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乃兵家常事,您也不必惦记。”王班头安慰道,“其实,鹰游山不过是弹丸之地,几名寨主,几千小喽啰,怎能挡住我们两万大军的进攻?”
“常言道:‘兵不在多,将不在广。’如果敌方有人会妖法,就是十万大军也难以取胜。”刘锋长叹一声,“唉!本府所担心的就是这些。”
“大人也不必要如此焦虑。”王班头不以为然,“那几个寨主即使会点旁门左道的法术,也不一定能占上风。何况,像张公子这样的人物,就是妖魔鬼怪,也能将他们捉住。对了,那天听张公子说,昆嵛山高掌门和齐思王爷、全真七子,也前来助战。还有铁拐李等八仙,也出手相助。我想,鹰游山就是钢铁堡垒,也会化为一片焦土的。”
“但愿如此啊!”知府刘锋镇定片刻,吩咐道,“事已至此,我们靠估猜也没用。你呢,亲自带队,派一班公差在南门和北门守候,如有大队人马返回,立马通知本府,使本府做好迎接准备。”
“属下遵令!”王班头应了一声,立即在公差中挑选十人,吩咐道,“你们兵分两路,一路到北门守候,另一路由本班头带队,在南门守候。不管是北门和南门,如发现有送信的、或者是大队人马进城,立即到知府衙门向刘大人汇报,知道没有?”
众公差异口同声回答:“知道啦!”
“好!现在立即行动。”王班头挥一下手,与众公差出离知府大堂。
两天后的一天下午,知府刘锋正在坐堂,一名门卫进入大堂,打个千道:“报告大人,有信使前来送信。”
“有请!”刘锋听后,心头一振,即忙挥一下手。
“是!”门卫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一名公差领着一名信使跨进知府大堂。只见信使手捧一封信函,躬身施礼道:“禀知府大人,小的奉杨先锋之令,给您送信来了。”
“好!呈上来。”刘锋做个手势,直起腰。
“是!”信使双手捧着信函,来到文书案前,将信函呈上去。
刘锋伸手接过,看一下封面,冲侍从道:“给信使看坐!”
“好的,大人!”侍从转过文书案,搬一张椅子放在侧面,冲信使道,“您请坐!”
“谢谢!”信使转过身,跨前几步,坐在椅子上。
直到这时,刘锋才拆开信的封皮,取出信笺展开,从头至尾观看一遍,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将信笺放在文书案上,自言自语道:“好啊!鹰游山终于被攻下来,还得了很多钱粮、马匹、各种禽畜。发了一笔大财,还编制了一支人马。真是钱财丰冨,兵丁旺盛。但美中不足的,是传国玉玺没有得到,乃是件憾事。”
众公差见刘锋自言自语,都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脸上。
过了一会,知府刘锋唤过一名公差,吩咐道:“你去南门一趟,叫王班头写些一些大幅标语,张贴在城门左右,并在城楼上悬挂灯笼,插上五色彩旗,以此迎接大队人马返回扬州城。”
“好的,小的立即传达您的精神。”公差迟疑片刻问,“知府大人,不知标语怎么写法?”
刘锋不假思索:“很简单,在标幅上这样写:‘热烈欢迎征讨大军胜利归来!’、‘皇上万岁!’等标语。”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大人,您将所要写的标语写在一张纸上,让小的拿过去,叫王班头照葫芦画瓢即可。”公差请求道。
“也好。”刘锋满口应承下来。随即取过文房四宝,铺下宣纸,叫一名侍从在砚台里磨墨。须臾,握笔在手,刷刷写了几幅标语。放下笔后,干了墨,方才将它折叠起来,交给公差,“呶,你拿着它交给王班头,照上面字句写,很方便的。北城门、南城门同时进行,以免大队人马突然到来而应接不暇。”
“好的!小的立即去。”公差接过几幅标语,笑逐颜开,匆匆而去。
翌日上午,扬州知府刘锋终于迎来第一批人马。他们就是以朱由检、张国纪为首的兵将乘帆船由黄海南下,到长江口转入长江,逆流而上,到扬州南门外江边码头,靠岸抛锚。
当下,太师张国纪命令袁俊生、顾华平:“你二人与众将负责将将船上的货物搬到码头上,再作人向城里仓库运。”
“属下遵令!”袁俊生、顾华平与众将异口同声回答。
张国纪又令张豹、吴同、陈玉香:“你三人保护皇帝上岸。”
“是!”三人应了一声,搀扶着朱由检向岸上走去。沿途小心翼翼,深怕他栽跟头,或者掉到江中去。
张国纪与一班侍卫随在后面,目光却不离朱由检的身影。他们由跳板从一只船跨上令一只船,以此循环,渐渐的已到了码头上。
就在这时,扬州知府刘锋,带一班公差和兵丁,风尘仆仆赶到,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异口同声道:“臣叩见皇上,臣等迎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各位爱卿都起来吧!”朱由检抬一下手臂。
“谢皇上!”刘锋与众公差、兵丁,从地上爬起来,立于道旁。
朱由检望着江面上黑压压的一大片船只上,载满各类货物,心里感慨万千;千言万语,难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张国纪和众人见朱由检痴呆呆望着江面上出神,不知他此时是何心情?也一起面向江面观看着。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句言语。半晌,张国纪进言道:“皇上,江边风大,回知府大堂一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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