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微微一笑:“孙将军笑话了。润州到京城有两三千里路程,田某就是千里眼、顺风耳,也不会知道京城里事的。”
“噢!知府大人不必紧张嘛!在下不过是随便说说,不要往心上记。”孙进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人生在世,哪能没有缺点?作为一名朝廷命官,有过错,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弹劾朝臣乃是正常现象,身正不怕影子歪。田知府、汪师爷,你们说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汪师爷一迭连声说。
小温侯张良昌接着说:“田知府、汪师爷,烦二位饭后将守四城门的兵丁、公差全部叫到知府大牢院子里。”
“为什么?”田春秀一脸质疑之色,“守城门的兵丁任务在身,需要执行警戒,万一出了事,那不是闹着玩的。”
“只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将他们叫过来。”孙进安义正词严,带有命令的口吻说,“有关四城门防守,由我们部下接管,每一个城门派一百名兵丁守卫即可。”
“难道......”田春秀疑窦丛生,愣了一会神问,“不知二位将军这样做是何用意?请说个明白。”
“情况是这样的。”孙进安见田春秀、汪师爷的眼神中流露出质疑之色,作出解释,“二位想知道事实真相,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根据我们安插在扬州军营里的眼线汇报,在你们军营里混进几十名扬州的奸细,他们的任务是,待扬州大队人马攻城之际,在城里四处放火,以此扰乱军心。为加快攻城迎得时间。”
“有这等事?”田春秀半信半疑,沉思不语。
“这是千真万确啊!如果不即时将奸细挖出来,等我们击溃杨州大队人马后,这些人留在润州城内,将是一大祸害。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是这个道理。”小温侯孙进安进一开导田春秀、汪师爷,“如果不趁我们在这里将他们肃清,将来造成的危害是难以想象的。
田春秀、汪师爷觉得张良昌的话合情合理,犹豫一会,田春秀仍然不放心,问,“即使将兵丁、公差全部叫过来,又如何能辨认出谁是奸细,谁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