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望着满脸不屑不发一言,对着自己大声的冷笑。久居官场的自己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可是自己却在他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中心绪不宁,就连手中的茶杯也不堪忍受这样无声的压力,拼命扭动着身躯挣脱了陈涛的束缚,摔倒了地上获得了灵魂上的自由。陈涛不停地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玉扳指,不安的问道:“你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反应?”
有恃无恐的张大魁,冷冷的答道:“大老爷,想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生有什么反应?难道大老爷你硬塞给小生一个残废的老婆子,小生还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不成!大老爷既然没有诚意,那小生也不想多费口舌。那个老妇还是大老爷自己留着吧!告辞!”
说着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妹妹就大步向门外走去。
都快要憋出内伤的陈涛何从受过如此侮辱,大声的吼道:“大胆,站住!”
听到暴怒之下的阻止声,有些心虚的张大魁对着一脑袋稻草的妹妹小声的说道:“大哥已经威风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不要怕,她就是一个纸老虎,不敢把咱们怎样。你连他爹都不怕,她嫁进来还不把你当婆婆一样小心地伺候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二仙一想到以前自己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的千金大小姐,以后就要给自己当牛做马了,想想就美得鼻子冒泡泡了。张二仙一咬牙一跺脚,高声的吼道:“你凶什么凶。觉得我们兄妹好欺负是不是,有能耐你现在就一把刀宰了我们。”
现在就连一个无知妇孺都敢跟自己一个堂堂相爷叫板,这传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存在世上。所有的理智都不敢靠近盛怒之下的陈涛,斗战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瘫坐在一旁不敢动弹。陈涛脸红脖子粗的吼道:“竟敢对本相爷无礼,来人,掌嘴!”
跟在老爷身边见惯了阿谀奉承的讨好嘴脸,早就对这对出言不逊不知死活的兄妹想出手教训了。义愤填膺的众侍卫听到老爷的一声令下,早已按耐不住的怒火立即向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了。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要过来!大哥,救我!”针尖儿大小胆量的张二仙望着凶神恶煞般的人向自己走来,一边后退一边惊恐的大叫道。
“老祖宗,不好了!那个妹妹正在被老爷掌嘴责罚。”慌里慌张跑进来的柳妈妈气喘吁吁的说道。
陈老太太一听,脸色刷的变了,手中的茶杯也应声掉在了地上。
泪痕未干的小脸上顶着一双肿的核桃似的可以和小白兔相媲美的红眼睛,哽咽的说道:“老祖宗,您不要担心!实在不行,就让凤儿嫁给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好了。这样相府的名声也就保住了。凤儿只是舍不得老祖宗!”
泪流满的赵嬷嬷,用仅存的一只手噼里啪啦的给这自己响亮的耳光,满脸自责的说道:“小姐,对不起!老奴没有保护好您!老奴不知道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好好地一个嫡出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出了一趟门,就要被迫的嫁给一个小小的破落户。都是老奴的错。”
陈老太太也是满脸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自己虽然不喜徐氏,可是毕竟是八抬大轿抬进陈家大门的,现在还怀着身孕,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要把她的宝贝丫头嫁给一个白丁,还不得跟自己拼命!也没有办法跟三朝元老的徐家交代。“嗨!自作孽不可活。虽然舍不得,可是谁让她才是罪魁祸首呢?牺牲她一个,能平息了这场传的沸沸扬扬的口舌,也是她的造化了,也不枉自己白白疼她一场。”
打定注意的陈老太太,恐怕事情闹大了,不停的催促道:“快去前厅!”
“老祖宗,我随你一起去吧!”紫凤带着哭腔说道。
焦急万分的老祖宗看了一眼关键时刻识大体的孙女急急地说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这种小角色还轮不到你来摆平!他不配!你回房休息吧!”
“三妹妹,你说这可是如何是好呀!姐姐想要替老祖宗分忧解难,可惜老祖宗说姐姐不够资格!妹妹,你可知道谁才够资格呀!”落井下石的紫凤惺惺作态的说道。
眼泪唰的布满了眼眶,虽然自己早有预感,可是当紫凤真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宣布决定的时候,自己的心真的很痛!晓凡说过,只要仰起头,眼睛里的泪水就不会流出来,流在心底有多苦多痛,别人是看不到的。强颜欢笑道:“二姐姐不知道,妹妹愚钝,就更不知道了。不管是谁,能替老祖宗分忧解难都是她的造化。”
紫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妹,眼泪憋得太久了伤肝,想哭就哭吧!姐姐会送你一份好嫁妆的。”
满脸担心的小铃铛,望着扬长而去的紫凤,小心翼翼的拉着无声流眼泪的紫灵,怯怯的问道:“小姐,这是真的!难道真要你嫁给那个泥腿子!她的妹妹好生厉害呀,跟个母老虎似的,小姐嫁过去可如何是好?小姐,你不要,老祖宗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让你嫁的。”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小铃铛,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万念俱灰的紫灵挥了挥手说道。刚才在前厅,别人没有看见,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张大魁可不向表面上那么斯文知书达理。每当紫凤怒骂他时,他都低下头来掩饰他那放着凶光的双眼,一看这个人,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晓凡说了,看一个人要先看他的眼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如果真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