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小头目又吩咐另外两名士兵:“你俩下城楼后,骑马分头去知府衙门和卫所,将发现的情况向刘知府和贾指挥使禀报,要他们立即来北城门。”
“属下遵令!”两名士兵接受命令,下了城楼,到了营房前,解下两匹马,翻身而上,分头而去。
在城楼上的士兵和小头目,仍然伏在城楼的女儿墙旁观察城外道路上的大队人马。渐渐的,大队人马距离淮阴北门仅有一里多路程。而且,那些队伍身上的服饰,也能分辨清楚。
可是,御林军的服装与地方卫所的服装是有分界的。只是这些士兵见识少,不知这支队伍乃是朝廷派来的御林军。
正值这时,却见一名士兵从下面登上城楼,提高嗓门道:“知府大人驾到!指挥使驾到!”
小头目和众士兵闻言,不约而同掉转身,目光集中在楼梯口。
这时,知府刘丙仁、袁师爷和指挥使贾洪柱,在几名侍卫陪同下,登上了城楼。
“我等参见知府大人、指挥使和袁师爷!”小头目和众士兵抱拳施礼。
“免礼平身!”刘丙仁摆了摆手,以示还礼。然后,携同贾洪、袁师爷他们径直向女儿墙旁走过来。小头目和其他士兵向一旁闪开道,让刘丙仁他们上前观察。
刘丙仁他们到达墙边,向北观看一会,心中已有底码。刘丙仁指着渐渐接近城门的大队人马说:“指挥使、袁师爷,你们瞧见没有?那些人马像似京城的御林军。”
“嗯,像他们,从服装、旗帜和其它一些装束,都像京师人马。”指挥使贾洪柱附和着,但他脸上露出质疑之色,“京城离此两三千里,他们来这里干嘛?难道边关发生战事了?”
“南边的边关没听说有战事发生,要说北方山海关之处,布下重兵严防关外满清人马,倒还相信。”刘丙仁思忖一会,心里豁然开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袁师爷见刘丙仁神秘兮兮,试探问,“难道我们附近有战事发生?”
“嗯,算你猜对了。”刘丙仁点点头,作出解释,“难道你们不知泗州府朱家庄情况?据说朱家庄庄主朱登阳发展了几万人马,声势浩大,锐不可当。现在京城出动御林军,一定是对朱家庄开战的。”
“我们猜测不算数,等大队人马到达这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贾洪柱接过话茬说。
过有半柱香时间,在官道上的大队人马的前队,已到淮阴城北门外的护城河前停止前进。后队人马陆续跟上来,越聚越多,黑压压一大片。旗幡招展,枪戟林立,车马无数,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过有两袋烟时间,后队人马全部集合在一起,随后有十多人骑马来到吊桥边。
刘丙仁他们目不转睛观看着,见其中一匹马上坐着的十分面孰,对贾洪柱和袁师爷说:“指挥使、师爷,在吊桥边那些人马,其中一位好像刘某的天伦之父。”
“哦!难道伯父也随军出征?”贾洪柱观看一会,质疑道,“这么多人马行动,怎么没有行文到各州县,如此封闭消息,使我们感到突然。”
“也许军事行动,不便对外张扬,以免走漏消息,给敌对人员做好充分准备。”袁师爷提出自己的分析和看法。
正值这时,只听站在护城河外吊桥前那班人、其中一人喊道:“喂!守城官兵听着,我们乃是奉命南征大军,今天路过淮阴城,我们的元帅要面见知府刘丙仁、指挥使贾洪柱,烦你们向刘知府和指挥使通报一下。”
刘丙仁对身旁的一名小头目说:“你问问他们,这次南征的元帅是谁?”
“好的,属下立即相问。”小头目双手按在墙头上,面向护城河外的人马,“请问这次南征的大军是谁挂帅?”
片刻,对方传来话语:“这次南征兵马大元帅乃是左都督田尔耕,副元帅乃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随行监军乃是顺天府丞刘志选,共计五万大军,到泗州府朱家庄围剿叛军朱登阳。”
知府刘丙仁听到刘志选的名讳,心里怦怦直跳。心想:“果然不出我的观察,这次家父随军出征,他若大的年纪,虽然用不着他亲临战场杀敌,但免不了忍受长途跋涉、风餐露宿之苦。做儿子不能在老人面前敬孝,让他老人家颐养天年,实在对不起他老人家。”
想到这里,刘丙仁心里一阵酸楚,险些掉下泪来。随即吩咐那名小头目:“你回答他们,就说刘知府和指挥使在下面营房里,立即通知他们。”
说着,与贾洪柱、袁师爷向后退下来。
“好的,小的生搬硬套,照葫芦画瓢。”那名小头目对外回答,“我们的刘知府和贾指挥使来检查城门,正在下面营房里。小的立即下去通知。”
说后,对守城士兵吩咐几句,携同刘丙仁、贾洪柱、袁师爷下了城楼。
此时,城门紧闭,一班兵丁守卫在城门内。他们见刘丙仁、贾洪柱、袁师爷到来,异口同声:“我等参见知府大人、指挥使和袁师爷。”
“好啦!不必多礼,快打开城门。”贾洪柱挥一下手。
“是!”士兵们应了一声,一起涌到城门前,有的搬杠,有的拉拴,大家一起动手,不一会便放开城门。
贾洪柱令一名小头目:“你带几名士兵,将吊桥放下。”又向刘丙仁、袁师爷和几名侍卫做个手势,“我们迎接迎接田元帅、许大人和刘大人他们。”
此时,那名小头目带领四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