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八名主将携同二十多名副将、几十名大小头目,率领四千名士兵,正在卫所大院内的操场上练功习武。他们有练马上功夫的,有练马下功夫的。兵对兵,将对将,挥动手中兵器,进行演练。那兵器撞击,发出“叮叮当当”之声。让人呈现出许多想象,觉得此场面,就像两军拼杀的真战场一样。
那八名主将,各率五百名士兵,为了显示自己对下属的严厉制军,纪律抓得特别严厉,练功的套路也是一丝不苟。如谁有了差错,从主将、副将,直至小头目,对士兵们立即加以纠正。如谁不服从指挥,屡教不改者,轻者批评处分,严重者遭受惩罚后,开除出队伍,遣送回乡。
而且,指挥使汪秉辉对下属赏罚分明,自己又不摆架子,一有时间,他就走在士兵之中,与他们拉家常,了解士兵们的疾苦。如谁有困难,或者家庭有了天灾人祸,他不容分说,给予解决、赞助和抚恤。所以,从主将、副将、大小头目,到全体士兵,对指挥使非常尊敬、忠心,甚至赴汤蹈火,也甘心情愿。
正所谓:两好合一好。兵将们每次执行任务和操练人马时,不管指挥使在不在现场,他们从来不偷懒,认真操练,不折不扣完成各项任务。
此时此刻,指挥使汪秉辉携同三阳县衙的师爷黄云,以及两名侍卫和两名随从,骑着马,出离府衙大堂后,快马加鞭,向卫所赶来。当他们到达卫所院门外几十丈远时,只听得兵器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与汪秉辉并驾齐驱的黄云,侧耳细听一会,冲汪秉辉道:“指挥使,那院内的叮当声,想必是兵将们在操练人马?”
“师爷说得正是。此叮当声,正是汪某的下属,在卫所大院的操场上进行演练武技。”指挥使汪秉辉指着院门内说,“兵将们练得十分卖力,没有人偷懒的。而且,除下雨不能出操之外,不管是烈日炎炎的盛夏,还是交九严寒的冬天,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操练。”
“哦!如此说来,兵将们的战斗力一定很强的。如此队伍,不管投送到哪个战场上,都是坚无不摧,战无不胜的。”黄云偏过脸,向汪秉辉竖起大拇指,奉承道,“如此劲旅,都是指挥使治军有方,一手栽培出来的。看来,虽有一千人马援助三阳县,犹如一万大军的威力;再加上固若金汤般的城墙,量朱由学、严月虎的一班乌合之众,使出全身解数,也无法动摇三阳县城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的。待他们体力耗尽之时,军民们一个反攻,敌人就会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呵!黄师爷真会奉承人。其实,汪某的属下,跟其他卫所队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能征惯战的长处。其实,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能决定最后胜利的,那要靠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指挥使汪秉辉瞥一眼师爷黄云,对他的阿谀奉承之辈,心生厌恶之感。
而师爷黄云却恬不知耻,沾沾自喜道:“指挥使说得对,天时、地利、人和,是重中之重。不过,最终能否胜利,还要取决于指挥官如何运筹。”
说话间,汪秉辉、黄云、及侍卫、随从,已经来到卫所院门前。
在卫所院门旁站岗的两名卫兵,见汪秉辉到来,即忙迎上来,赔着笑脸问:“指挥使,您回来啦?您一去就是半天时间,让我们牵肠挂肚哦!”
“嗯,回来了;谢谢你们的忠心。”汪秉辉仍然坐在马背上,顺着院门向院内张望,明知顾问道,“卫所人马现在干什么啦?”
其中一名卫兵抬手指着院内的操场说:“呶!看到没有?八名主将正指挥队伍,在操场上认真练功习武呢。看他们互相比武,练得十分卖力。”
“噢!本指挥知道啦!你们守卫好院门,这是你们的职责,我们进去了。”汪秉挥向卫兵交代几句,冲黄云他们挥一下手,“走,我们去操场集合队伍。”
说着,抖一下缰绳,策马跨进院内;黄云他们紧随其后。
时间不大,他们已到操场边缘,看着认真操练的队伍,汪秉辉心中十分高兴。与此同时,师爷黄云对正在操练的人马也赞不绝口,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八名主将见指挥使回来,立即撇下队伍,携同一班随从,策马迎上来。当他们距离汪秉辉他们几丈之遥,便勒住马,纷纷翻身而下,将手中缰绳交给随从,跨前几步,抱拳当胸:“我等叩见指挥使!”
“吁!”、“吁……”指挥使汪秉辉、黄云他们,见八名主将迎上来,行此大礼,不约而同勒住马,翻身而下,随即将手中缰绳交给侍卫。只见汪秉辉挥了挥手,笑逐颜开说,“诸位免礼平身!”
“谢指挥使!”八名主将拱了拱手,目光从汪秉辉的脸上,移到黄云的脸上,观察着,揣摩着,却对此人十分陌生,不知对方是何来头。
指挥使汪秉辉似乎看明白众将的心事,随即指着身旁的黄云,向众将着了介绍:“诸位,本指挥使给你们介绍一下,此位乃是三阳县县衙的师爷,名叫黄云,饱读诗书,出口成章,乃是难得的人材。”
众将领听到汪秉辉的介绍、夸赞和褒奖,知道此人不可小觑,便不约而同抱拳施礼:“我等叩见黄师爷,迎接来迟,甚望海涵。”
“诸位将领抬举黄某了,黄某乃三阳县小吏,何德何能敢受此大礼?在下诚惶诚恐,回敬诸位一礼。”说着,只见黄云笑容满面,向众将鞠了一躬。
行礼已毕,指挥使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