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难得大总管开了金口。”王体乾讥讽道,“还是大总管洪福齐天,大富大贵;王某乃是一介鲁夫,没那个福分。况且,一臣不保二主,王某不能朝三暮四,干伤尽天良之事。”
“哦!看来你是个大忠臣一个了?可喜可贺。”魏忠贤立即板起面孔,虎视眈眈道,“如此说来,你是有意跟本宫过不去了,那好,本宫先让你尝尝各种刑具之苦。王体乾,你想清楚了,现在作出决定还来得及,趁早将传国玉玺交出来。”
“在下早就想清楚了,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但想从我嘴里得知传国玉玺的下落,比登天还难。”王体乾斩钉截铁,没有丝毫余地。
“好吧!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也是多余的。”魏忠贤冲小安子道,“小安子,你将这头犟驴子绑在院子内拴马桩上,先鞭挞一百下,将他浑身白皮嫩肉都打烂了,看他能支撑多久。”
“奴才遵令!”小安子跨上前来,一把将王体乾从椅子上拉起来,恶狠狠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起来吧——你!”
王体乾本来没有武功,被小安子用力一拖,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离地面。然后,凭空提到院子里拴马桩前,抛到地上,又用绳索将他绑在拴在桩上。一切准备就绪,小安子找来一根皮鞭,横眉立目道:“你说还是不说?”
“呸!你这小子不感皇恩,竟然与阉党同流合污,干尽坏事,残害忠良,你如此下去,会遭报应、遭天谴的。”王体乾怒目而视。
“啍!报应,我还不知道报应、天谴几个字怎么写的。”小安子针锋相对,嗤之以鼻,但不失时机的相劝,“王体乾,你不是对朱由校忠心耿耿吗?可是,那个病歪歪的小皇帝,能支撐多久?一旦他撒手人寰,你总不能随皇帝陪葬吧?你要活着,总得有个靠山,大总管却是我们最得力的庇护人。你如此缺心眼儿,公开与大总管对抗,能有好下场吗?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将传国玉玺交出来,以往的一切过错会一笔勾销;大总管还要重用你,视你为知己。如果有一天,大总管登上九五宝座,总管之职便由你来接任;有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大丈夫应审时度势,不能一条线跑到黑......”
小安子的一番相劝,虽然句句是他的肺腑之言,却使王体乾深恶痛绝,十分反感。王体乾瞪着小安子:“你说够没有?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国家安危,尽然助纣为虐,还大言不惭,胡言乱语。说白了,你就是魏忠贤的一条狗。”
小安子被王体乾羞辱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立即恼羞成怒,恶狠狠道:“王体乾,**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好,我要让你尝足皮鞭之苦。”
“你打吧!打死我也甭想从我嘴里得到一句实话。”此时此刻,王体乾已将生死置置之度外,闭起眼,等待着小安子的鞭挞。
“好吧!你已是无药可救,别怪我不讲情理,心狠手辣。”小安子忍无可忍,挥动皮鞭,劈头盖脸向王体乾脸上、身上猛抽猛打。
王体乾闭起双目,任小安子抽打,却一声不吭。顷刻之间,王体乾的脸上、身上已被抽打得道道血痕。可是,小安子仍然不解恨,皮鞭雨点般打下来。一阵之后,王体乾已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连牙都没支一下,使小安子毫无办法。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停住手,再看王体乾,已被抽打得奄奄一息。
小安子看他一眼,心中不忍,只得扔下皮鞭,来到客厅,抱拳施礼:“禀大总管,王体乾这个家伙,实在拿他没办法,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身上已打得遍体鳞伤,始终不肯开口,您看如何处置他?”
魏忠贤没待开口,客氏接过话题:“大总管,奴婢有个建议,不知行不行?”
“夫人,说说你的高见。”魏忠贤偏过脸,目光停留在客氏的脸上。
“大总管,对于王体乾这种人,对主子忠贞不渝,你就是拿刀子撬他的嘴,也不会吐露一句实话的。就像在狼嘴里,是掏不出活小孩的。”客氏做一个手势,“依奴婢之意,倒不如将他做掉,免得留下后患。”
魏忠贤思忖一会,顾虑重重:“做掉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但传国玉玺却在他的心里,一旦他死去,传国玉玺将会成一个迷。”
客氏不以为然:“难道老和尚死了,小和尚就不念经了?打不开王体乾这个缺口,再移花接木,对小皇帝朱由校下劲,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坚强?”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魏忠贤才痛下决心,吩咐小安子:“将王体乾千刀万剐了,但在开刀之前,仍不放过一线希望,如果他顽顽抗到底,拒不开口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只有行刑,这样别怪本宫无情无义。”
“好,奴才遵照您的吩咐,实施行刑。”小安子出离客厅,来到庭院拴马桩前,见王体乾浑身是血,因为疼痛,脸上的汗水豆粒大往下滴。小安子见此情景,心中有些为难。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长期受大总管宠信,只有依令行事。小安子大声断喝道,“王体乾,你想通没有?如拒绝交代传国玉玺的下落,我只有奉命行刑了。你呢,也别怪我不近人情;其实,我们都是奴才,自相残杀,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爪牙,走狗!**的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要动手,就来利落点。婆婆妈妈,我听得心烦。”王体乾突然睁开眼,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