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寨主坐在马背上,全身披挂,挺胸昂首,一副傲骨凌人的架势。片刻,只听大寨主周云挥一下手臂,高声断喝道:“呔!前边队伍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郑天寿向前望了一眼,“吁!”勒住了马,与前边的敌人保持十几丈距离。随即向后挥一下手,高声传下命令:“后面的车辆三驾齐驱,一辆辆靠上前来。拉开架势,不要慌乱!”
后面的车队听到命令,按部就班,慢慢向前靠拢。不到一炷香时间,队列自然成形,有条不紊。这时,原先那名传话的小头目跨上前来,凑近郑天寿身旁道:“郑将军,敌人不过二百多人,不足为患;不如号令骑兵,冲开阵脚,杀退他们。”
“不可轻敌!”郑天寿向对面阵前噘一下嘴,“呶!看到没有?对方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他们阵前的四员将,一个个虎虎生威,武功一定不凡。如果硬闯,万一闯不过去,丧失了兵丁,丟掉了粮车,那罪孽可大了。”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停滞不前呀?攻打鹰游山在急,如果误了时程,同样会犯错的。”小头目焦急万分,抓耳挠腮。
“你压住阵脚,我过去试一下他们的功底如何?如能击败他们的主将,小喽啰就不怕他们了。”郑天寿吩咐道,“在我与敌交手之际,一定要保持冷静,注意山坡是否另有伏兵?”
“我知道啦!您也要注意安全。”小头目叮嘱道。
就在郑天寿与小头目商议对策时,对面阵上的二寨主钱飞虎大声喊道:“呔!对过的贼人在嘀咕什么?不放马过来受死等待何时?”
“你们这班山贼,灭他人志气,长自己的威风。难道我堂堂的朝廷大将,怕你们山贼不成?”郑天寿拍一下马后胯,冲出阵来,在阵中心勒住马,举一下手中亮银枪,“山贼!哪一位出来受死?”
郑天寿话音刚落,二寨主钱飞虎手执狼牙棒,拍马冲上来,怒气冲冲道:“贼人,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大爷我奉陪到底。”
说话间,两匹马已经打个照面。钱飞虎举起狼牙棒劈头盖脸向郑天寿砸下来,郑天寿不敢怠慢,挺起亮银枪隔架;只听“当啷”一声,狼牙棒砸在枪杆上,撞击得火花四溅。钱飞虎手中的狼牙棒被反弹过去,他只觉得手臂发麻,手握的狼牙棒柄子,显些拿捏不住。只这一招,二寨主钱飞虎深感对手武功高强。与此同时,郑天寿也感到敌人猛力过人,不可小觑。
两人圈过马时,又举起兵器打斗。就这样,一马过来,二马过去,两人打在一处。几十回合过去,仍不分胜负。
大寨主周云见二寨主钱飞虎久战不胜,对身后小头目道:“放第二通信炮,让儿郎们切断官兵的退路,并且以此分散他们主将的精力,使其心中空虚,渐渐力乏。”
“是!”小头目应了一声,从器囊中取出两支信炮。点燃后,轰隆两声巨响,震得山崩地裂,使人两耳嗡嗡作响。
埋伏在前边山坡上的喽啰兵,听到第二通炮响,立即从壕沟前放下磙木雷石。一根根圆木和一块块巨石,从陡坡上滚下来,顷刻之间,便将山脚下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那些护粮的兵丁见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一名小头目对众兵丁道:“你们要守住粮车,注意警戒;我到前边向郑将军汇报军情。”
“好,你去吧!我们会小心的。”有些兵丁镇定一下紧张心理,随口回答。
那名小头目扫视一眼山坡,心里仍然不放心;犹豫片刻,拍马前去。
而此时的白面狐郑天寿,正与穿山甲钱飞虎打得难分胜负,忽然听到号炮声,知道敌人在耍花招,暗自调兵遣将。他心中十分焦急,想速战速决,却yu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粥。钱飞虎却像块粘胶,一阵紧似一阵进攻,甩也甩不掉。
这一切,却逃不过大寨主周云的双眼,向鬼见愁阮林、活阎罗赵通挥一下手:“我们一起上,生擒活捉他,尽快结束战斗。”
说着,一马当先冲上阵来。鬼见愁阮林、活阎罗赵通一拍马后胯,随后冲上来。
穿山甲钱飞虎见来了援兵,精神一振,一根狼牙棒舞得呜呜响。郑天寿对付钱飞虎一人,已久战不下。现在又增加三支兵器,已接不应暇,手忙脚乱。赛罗成一杆枪上下舞动,犹如蛟龙出海;鬼见愁阮林一把勾镰刀,闪烁寒光,恰似银蛇乱舞;活阎罗赵通一根生铁棍,游来划去,好像乌蛇出洞穴。四支兵器,将郑天寿裹在核心,前攻后挡,左右开弓,忙得汗流浃背。
这时,在后边前来报信的小头目已到前沿阵地,压阵的小头目问:“你不在后边护卫粮车,到这里有事吗?”
那名小头目焦急万分:“我是向郑将军汇报军情的。后边的通道,已被山贼放下磙木雷石堵住了通道,想撤比登天还难。”
“那也没有办法。”压阵小头目面无表情,指着阵地上,“你看到没有?郑将军被四名敌将裹在核心厮杀,不能有一丝半毫的分心,稍有怠慢,便会命丧黄泉。”
“如果不报,贻误战机的。”报信小头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等一会再说,郑将军或许能反守为攻。”压阵小头目分明在安慰对方。
此时,郑天寿气喘吁吁,汗水淋漓;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三十多回合过去,大寨主周云枪尖直奔郑天寿胸窝刺来,而郑天寿的亮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