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凡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刚才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刘胖子,自从见了和郎中一起来的尖嘴猴腮的那个男人以后,就开始和自己表演四川变脸了。这个人是何许人也?难道是王府中的人?坏了,刚才他不停的向自己这边张望,肯定是这个诡计多端的死胖子找来的人证。
“请问高贵的娘娘,您想让小人怎样对你呀?”刘胖子腆着自己肥硕的大肚子阴阳怪气的问道。
心中忐忑不安的晓凡,悄悄地捂着自己已经跳到一百多下随时,准备冲破束缚的小心脏。深吸几口气孤注一掷的冷冷的问道:“死胖子,本宫来问你,王府中刚被王爷惩罚过的那个狗奴才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偷盗的银两是跟你里应外合而为吗?”
被扣了大帽子的刘耀祖满脸怒气的辩解道:“本少爷怎会跟刘丁儿那个地痞无赖同流合污呢?他连跟本少爷提鞋都不配!”
装腔作势的晓凡,不满的问道:“那这个狗奴才来这里做什么?还敢说你们不是狼狈为奸!死胖子,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项上人头了?王爷可是最恨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对那些用花言巧语引诱他奴才的卑鄙小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死胖子,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
好端端的自己竟然成了家贼,刘丁儿一蹦三尺高的吼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贱人?竟然敢诬陷你刘大爷,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刘大爷何曾偷过王府的银子?”
晓凡冷笑几声,满脸不屑的质问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王爷仁慈让你在府中闭门思过,你竟然敢偷偷地跑出来胡作非为。你竟然记恨本宫发现你偷盗银两。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不认识本宫,在当朝宰相之子刘耀祖面前妖言惑众,你临死前还想拉一品大员的儿子垫背,到底是何居心?本宫定要告知王爷,彻查此事,看你到底被刘丞相的哪个政敌收买了?”
接二连三的被扣了好几顶灭九族的大帽子,又偷偷地望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刘耀祖。刘丁儿吓得差点儿尿裤子了。急赤白脸的辩解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竟敢冒认皇亲,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晓凡望着有些动摇脸色不善的刘耀祖,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起了作用了。继续趁热打铁的卖力表演道:“冒认皇亲?就凭你一个略迹斑斑朝不保夕的狗奴才。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认本宫冒认皇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相信你的人,那不是比猪还蠢吗?”
刘耀祖一把揪住了瘦的小鸡崽子似的刘丁儿的衣领。满脸凶光的吼道:“刘丁儿,你真的在戏耍本少爷吗?”
憋得脸色立即跟紫茄子成了难兄难弟的刘丁儿。双手胡乱的挣扎着,从来没有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老奸巨猾的李四战战兢兢地站在盛怒之中的刘耀祖身后,小心翼翼的求情道:“少爷息怒!量刘丁儿这个狗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少爷你。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您现在把他掐死了,就永远找不到真相了!听听这个狗奴才怎么说的吧?”如果不是怕少爷迁怒于自己,自己才不会冒险排雷呢?
刘耀祖狠狠地在地上一丢。满脸厌恶的吼道:“狗奴才,有屁快放!有半句假话。老子把你的蛋黄给打出来!”
被甩的生疼的刘丁儿,什么也顾不上,只是长开自己满口大黄牙的嘴巴使劲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李四立即蹲下来,丢给他一个你的小命可是小爷冒死救的的一个眼神,小声的提醒道:“刘丁儿,现在可是命悬一线的保命时间,如果再拖拖拉拉的一事无成,自己可救不了他。”
如梦初醒的刘丁儿,抬头望了望恨不得把自己上前撕扒了的刘耀祖,这个活阎王要是想要弄死自己,王爷肯定不会为了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奴才,跟权倾朝野的宰相弄得撕破脸皮的。冷汗刷的湿透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对天发誓道:“刘大少,小人在此发誓!那个小贱人根本就不是王府中的人,如果不信,刘公子自可派人去王府中请他人来辨认!或者是把她押到王府门口一问,就知道她是假的了?”
忐忑不安的晓凡,听到刘丁儿的话,险些让自己跌倒在地上。自己刚才是看到这个刘丁儿的两只三角眼,不停的泛着绿油油的贪婪之光盯着死胖子的荷包,能猜出他是一个雁过拔毛见钱眼开的主儿,这才敢胡诌他偷钱。如果真的让死胖子再从王府找一个人回来指证自己是个冒牌货,不仅自己的小命难保,恐怕小妮儿他们也是凶多吉少。晓凡高声的呵斥道:“刘丁儿,你这个狗奴才,你是想让王爷彻底记恨上刘宰相吗?堂堂王爷的内眷,竟然让堂堂一品宰相的儿子给押到王府让下人辨认?刘丁儿,你这是在打王爷的脸还是再撕相府的老脸呢?”
转身对着脸色铁青的刘耀祖呵斥道:“刘大少爷,如果你是真的闲的无事可做,本宫倒是不介意你带着你这些出门被门挤了的酒囊饭袋,送本宫回府!你这份好心,想来王爷肯定是会记在心中的。”晓凡故意把好心两字咬着牙吼出来。
左右为难不知道孰是孰非的刘耀祖,望望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吓得已经尿了裤子的刘丁儿,凭自己对这个小瘪三的了解,他还真的没有胆子欺骗自己。可是这个见钱眼开的混账,会不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就不敢肯定了。再回头望望高高在上满脸怒气官威摆的十足的女子,自己真的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了。
焦急万分的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