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你们马也被人劫走了?”田吉惊疑问。
“是的,当我们到树林拴马地方,八匹马已经不见踪影了。”说此话时,邓士亮一脸失望之色,“正值我们为失去战马而无所适从之时,却从树林的东边过来七八名蒙面汉,自告奋勇说我们的马是他们挪走的,并扬言要与我们决一雌雄。说后,便举刀向我们扑来。本来,我们想与他们战一阵,逼他们交出战马。可是,就在这时,院内那一班杀手也翻过院墙,向我们猛扑过来。在两面夹击情况下,而且敌人数倍于我们;为了保存力量,我们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便撒手向西逃跑。可是后面的敌人却穷追不舍,彼此虽然相距一段距离,但一时想甩掉他们,并非是件容易事。无可奈何,向西跑了一会,又向南折去,钻进了街道民巷里。穿过了民巷,跨过街道,向江边跑去......”
“哦!要是江边没有船,你们即使背水一战,但毕竟势单力薄,不能坚持多长时间,就成为敌人的剑下之鬼。”田吉摇摇头,指质道,“这条计策不可取。这样的危险,不知你们当时想到没有?”
“大人,当时我们也考虑过,但只是无奈之举。”邓士亮解释说,“当时我们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江边有船,就夺船而逃,没有船就跳江游泳。当我们距离江边六七丈远,就听小船上人呼喊,说是接应我们的。当我们听到这个字眼,就像溺水的孩子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心里那种高兴,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这时,一名士兵接过话茬:“当时,几位将军被人追赶,我们估计是自己人,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当他们刚跨上小船,竹篙一点岸,船体已向江心飘去。当时,摇橹的,称篙的,配合得十分默契。那班杀手追到江边时,我们已离岸二十多丈远。因岸边没有其它船只,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无济于事。”
“好呀!看来你们几位造化好,才不至于死在敌人的刀剑下。”田吉抬起眼,目光在几名将领的脸上扫视一遍,自言自语,“那班蒙面汉是何许人?是否与客栈的人有瓜葛?这件事扑朔迷离,让人费解。”
一直没有开口的黑蝙蝠于开举,听田吉分析那班杀手是何人时,他开了了口:“大人,依于某之见,恼蝗撕廖薰细穑一点也搭不上茬。”
“何以见得?”田吉一脸质疑之色。
“因为那班杀手一个个身手不凡,都属上层的武功。那些店小二就是使出全身本领,也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与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人相比,是不堪一击的。”黑蝙蝠于开举进一步分析道,“再者,两家客栈的伙计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根据他们追杀的人手,在四五十人,而且都是高手,我们八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了一劫。说句心里话,我们能活着回来,确实是造化,上天在垂怜我们。”
于开举的一番话,使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无意中,将众人的视线移到客栈之外,排除对店伙计的怀疑。仔细分析一下,也觉得于开举的话不无道理。
田吉思忖一会,问于开举:“你觉得那班杀手是哪路人?你们在仓库前被围攻,你觉得他们是原有埋伏在那里,还是跟踪而来的?”
黑蝙蝠于开举不假思索说:“大人,属下认为,那班杀手就是在松树林前截杀我们的人。当我们突出包围后,他们并没有追赶,而是沿途南下,潜伏在客栈后面的小树林内,但具体是何目的,就不得而知。也许是机缘巧合,当我们晚上到树林前拴马时的言行举动,被他们窃听。我们进院后,一批人随后跟下来,留下几个窃取我们的马,以此断了我们的退路。我们进院到仓库前,正要撬门进入时,他们先发制人,然后一拥而上,进行厮杀。当我们放烟幕弹撤退时,到树林前牵马,与另几人不期而遇,并说马是他们所截,从种种迹象看,客栈人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是毫不知情的,更谈不上有任何瓜葛。”
“嗯,在理,我赞同于侍卫的分析。”剑侠蒋先凯附和道,接着又说,“但不知那班杀手是谁幕后指使的?是狭路相逢?还是有意跟踪?这件事不搞清楚,阵亡的三位将领的命就白搭了。”
“我看这件事扑朔迷离,十分复杂,就是倾我们西跨院所有人马去查,短时间内也不一定查得水落石出,”小悟空张用成提出自己的建议,“依在下看,不如将这件事摆一步,留待以后查。现在当务之急是保存我们现有的力量,如果再有重大损失,会直接威胁到钦差大人的安全。”
“要是这样,敌人的气焰会更加嚣张。”赛吕布卜雨生旁敲侧击说,“不如将江北小镇两个客栈的掌柜、伙计全部抓来审问,要是那班杀手与店伙计有瓜葛,在严刑之下,供出那班杀手的窝点,然后再趁其不备,率大军突然围剿,便能将其一网打尽。”
“这个建议行不通。”催命判官邓士亮对卜雨生的话嗤之以鼻,加以否定,“你们可知道,那班杀手是从哪里来的,是否与客栈人有联系,我们不得而知。如果我们兴师动众,乱抓人,会激起众怒的。正所谓宰相怕万民怨。如此下去,钦差大人在南京就立不住脚了。”
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每个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最后,每个人干脆缄口不言,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田吉脸上,由他一锤定音。
田吉似乎看透了众将领的心思,思考一会说:“对于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