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海夜叉李良附和道:“龙王洪福齐天,吉人天相;才能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就在他们为黑蛟、水母一事,谈得津津乐道之际,只见水晶宫殿激烈晃动起来,龙书案上的笔砚、茶几上的杯子、茶壶,全部倾倒滑落到地面上。水晶宫殿好像要倾倒。龙王、龟丞相、巡海夜叉,无不惊慌失措。那些正在翩跹起舞的宫女们,更是吓得惊恐万状,魂不附体;有的发出凄厉的尖叫。
龙王敖光镇定一下紧张心理,愕然道:“现在不是地震时间,怎么突然地动山摇?难道是天庭掌管地震的神仙失了算?”
龟丞相提醒敖光:“龙王,天庭掌管地震的神仙尽心尽责,整天洞察天下每一个角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与失误。不然,法不容情,他会吃官司的。臣认为:有可能是上界什么妖孽作祟,搅得翻江倒海,使水族不得安宁。”
“嗯,你分析得也有道理。”龙王敖光手拈龙须,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巡海夜叉,“李良,你速带一班虾兵蟹将,去上界查看一番,是哪方妖孽兴风作浪?必要时将作孽者抓到龙宫来。”
“属下遵令!”巡海夜叉李良站起身,抱一下拳,匆匆出离水晶宫殿。
此时,沙佗罗、摩乃多、乌鲁都、白林森、黄奇五名老妖道,在鹰游山西边一里处的海面上空,齐心协力,作起妖法,十道白光从他们掌心hao汹涌,翻江倒海。
而二寨主碧云霄则展翅在半空中飞翔,手握生铁棍,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水面上搜索,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哪怕是一条鱼、一只蟹,他都不放过。可是,过了有半炷香时间,也没见到两个敌人被搅出水面。他感到很失望,甚至是心灰意冷。
此时,几个老妖道已渐渐力乏,汗流浃背。就在这时,只见巡海夜叉李良,率领一班虾兵蟹将,手持兵器,从东南海面上而来。
在相距沙佗罗他们有几十丈远时,只见巡海夜叉李良举一下手中九股神叉,大声断喝道:“是哪路妖孽,在此兴风作浪?搅得龙宫东倒西歪。本夜叉奉龙王之令,前来捉拿你等妖孽。”
五名老妖道正在聚精会神作法时,忽听巡海夜叉声音,即忙收起法力,从半空中落到水面上。片刻,海水恢复平静。
少顷,巡海夜叉李良率领虾兵蟹将赶到近前,五名老妖道笑容满面,迎了上去。同时抱拳施礼:“我等恭候夜叉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甚望海涵。”
巡海夜叉沉着脸质问:“原来是你们几位,为何要在此兴妖作怪,使龙宫不得安宁?”
“罪过!罪过!”沙佗罗抱着拳,赔着笑脸,撒谎道,“夜叉有所不知,并非是我们要与龙宫过不去;而是有两名小妖背叛师门,携宝贝而逃,我等一路追来,那两个狡猾的小家伙一头钻进水里,再也没露出水面。我们哥几个迫不得已,才施了法力,想将两个小妖从水底搅动上来,绳之以法。没想到,却危害了龙宫的安全;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一时鲁莽造成的错。如果阁下不看在多年邻居的情分上,执意抓人,我们甘愿负荆请罪,随阁下去龙宫伏法。”
“这......”巡海夜叉见沙佗罗说得句句在理,一时犹豫不决,难下断言。
摩乃多接过话茬:“夜叉,我们已是多年老朋友了,何必为这点小事撕破脸?台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我们还要处事呢。”
“您说得也是,我们山水相连,为邻上千年,常来常往,没有感情还有交情。罢啦!这一次算你们走运,龙王没上奏玉帝。不然,光谈私交也没用的。公事公办,王子犯法,乃与庶民同罪。”巡海夜叉的话,软中带硬,说得恰如其分。
“那是!那是!今天我们之过,迫不得已,下次决不敢违规。”白林森点头哈腰,极力讨好。
“好啦!话也不必多说。下次再犯,不要怪在下不近人情。”巡海夜叉向虾兵蟹将挥一下手,“小的们!我们到别的海域巡视!”
“属下遵令!”虾兵蟹将应了一声,与巡海夜叉向东南海域而去。
“啍!狐假虎威,臭什么美?惹恼了我们,也像三千年前那样,哪吒在陈塘关九湾河,以乾坤圈打死你父亲李艮那样。他妈的,今天算你小子幸运。”沙佗罗冲着巡海夜叉远去的背影骂了几句,对其他几个老妖道说,“那两个小子不知隐蔽在哪里?也许被我们的法力震得筋骨断裂,死于海底深处了。”
“死得好,让他们的尸体喂王八吧!”摩乃多建议道,“我们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在此停留,回山向寨主复命吧!”
“嗯,我们回去,小徒一定急着等我们消息呢。”沙佗罗向其他几个老妖挥一下手,一起掉转身体,腾空而起,向鹰游山而去。
二寨主碧云霄在海面上搜索一会,毫无收获,也展翅回鹰游山。
却说吴同、陈玉香在海面上飞跑一会,见脚下的浪头忽然增大,如翻江倒海一样。两人停住脚,回头观看,只见五个老妖道一字儿排开,每人都伸出双掌,从每一个掌心she出一道白光,白光所触及到的水面,形成一股巨大的旋窝,直到海底。旋窝周边白浪涛天,汹涌澎湃。
而二寨主碧云霄却在半空中盘旋、搜索。而且,搜索的范围逐渐扩大。
他俩观看了一会,不得不佩服五个老妖道的法力。吴同感慨道:“老妖道的法力,确实厉害无比,要是平常人被他们击了一掌,会化为灰飞烟灭,连尸首也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