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江上蛟潘余一伙窃贼,此时正埋伏在陈志华家客厅及院墙周围隐秘处。天快晌午时,也不见有人来收尸,一个个开始烦躁不安,失去耐性。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有马跑的声音,一个个心弦绷得紧紧的,聆听着由远而近的马蹄声,目光紧盯着院内,箭撘在弦上,随时可以she向目标。
江上蛟潘余暗传命令:“诸位不可鲁莽,等死者同伙开始搬运尸体,完全失去警惕时,再she箭。否则,他一旦有了准备,即使能置对手于死地,我们也会付出沉重代价的。这叫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切记!切记!”
众窃贼听了潘余传下的命令,谨记于怀。
当马蹄声快到院门时,只听马背上有人喊:“你们不要放冷箭啊!是自己人!”
江上蛟潘余也听出是自己人,立即发话:“好,你进入院子来说话。”又令属下,“诸位听着,你们原地不动。”
说话间,两个骑马人已拍马进了院子,翻身而下。
江上蛟潘余从隐蔽孔向院子里观察一会,确认来者是自己人,才从墙角转过来,问:“你们从哪里来,有何发现吗?”
“老大,我们有重大发现。”一名同伙回答。
“哦!”江上蛟潘余为之一振,迫不及待问,“快说说发现了什么?”
“回老大话,我们发现夜里以飞刀打死我们兄弟的那个蒙面人,她是个女的。”另一名同伙如实回答。
“何以见得?”江上蛟潘余一脸质疑之色,“你有何凭据,证明那个女子就是夜里的蒙面人?”
一名同伙反问道:“老大,您还记得我们夜里追那蒙面人时,在一棵小树干上发现半截马缰绳吗?”
江上蛟潘余不假思索回答:“怎么不记得?那棵小树干上的绳索,分明是蒙面人急于逃命,来不及解缰绳,用刀或者剑割断后,慌乱逃窜的。”
“这就对了,我们发现的正是这个秘密。”另一名同伙回答。
原来,这两个同伙由江上蛟的心腹带队,行到兴隆街时,心腹对众属下道:“我们这么多人不能聚集在一起,人多影子大,会打草惊蛇的。应分头行动,每一个街上分几个,这样别人就不会有多大介意。”
一名窃贼问:“我们发现不到可疑人,到哪里会合?”
心腹随口回答:“找几天再说,万一没有着落,回大本营去。这个集镇离陈家庄最近,姓陈的同伙不会隐藏在这里的,留两人即可!”
随即,他点了两名同伙下来后,趁着夜色,带领众人向其它地方而去。
这两名同伙因劳累半夜,十分疲惫。一个说:“兄弟,深更半夜,我们去哪里找人?即使撞个正着,凭我们三脚猫功夫,也不是人家对手。”
另一个说:“你说怎么办?”
“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去,等天亮到饭店吃点饭,玩上一圈,下午回营寨去,何必在此瞎折腾”那一个说。
两人商议完毕,找到一个土地庙,将马拴好,进了庙倒在地上便睡。因折腾半夜,又困又累,躺下后不一会,便睡得像死猪一样,鼾声如雷。直到翌日傍晌时分,他俩才睡醒,觉得饥饿难忍,便出离土地庙,骑马到街上,来到一家露天小吃店前,将马拴在草棚木柱上,坐在小桌旁的凳子上,将手中刀放在凳子旁。
这时,店主人走过来,赔着笑脸问:“二位爷要吃些什么?”
一个同伙问:“不知店里有什么可吃?”
店主人笑着道:“小的店里不像大饭店,样样齐全。这里只卖些价廉物美的小吃。有大饼、馒头、包子、水饺、面条,米饭、稀粥,另有各类家常小菜。”
另一个同伙不假思索:“称四斤大饼、四碗粥,外加四碟小菜即可。”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店主人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店主人将所需的饼、粥和小菜一起端上来,一样样摆在桌面上,赔着笑脸,“客官慢用。”
“好的,你忙去。”一个同伙说了声,便与另一个狼吞虎咽起来。
他俩吃了一会,已到半饱,吃相放慢,一边吃一边说着话。当他们快要吃完时,发现一个少妇骑着一匹马,慢腾腾从棚子旁经过。他俩的目光不约而同望过去,打量好一会,其中一个抵抵另一个大腿:“兄弟,你看到什么眉目了?”
“没看出什么名堂。”另一个摇摇头,“难道你怀疑她与夜里的事有关?”
“是的!”那个同伙向前噘了噘嘴,“你瞧那女的马缰绳短了几尺长,像似被刀割断了一截,她一定是夜里打死我们兄弟的那个蒙面人。”
他的同伙经过提醒,再一次打量向前行驶的马和马背上的女子。过了一会,点头道:“嗯,给你说中了。你跟踪她,看她去哪里,但不要骑马,骑马会引起她怀疑的。”
“你说得也是,你在此守着,过一会将饭账结了。”那个同伙站起身,出离草棚,跟踪下去,始终与那个女子保持一定距离。
过了好一会,只见那名女子在林氏棺材铺前停住,下马后将马拴在木柱上,随后进了店。那名同伙心想:“这名女子一定是为陈志华夫妇买棺材的,我得到店前听他们说什么?以此证实自己的判断。”
于是,他在女子进店不一会,便跑到店门口,偷听里面的谈话。而林掌柜与那名女子的谈话,他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真应了“路旁说话,草棵有人”那句话。
就在林掌柜陪着韩梅去后堂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