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李大仙抬起手腕,扬了扬手掌:“去吧!”
张国纪转身而去,金铃童子送到洞门外。
张国纪顺着山路而下,一炷香后,已到陈婴庙内;只见管家周安正带领众家丁在庭院内舞刀弄棒,cao练武技。他们见张国纪回来,一起回来,嘘长问短。
周安关切道:“老爷,仙长请您上山有何指教?”
张国纪道:“仙长要我们迅速派人去京师搬取钱粮,以充军需。”
一名家丁道:“好事呀,有了充足的钱粮,才能尽快的竖起大旗,四方豪杰踊跃来投。”
另一名家丁道:“待我们兵强马壮之时,挥戈北上,杀往紫禁城,捉拿阉党,将他们枭首示众,为那些惨遭阉党毒害致死的先烈报仇雪恨。”
其他家丁想起在京城时,无缘无故被阉党抓进大牢,又被押往武门外斩首;无不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一个个大骂阉党不是东西,是祸国殃民的jian贼。
张国纪见众家丁愤愤不平,深受感动;如此,更坚定他竖大旗、拉队伍的信心和决心。于是,他向众家丁摊了摊手道:“诸位请安静,你们的心情老爷我能理解,但现在想这些事为时尚早。你们需好好练功,只要有一身好武艺,才能驰骋沙场,与敌交锋;否则,只能成为人家刀下之鬼。”
众家丁异口同声道:“老爷放心,小的一定要练好武艺,不虚度光yin,不辜负老爷的希望,以报您知遇之恩。”
张国纪向众家丁挥了挥手,以作致意,转脸对周安道:“周管家,你负责去东阳城雇些马车,明天开始回京师府上搬运钱粮。对了,府上的钱粮都是你掌管的,能需要多少车辆,你心中总该有个数吧?”
周安想了想道:“金银玉器及古玩字画有五辆车即可?衣物箱笼也需要五六辆车;粮食大概要二十辆车。”
张国纪不假思索道:“那就去三十辆车吧!每辆车上配一名赶车的,也需要雇用,再配一名押车的家丁,你要亲自带队。无论如何要将府上的所有财物全部运来,队伍能否发展起来,全靠这趟京城之行了。”
周安点头表示:“老爷放心,小的只要三寸气在,就得不遗余力将府上财物运到这里来。”
张国纪向周安投去信任和感激的目光,扬了扬手:“你去集上雇车去吧!”
“哎!”周安应了一声,带两名家丁去东阳城雇马车。
周安雇用马车,准备去京城搬运财物按下不表。
却说魏忠贤下令厂卫、和御林军在正阳门与几个王府人马展开一场殊死搏斗。王府内虽然兵少将寡,但有鬼魂暗中相助,才不至于全军覆灭。后来,黑山老怪施法力将几个王爷和幸存下来的家丁女眷分散到民间。
第二天,许显纯奉命带领二百名厂卫,来正阳门检查阵亡者的人数,并负责登记、掩埋等各项工作。待一切准备就绪,已是下午申时。许显纯对众厂卫道:“你们忙了大半天,一定很累,回营房吃点饭,洗把澡休息去吧!在下要去内宫向九千岁汇报实情。”
一名厂卫关切道:“许指挥,您也忙乎到现在,不如一起回东厂,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去内宫汇报工作。”
许显纯摇摇头道:“在下有这点职务在身,就得积极带头,在下属面前做好表帅;不然,上司一旦另眼看待,弄不好连饭碗都会被端掉。”
另一名厂卫道:“正所谓官难做,做官难,做一个好官难上加难。还是我们好呀!无官一身轻啊!”
当下,众厂卫回东厂营房,许显纯带着登记的账本去了内宫。
这一天午后,魏忠贤与客氏在寝室里,边品茶边闲聊。
魏忠贤喝尽了杯中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问客氏:“皇上最近身体怎样?”
“哦!看来大总管对皇上是关怀备至了?”客氏打趣道。
魏忠贤故作认真的样子道:“怎么?皇上是群臣和万民敬仰的主子,人人都会关心他的健康。何况,本宫身居重臣,更要对皇上关怀有加。”
客氏讪然一笑,讥讽道:“我说大总管,别人不知你那一肚子花花肠子,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是恨不能皇上早一日驾崩才是。”
“嘘——!”魏忠贤将食指中指堵在嘴上,压低声音道,“小声点,防止隔墙有耳。本宫是问的真话,你怎么耍起嘴皮来了?”
客氏止住笑,正色道:“我告诉你呀!皇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膳食也大不如前。能支撑到一年半载就不错了。”
“嗯!”魏忠贤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底码,“说实在的,本宫确实希望他早点驾崩,让能者坐上龙椅。”
“要想皇上早点驾崩很容易,就是看你内外政敌是否除掉,要是有一个从中作梗的,你就是坐上龙椅也不安宁。”客氏转过话题问,“对了,您昨天调兵遣将围攻王府,是否一网打尽啊?”
魏忠贤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回事?”客氏想急切想知道事实真相,追问道,“请大总管将事情来龙去脉说详细一点。”
“好的,这里也没有外人,本宫对你说也无妨。”于是,魏忠贤将正阳门之战叙说一遍。
客氏听后,吓得直咂舌头,半晌才道:“看来,陷害王爷是错误之举;大总管,我们还是收敛点好。不然,神灵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常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