地看着二小道,“二小,现在娘郑重地告诉你,这件事情要保密,如果你敢,我和你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娘,您说什么呢?”关智毅哭笑不得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信吗?”
“等等,您刚才说我爸,还有大哥说治完病就走?”关智毅脑筋突然有些跟不上节奏,“不是说我爸又昏迷了吗?怎么说,我爸的病能治好,什么时候开刀。”
里面传来细碎痛苦的呜呜……**声,听得门外的三人心纠结在一起,对自己无力感到懊恼,只能干着急,傻傻的在外面等。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难熬……
&*&
大概半个小时后,顾雅螺忽然发出一声断喝,右手在关爸爸后脑勺上轻轻一拍,那十多根银针顿时从他的头皮内弹了出来。
只见顾雅螺出手如电一般,那细如纤毫的银针被她在空中就一一收入到了针灸包里,没有遗落掉一根。
而随着顾雅螺这一拍,关爸爸整个人也为之一震,脑袋顿时回到了原地,仿佛活过来一般。
脑中的痛痒等症状随之也消失,顾雅螺将白色的搪瓷托盘放在他的腿上,拿出他嘴巴上染血的白毛巾。然后隔着厚厚的被子轻打他的后背,噗……口血喷出,弹片也随之叮当一声掉落在瓷盘里。
“就是这个小家伙在我的脑袋里作怪。”关爸爸看着搪瓷盘里的有些发黑发锈色的东西道。
“关伯伯感觉怎么样?”顾雅螺坐在椅子上问道。
“前所未有的好,以前这脑袋跟压着千斤顶似的,现在……”他摇摇头,“好的不得了。”
“关伯伯赶紧让他们进来吧!”顾雅螺笑了笑道,“外面肯定等急了。”
“你们进来吧!”关爸爸中气十足地说道。
在外面早就听到里面有些许动静地三人,这心里如猫抓似的,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进来。
“爹,老头子你感觉怎么样?”母子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爹,这是您脑中的弹片。”关智勇看着病床上的搪瓷盘道。鲜红的血里面一点黑。
“对,就是它作怪,差点儿要了老子的命。”关爸爸淡淡地说道。
“快拿开!”关妈妈很干脆地直接说道,看见那弹片就生气。
关智毅赶紧拿走搪瓷盘。“爸,你真的没事了。”
“病根除了,我还能有什么事,你爹我现在好的很。”关爸爸轻松地说道。
“谢谢,螺儿小姐了。”关智勇看向顾雅螺道。
“谢谢。螺儿……?”关智毅犀利地双眸看向顾雅螺,中途却闭着眼睛突然别过了脸。
“不用谢,我们该走了。”顾雅螺起身道。
“爹,今天的事,你们要保守秘密。至于你们怎么向医生解释我就不管了。”关智勇不负责任地说道。
“行了,我们会做好扫尾工作的。”关爸爸保证道。
“爹、娘,我走了,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会再去看你们的。”关智勇依依不舍道。
关智勇和顾雅螺两个人走到了阳台,关智毅叫道。“大哥。”
由于他们二人是并排站的,关智毅只好侧着身子,目不斜视地看着关智勇的脸。
关智勇拍拍他的肩头道,“那个二弟,我不在家,家里的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关智毅点点头道,“出门在外,哥你小心点儿。”
“我晓得。”关智勇大咧咧地笑道,“不说了,我们走了。”
“嗖……”的一下。两人从关智毅的眼前一跃而下,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
“爸,他们?”关智毅回身指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道。
“你大哥离开依然没有忘记,锻炼身体所以这点儿高度对他不成问题。”关爸爸接着又道。“至于顾医生我也琢磨不透,总之她是你爹我的救命恩人。给我尊重些。”
关智毅拧着眉头道,“爸,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不尊重顾医生了。”
“那你谢人家怎么不对着人家,多失礼啊!”关妈妈说道。
“娘。我不是不敢看她吗?”关智毅难为情地说道。
“这话说的,顾医生又不是洪水猛兽,怎么就不敢看了。”关妈妈不解地看着他道。
关智毅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她穿的衣服,身材毕露。实在是太……太……”
老两口闻言相视一眼,呵呵大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做的对。”关爸爸笑道,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不客气地又笑了。
“老头子,你小点儿声吧!”关妈妈赶紧说道,“你还是想想明儿怎么出院吧!”
“这个简单,我继续昏迷呗!反正我的病在医生那里已经盼了死刑了,就回家呗!”关爸爸轻松地笑道。
三个人合计了一下,然后就依计行事。
“可是爸您现在脑子里揣了个定时炸弹,工作怎么办?”关智毅说道,“还是您打算占着茅坑不拉屎。”
“臭小子,找揍是不是,怎么说话的。”关爸爸挥舞着拳头道。
“话糙理不糙,我说的是事实。”关智毅嘴里咕哝道。
“这班上不上都一样,反正我现在依然是靠边站。看上级怎么说吧?反正我也五十了,大不了我种菜养花。”关爸爸爽利地说道,“不不……大不了退了跟那些搞科研的学习,当小弟都成。”
“就你这水平人家要你才怪。”关妈妈看着他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