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班土匪的禀性,抢掠是他们一贯的手段。所以,遇事一定要冷静、灵活,该花的就得花点。要是一毛不拔,那就要吃大亏;这叫哄死人不偿命。”渔夫说了几句,问吴同和陈玉香,“二位侠士,下一步该如何走?”
陈玉香望一会海面与岛屿之间的距离,对渔夫道:“正南面已行下一大半,对于海岛四面的环境、地理结构,以及岛上的建筑设施,已掌握大概。对于寨子里的情况,我们虽然闯过一次,那只是在寨门内与寨主们交了一次手,有关聚义厅、营房和其它重要场所,不得而知。这样吧!您将船按原路返回到西北角,那里水深崖陡,便于靠岸;喽啰兵也很少到那里巡视的。”
“你们要从那里上岸?”渔夫一脸质疑之色。
“是的,我们要从那里上岸,潜入到寨子里去,彻底探视一番。”陈玉香回答。
“既然这样,在下遵令。”渔夫回到后梢,扳动舵杆,渔船掉转方向,按原路返回。
当渔船到达岛屿正北方时,岛上东边和南边平坦地势,渐渐被北边和西边的山峰所遮挡,岛上的眺望台也触及不到北边的海面上物体,这给吴同他们登岛带来极大的隐蔽屏障。
陈玉香观察一会山峰,对渔夫道:“大爷,将船靠到岸边。”
“你们要从这里上岸吗?”渔夫望着山峰问。
“是的,这里是最佳之处。船到西边,岛上的船只都停靠在码头边,也有行人走动,及易发现目标。”陈玉香提出自己的看法。
“好,一切听你的。”渔夫扳动舵杆,船头立即向岸边驶来。在距离岸边还有两丈多远,船便搁浅上不来了。渔夫看了看chao水上涨,才能如愿。你们不急的话,在船上等一段时间。”
吴同望一眼船头到岸边的距离,不以为然道:“这点距离算了什么?再有这么宽的水面,也拦不到我们的。我们飞身一跃,就能上岸。”
“这是真的吗?”渔夫大惊失色,打量着眼前这对年轻人。
“是真的,这点距离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陈玉香证实道,接着从衣袋里掏出六十两银子递给渔夫,“大爷,这六十两银子作为您的渡船费和风险费。我们上岸后,您将船驶回去吧?”
“怎么?你们不跟一起回去?”渔夫睁圆两眼,质疑闫问,“我们要是回去,你们怎么办?要是被强盗围攻,连退路都没有。这样吧!你们去搞侦察,万一行不通就回来,我在这里接应你们。”
陈玉香将银子塞到渔夫手里,笑微微道:“谢谢您的关心,为了您和大娘的安全,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您也不必替我们担心,如果我们真的被强盗们围攻,我们会想方设法摆脱他们纠缠的。”
“我们走了,你们没有船如何回内陆?”渔妇放下手中网,关切的目光里包含着担忧和不忍。
“没事的,敌人是奈何不了我们的。”陈玉香安慰他们,“那班强盗不是有许多船吗?我们会趁机夺船而去的。”
在吴同、陈玉香耐心劝说下,渔夫夫妇终于答应下来。渔夫将银子藏到船舱的夹缝内,上到甲板后,对吴同、陈玉香道:“要去你们上岸吧!在侦察敌情时,尽量不要暴露自己,这样才能有脱身的机会。”
“好的,我们会自我保护的。”吴同向渔夫、渔妇抱一下拳,“大爷、大娘,你们多保重,我们要上岸了。”
说着,内吸一口真气,脚尖在甲板上一点,身体已经腾空而起,顷刻之间已经到岸边。
“大爷、大娘,后会有期。”与此同时,陈玉香向渔夫夫妇抱一下拳,身体如飞燕一样,飞离渔船,顷刻便落到岸边的岩石上。
渔夫见他俩身手不凡,惊讶得瞠目结舌,半晌才道:“你们如此功夫,真是神人矣!看来,鹰游山上的强盗遇到你俩,他们祸事临头了。”
“大爷过奖了,您也启程回去吧!”吴同向渔夫夫妇挥挥手,与陈玉香沿着山峰而上。
渔夫望着他俩离去的身影,拿起竹篙,将船撑离浅滩。随后到了后梢,扳动舵杆,船头掉离了方向,向西行去。
却说白面狐郑天寿、小覇王何兴亮、黑面阎君王再武三人,苦口婆心说服了众渔民,使他们心甘情愿献出渔船,给攻打鹰游山的兵将cao练水上作战技术。
三人回到营寨前,径直往中军帐而来。时间不大,已进了中军帐。此时,先锋官杨东旭正与左增辉、魏世杰在中军帐内谈论军情;他们见郑天寿三人突然闯进来,不约而同望过去。他们见郑天寿三人喜笑颜开,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他们立即站起身,杨东旭笑吟吟问:“看三位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想必此行一定大有收获了?”
黑面阎君王再武沾沾自喜,抢先说道:“那还用说?我们三位此行,犹如探囊取物,手到拿来,不废吹灰之力,便将事情办妥了。”
“好呀!你们首功一件,我要在功劳簿上记下你们的功劳。”杨东旭做个手势,“来,坐下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当下,他们一起坐在凳子上,侍从立即献上茶水。
“来,诸位喝茶,边喝边聊。”杨东旭端起茶杯,笑容满面,随即转过头问郑天寿,“郑兄,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说一说。”
“好的!”郑天寿端起杯,咕噜咕噜将一杯茶喝得一干二净,随即放下杯,讲述去港汊与渔民交谈的经过。最后他道:“先锋官、各位兄弟,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