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房赵树枫和打虎将陶凯一路查岗,由北门转到东门,再由东门行到南门,每行到一个城楼前,便与守城的官兵攀谈着,问及防守情况。然后,他们又从南门返回西门。
可是,他们刚到西门,就听到执勤的士兵迎上来。没等他们开口,小子房赵树枫抢先问:“你们在此守城,发现情况没有?”
一名小头目来到女儿墙边,边向前眺望、边招着手:“二位将军过来一下。”
“什么事?难道发现目标了?”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异口同声问。
“呶!前边一里外的路上,好像有许多影子在晃动,不知是不是严家荡人马来犯?”小头目顺势向前指去,目光中带着惊讶、不安和恐惧。
如此举动,使其他士兵也惊讶不已,不约而同扑到女儿墙旁,极目远眺,仔细辨别月光下那一个个晃动的黑影。
与此同时,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也来到近前,向前眺望着、辨认着、分析着。过了好一阵,打虎将陶凯指着正前方:“赵将军,看到没有?那些黑影好像往城墙边移动。而且,数量不少。”
赵树枫观察一会,点了点头:“嗯,是人影在晃动;而且,数量非常多。那些人影,一定是前来偷袭的严家荡人马。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要作好迎敌准备。各位兄弟!准备好弓箭、灰瓶、滚木擂石,待敌人靠近城墙后,再一鼓作气,杀他们人仰马翻。”
“是!”守城士兵异口同声回答。然后,分布在各个垛口,一个个取下弓箭,从箭壶里抽出雕翎箭。左手持弓,右手搭箭,胳膊肘儿垫在垛口上,弓拉如满月,目光注视着城墙外蠢蠢而动的人影,来个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小子房赵树枫又吩咐三名侍从:“你们三人分别去北门、南门和东门,关照守城兵将,要他们作好迎敌准备,不可掉以轻心。如有怠慢守城,用心不专者,格杀勿论。”
“属下遵令!”三名侍从应了一声,分头而去。
吩咐完毕,小子房赵树枫向城外的道路上眺望一会,冲打虎将陶凯说:“估计敌兵还有一阵才能到这里,我们去营房看一下,将没轮班的士兵、衙役,还有沈宝龙、黄云都吆喝起来,加入到守城的行列中来。估计沈宝龙、黄云他们,正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呢。”
“是呀!姓沈的、姓黄的乃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次守城,千万不能让他俩溜掉。”打虎将陶凯发着狠,甚至是咬牙切齿,“这次让沈宝龙、黄云跟士兵们一样,给他们一人一把弓,一壶箭,再配上一把刀,让他们充当一下守城士兵。要是他们敢临阵脱逃,立即将他俩斩首示众,来个杀鸡给猴看。如果其他心存逃跑的衙役,也不敢轻举妄动。”
“俗话说:‘老虎还有打盹时。’他们要是想溜,我们看也看不住他们的。关键是我俩军务繁忙,会有疏忽之处。”小子房赵树枫犹豫着说。
打虎将陶凯想了想,计上心头:“赵兄不必担心我们军务多,将这件事交给几名心腹士兵,让他们不离沈宝龙、黄云左右,将他俩看紧了,如有不轨行为,可以先斩后奏。”
“看来只有这样了。”小子房赵树枫想了片刻,点头应允,随即唤过几名心腹士兵,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这搬如此交代一番。
几名士兵听了密令,频频点头,接着,去了垛口前守城。
吩咐完毕,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携同一班从人,去城楼旁的营房。
他们刚到营房门口,就听打虎将陶凯粗着嗓门吼道:“各位士兵!快起来,严家荡青帮人马来攻城了,要命者快去守城。”
随着他的一声咋呼,那些正在熟睡中的守城士兵和一班衙役,从睡梦中被惊醒。一个个惊慌失措,从地铺上跃起身。有的忙于找鞋子,有的借着烛光,扑到墙边取刀和弓箭。时间不大,士兵们、众衙役已准备就绪,顺着房门,向室外涌去。
而在小隔间里睡得正香的知县沈宝龙、师爷黄云,听到室外一片吵吵嚷嚷,不知发生什么事,心里一阵紧张。沈宝龙坐起身,伸一下懒腰,打个哈欠,冲坐在门旁打盹的两名侍卫吼道:“侯二、马七,你俩站什么岗、放什么哨?像你们没有责任心,要是有刺客来袭,本县的项上人头,早就搬家了。真你妈的瞌睡虫转世,酒囊饭袋一个。”
“大人,小的罪该万死,请大人原谅小的站岗不给力。刚才,小的实在困得够呛,便坐在门旁打个盹。”侯二、马七一边爬起身,一边回答。
师爷黄云也跟着坐起身,趁热打铁道:“你俩听着,如此不负责任,要是大人有三长两短,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正值这时,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出现在隔间门前。只听陶凯粗着嗓门吼道:“已到火烧屁股时候,还在室内摆官架子?真是自大必臭。快出来守城,严家荡青帮人马打过来了。”
说着,赵树枫、陶凯又去安排士兵岗位去了。
沈宝龙、黄云闻听此言,吓得魂飞三千里,魄散九重霄。黄云挣扎好一会,才从地铺上爬起来,但两条腿拉成弓形,不时的颤抖着。
而沈宝龙由于心慌意乱,如惊弓之鸟,怎么爬也爬不起来。过了半晌,他急得满头大汗,抬起头,以祈求的目光望着黄云:“师爷,帮我一把,拉我一把。我们要是这样怂色,被二位将军看见,会低贬我们人格的。”
“好,大人您不要着急,越急越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