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程妈妈盯着着乞丐看着,心里涌出一股异样来,她用胳膊捅了捅程爸,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道:“他爸,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个乞丐有点像咱们的鹏阳?”
程爸的视线向乞丐投去,这一看不打紧,他的心里猛地揪了起来,果然如程妈所说,这个乞丐真的有点像程鹏阳。
恰在此时,乞丐突然转回了头,看到程爸程妈的目光向这边投来,乞丐举了举手中的钵子对着程爷和程妈嘿嘿地笑了一声,露出里面光秃秃黑洞洞的牙床。
程爸和程妈的眼泪顿时就要流下来了。
这不是他们的鹏阳又是谁?
程妈妈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们可怜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对他这么残忍?竟然拔光他嘴里的全部牙齿。
程爸把程妈妈搂在怀中,老两口伤心地抱在一起。他们心如刀割,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儿子就在眼前,他们多想扑上去抱着儿子大哭一场。
但是,他们不能这样做。别看广场上一片平静,可是他们的心里明白,这里充满了太多的危险,现在不但警方在寻找鹏阳,听看守他们的人讲,外面至少有两班人都在找他。
到底他做了什么事情?程爸程妈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受苦却无能为力,他们活到这把岁数了,他们宁愿自己去死,宁愿一切的不幸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看到程鹏阳现在这个情况,这比杀了他们老两口还让他们难受,这是在拿着刀子狠狠地剜他们的心啊!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黄明过来请程爸和程妈离开。
程爸和程妈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老两口只得互相搀扶着一起慢慢离开。在心里默默地希望程鹏阳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劫。
安瑞看着程爸和程妈蹒跚的脚步和沧桑微驼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酸,有一瞬间她后悔了,她冲动地想要从乞丐的手里把那瓶水拿回来,扔得越远越好。
但是?
安瑞突然感到身上一阵的无力感,静静地坐地喷池上一动也不动,很久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离开。
程鹏阳远远地看到自己的父母,他忍不住想要哭出来,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跪在他们的面前请求他们的原谅,是他不孝,让他们二老为他担心,为他受苦了。
但是他不能。
因为他发现在这周围,至少有两拔人在监视着他们,只要他一出现,立刻就会人抓住。一想到安少狠厉的手段,还邵华对付的人毒辣,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他真的是不想再经历了。
程鹏阳趴在小车上慢慢地向前滑行,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一切都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广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在一个无人偏静的小巷子里,程鹏阳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从车子爬了起来,把钵子里的那两张十元纸币紧紧地攥在手心,像一个孩子似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脸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在头顶上明晃晃地高挂着,初秋的中午温度还是很高,中午的太阳依旧炙烤着大地。程鹏阳哭累了,哭渴了,随手拿着钵子中的那瓶水拧开,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大瓶水瞬间就进了肚子。
程鹏阳抹了抹嘴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擦了擦一把眼泪,把剩下的水瓶随手扔在地上,向着小巷外走去。
大约十分钟以后,在城市的街头,有一个人突然手捂着肚子倒在闹市中,痛苦地在上打着滚,嘴里发出痛苦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行人纷纷围了上来,他们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也有胆大的人赶紧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和120,几分钟以后,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到达,但是,倒在地上的人却没有了呼吸,嘴里鼻子里向外渗着鲜血。
安瑞回到家中一直心神不宁,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里的卡抽了出来扔进马桶冲走了。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因为她发现她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居然忘了程鹏阳的手机,如果程鹏阳的手机戴在身上,被警察发现,如果程鹏阳没有把短信删掉,警察一定会发现在到她的头上,到时邵华一定也会知道她和程鹏阳在联系,她要怎么向邵华解释这?
怎么办?安瑞着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一片矛盾,一方面她希望程鹏阳死,一方面又希望程鹏阳没喝那杯水,一时之间跟丢了魂一样,六神无主。
医院里经过一番抢救,最终程鹏阳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医生摘下口罩对着警察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中毒太深,我们也无回天乏术之力,不过刚刚我们在抢救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此人生前受过严重的伤害,身上多个地方受伤,牙齿属于不正常的脱落,一看就是知道生前受过非人的虐害。”
120警察一听这事立刻感到事态严重,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这极有可能是蓄意的谋杀,他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市刑警大队的电话,十分钟以后,刑警队的人急匆匆的赶了出来,拉上程鹏阳的尸体又快速地离开了。
安少今天一整天脸上都是笑眯眯的,这让陆尘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甚至怀疑安少是不是吃错药了。
“安少,我们是不是要去医院一趟?”陆尘小心翼翼地问道。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