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接过话茬:“二位将军,严家荡青帮人马既然败退,你们离开了三阳县城,如果青帮人马再纠集其他人马进行反扑,三阳县城就岌岌可危了。你们既然没有指挥使的调令,为何私自回宝应府来?”
“你小子真是吹汤灰找裂缝,鸡蛋里挑骨头,存心找茬儿是不是?”打虎将陶凯横眉立目,气咻咻说,“我们抛头颅、洒热血,头儿提在手里玩。那危险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你们一个敌人没杀,现在说起了风凉话。我告诉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我们既然不安置妥当,怎会大张旗鼓回到宝应府呢?”
“陶将军,说话请放客气点。现在,是本指挥使跟你讲话。”指挥使汪秉辉怕小头目再遭痛骂,满口包揽过来,“你说说看,你们是如何安置的?”
小子房赵树枫怕陶凯说漏嘴,便抢先解释:“指挥使,情况是这样的。在昨天我们追赶青帮人马返回后,当天上午,我们便将青帮人马留下的一具具尸体掩埋了,恢复了原来的面貌。然后,派两名探子去严家荡打探军情。”
“打探到什么好消息?”指挥使汪秉辉急切追问。
“好消息!好消息……”小子房赵树枫一迭连声说,“当探马到严家荡打探回来,从他们嘴里得知:青帮几名头领和几百名士兵,见大势已去,跟官兵斗,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他们将财物打点妥当,一把火烧了帮会房产和严府的客厅、内宅,连夜赶往扬州,投奔信王朱由检和张太师去了。所以,三阳县再也不受干扰了。我们呢,也没必要长期在那里,对三阳县的防御,向县令沈宝龙和卫所一班头目交代一番,便率众回宝应府了。
小子房赵树枫的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点水不漏。指挥使汪秉辉听后,频频点头,信而不疑。便冲赵树枫、陶凯道:“二位将军,你们辛苦了。我们立即下城楼、开城门迎接你们,请稍等一会。”
“谢谢指挥使啦!”小子房赵树枫惺惺作态,诉苦道,“我们一路跋涉而来,已走得筋疲力尽,又饥又渴;真是苦不堪言啊!”
“二位将军和士兵们的辛苦,本指挥使是知道的。明天专门设酒宴,为二位将军和士兵们接风洗尘。”指挥使汪秉辉表示,随即冲小头目挥一下手,“走,我们一起下城去,开城门迎接赵将军、陶将军和全体士兵,祝贺他们凯旋归来。”
当下,指挥使汪秉辉与小头目,携同守城士兵,下了城楼;还将正在营房里休息的另外三名小头目和一百五十名士兵吆喝起来,共同迎接赵树枫和陶凯他们。
时间不大,汪秉辉指定几名士兵开城门。只听吱吱嘎嘎声响,两扇油漆大门,随着响声,慢慢推到两旁,城门立即洞开。
城门刚打开,却见指挥使汪秉辉与四名小头目,携同二百名士兵,出城迎接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以及凯旋而回的一千名士兵。
由于迎接自己人,再加上他们疏忽大意,士兵们连兵器都没带,便跟着指挥使汪秉辉出城。
此时,小子房赵树枫见指挥使汪秉辉率众出来,对身旁的两名小头目,压低声音说:“当我与陶将军与指挥使谈话之际,迅速带一班士兵包抄到城门口,堵住城门,使他们失去退路。”
“属下遵令!”两名小头目应了一声,随即传令身后的几十名士兵。
接着,小子房赵树枫又压低声音,吩咐另外几名小头目:“等指挥使他们靠近我们身边时,听到我的号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守城小头目和士兵,不容他们有反抗机会。”
“我等遵令!”几名小头目异口同声回答。
须臾,小子房赵树枫瞅一眼身旁的打虎将陶凯,悄声说:“为了稳住指挥使,不要急于动手,等他失去戒备心时,再一拥而上,将他生擒活捉。”
“我知道的,当寒暄时要寒暄,脸上还要赔着笑脸,是这样吗?”打虎将陶凯试探问。
“就是这样。总之,一切都要看我的手势和眼色行动。”小子房赵树枫说。
说着,他们面向城门,向渐渐而近的队伍望过去。
此时,指挥使汪秉辉率众距离赵树枫他们所站之地越来越近,就在他们相距几丈之遥时,却听指挥使汪秉辉笑呵呵说:“二位将军,你们胜利归来,令本指挥使高兴万分。这一次,你们立了大功,本指挥使要嘉奖你们。”
“都是为朝廷效忠,嘉奖就不必了。”小子房赵树枫满面春风,携同众头目和士兵们迎上来。当他们相距汪秉辉等人,仅有几尺之遥时,却见赵树枫他们不约而同单膝跪地,抱拳当胸,异口同声:“我等叩见指挥使!”
“都是自己人,不必行此大礼!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说话。”指挥使汪秉辉跨上前来,将赵树枫、陶凯和一班小头目一一拉起。与此同时,目光在他们脸上打量一会,丝毫也看不出有不轨行为。
接下来,指挥使汪秉辉又打听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有关对三阳县市民的安置情况。
赵树枫随心所欲,不切实际说道:“指挥使,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那是由县令沈宝龙、师爷黄云全权负责,出榜安民,都是他们分内中事。”
“那是!那是!敲锣卖糖,各管一行。你们军人,就是以对敌作战为己任。”指挥使汪秉辉夸夸其谈,说得津津乐道,一点没有怀疑之心。
这时,有两名小头目,各带三十多名士兵,向城门口走去。
指